“小梅。” 小梅赶紧上前扶住祁冰之,“公主,您怎么起来了,您应该好好卧 休息才是啊。” “我如何能安稳的休息,这次是下毒,下次是什么手段谁又能知道?” 祁冰之的眼神只是轻飘飘的看了眼沈十九,却能让沈十九后背起了层冷汗。 “公主,他拒不承认,那您看应该怎么处置他呢?” 祁冰之慢慢的向着沈十九走了过去,从他身边经过时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了一旁的桌子前坐下。 小梅也跟着走过去,弯 凑在了祁冰之面前。 不知道祁冰之吩咐了些什么,小梅眼光似乎 出了些许兴奋的意味。 “是,奴婢知道了。” 小梅对着其他奴仆使了个眼 ,那几人便迅速的上前拉住了沈十九,跟在小梅身后从后门出了水榭居。 —行人走后,祁冰之坐在原地,身体不适的捂着 口咳了两声。 每 送来的汤药她当然没喝,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子虚乌有的头痛病,那苦涩药汤能不喝就不喝了。 但是要诬陷沈十九,她必须让自己真的毒才行,不然肯定骗不过这府上的人。 那个太医院的周吴临走之前,曾给她留下了几种药物,告诉了她如何吃才能够让自己轻微毒又不至于危害到生命。 祁冰之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走这步险棋,毕竟风险和代价都太大了。 但是那 裴争带着沈十九入 之后,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坐到了天亮,坐到身子都麻木了之后,身上的那些伤痕都仿佛没有那么痛了。 那 天亮之后,她便开始喝起了周吴给的药方,每 剂量都不大,并且一连服用了几 。 虽然这几 都没有再喝沈十九的方子,但是之前残存在体内的药剂也足以与相斥药物呈现毒发症状。 又猛地咳了几下,祁冰之 觉到胃部似乎在灼烧,即将要涌出鲜血来。 这时小梅从后门处进来了,上前替祁冰之顺了顺后背,很是心疼的道,“公主,事情都安排好了。” 祁冰之点了点头,“大人何时回来?” “奴婢下去打听过了,大人外出不知所为何事,但是还要两天才能回来,到时候我们已经事成了。” 祁冰之这才慢慢展 出一个笑脸,那笑看起来很是奇怪,像是拼命扯着嘴角在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公主,奴婢有些话,考虑了很久,一直不知该如何跟公主言说……” 祁冰之拉起了小梅的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当然是最信任你的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小梅这才放心下来。 “公主,皇后娘娘其实不止一次的问过奴婢,您到底是为何非要住在这丞相府,您说您在这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裴大人他 本就不在意您呀。” 祁冰之松开了小梅的手,小梅却没有什么察觉,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奴婢都听说了, 里很多人都传裴大人他喜好男 ,这么多年了裴大人都没有娶 ,连个小妾都没有纳过,而且当初大人与那个皇子之间也是不明不白的……” 提到了皇子,祁冰之的脸 似乎更加难看了。 “住口!” 小梅吓得赶紧闭了嘴,呆呆的跪在了外堂上不敢抬头。 祁冰之 觉到喉头一股腥甜,拿了手帕来捂住口鼻,忽的就吐出了一口污血。 想来是体内已经在开始排毒了,可是这血挂在她的嘴角却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怕。 祁冰之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已逝之人了,可是脑海对他的憎恨还是消磨不去。 分明是自己先遇见裴争的,也是自己先 上他的,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当年,裴争刚当上丞相,年轻气盛,耀眼的光芒足以震慑整个朝堂。 那时还尚且年幼的二公主祁冰之,第一次见到裴争,是皇上同他一起游御花园。 祁冰之并不是什么受宠的公主,但是那时却与祁依柔走的极近。 外人只以为是她们姐妹情深,总 在一起玩闹,但其实祁冰之那时候就懂得了如何利用祁依柔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在那样一个雪天,祁冰之在殿门外等候祁依柔时,被路过的祁长忆不小心撞了一下。 祁长忆穿着一身白 的衣袍, 茸茸的领子下是一张清纯美 的小脸,比所有的公主皇子长得都要好看。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乖乖的低垂着头跟祁冰之认错,祁冰之好脾气的笑笑,便放他走了。 等到祁依柔来到之后,祁冰之立马装作被撞的腿受了伤。 祁依柔为了替祁冰之出气,这才将祁长忆引到了皇上与众臣商讨大事的 殿外,并且重重的把他推了进去。 然后祁依柔就和祁冰之躲在不远处,等着看祁长忆会如何受罚,祁冰之甚至还几次替祁长忆说好话,惹得祁依柔不由更加讨厌祁长忆了。 谁知,想看的处罚没看到, 殿的门打开后,祁冰之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裴争竟然与祁长忆一起从那处 殿出来了,并且,他们的衣袍一黑一白,在漫天雪 看起来和谐美好的像是一幅画卷。 祁依柔只失望的冷哼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开,打算以后再找机会继续替二姐姐报仇。 但是祁冰之却没有跟着祁依柔离开,她呆呆的跟在前面两人的身后,走了很远很远,那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