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洛岛顶着他的眼神,终于在那句“我你”说出口后败下阵来。她总是羞于面对这种直白的表达,况且她认为自己也并不算是“为了他”做了什么,无论他在其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她仍然是为自己做的决定。 而现在,明明是想看他被惊喜“砸晕”的反应,结果对方本不懂什么叫矜持和含蓄,她自己反而因为他的直接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许洛岛当然不愿落了下乘,着他的视线缓缓开口: “我还没去过M国,”她顿了顿,眨了下眼睛,“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带我玩~” 话到这里还不算说完,她凑近到他耳边,轻轻柔柔吐出一个词: “哥哥~” 人生地不,他是更有经验的、要负责照顾她的人,她叫得自然而然。 喊出口的一瞬间,许洛岛似乎一下就在心里明白了什么:某种情是共通的——他在上叫她“姐姐”时,也是这般,揶揄的、顽劣的、不怀好意的。她以往并没注意,只当他叫“姐姐”还是“岛岛”全凭心情,如今回想一下,确实是全凭心情,但这个“心情”就别有深意了。 她在上特别在意面子。每次都被他得不由自主地求饶,强烈的生理反应下她的大脑本无法思考,完全遵从身体的受,一句句喊的都是“受不了”,然而心里却是喜这样的的。做的时候明明求他求得那么厉害了,甚至有好几次都忍不住哭了,结束后要让她说她喜这样,她有点说不出口。 祁楚就是看透了她这点,她越是在意、越是不想他说,他越是要描述。 说她好甜,说她得好听,又或者夸她好厉害,只是这样倒也不至于让她太过害羞,但他偏偏在这种话里加上声“姐姐”。明明他平时也会这样叫她,做的时候这个称呼却好像蒙上了一层特殊的忌,让普通的句子都变了味道,一下把她心里羞的弦拉了弓。 亦有其他的情况,比如在她下意识地躲他时,故意问什么“姐姐不是很舒服吗?”、“姐姐不喜吗?”,好像他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弟弟,不明白她为什么去推他、为什么绷直了身体。 有时他则像是在引她,哄她做一些她不会主动去做的事情,比如哄着让“姐姐自己的蒂”,哄着让“姐姐自己来动”,她总是晕晕乎乎地就照着做了,毕竟谁能拒绝乖巧的弟弟呢? 但这些都是在双方都有余力的时候,他还能自控,她还会因为特殊的称呼而产生心理上的刺。而到了后面许洛岛往往是整个人都做懵了,被快得崩溃,这时祁楚总是因为要安抚她而喊她“宝宝”。 他平时叫她“岛岛”或者“姐姐”,“宝宝”这个称呼只有在上的时候才会喊。平时两人都说不出口这样的词,好像有点腻歪过头,做的时候却变得自然而然,像是温柔地哄她,又像是一种肯定和夸赞,许洛岛放纵自己展娇气的一面,对他撒娇、示弱,然后换来他更凶狠的,接着一边说着安抚她的情话,一边把她欺负得直哭。 而到了最后,两个人都情意,很难说谁是在其中游刃有余的,称呼上也变得混,什么都在喊,情话细碎又了套地讲,甚至有时祁楚也意识到自己撞得太狠,一边一边还跟她道歉,说着马上就好。 对于这种程度的,许洛岛又喜又害怕,一次次得失去掌控却又乐在其中,这很难不说是一种默许。 而说回到称呼,虽然祁楚好像是变着花地在叫她,许洛岛却几乎只叫祁楚的大名。谈恋前她还会叫“小祁”,确定关系后却不喜这样了,觉得不像是在叫男朋友,偶尔在上她软声叫“小祁”,结果祁楚听了折腾得更凶了。 总之,“哥哥”是从没叫过的。 许洛岛从他耳边退开,就看面前的人果然从耳开始,渐渐染上了粉。但与此同时,祁楚眼睛也亮了,几乎称得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果然嘴上“姐姐”“姐姐”地喊着,却有颗翻身把姐、当哥哥的心。 如果说白只是初现端倪,那么到了晚上。这种不臣之心就完完全全地显出来了。 - 本来是直接上的,结果写着写着偏题了,干脆一章都拿来写做时候不同称呼的那种情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