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有服务员过来帮忙泊车,林锦瑟便把车给了服务员。 简意时取了林锦瑟的行李,牵着她的手,走进酒店。 酒店大厅里灯光璀璨,左侧区域的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酒店门口的方向,注视着进进出出的人。 当她看到简意时和林锦瑟从旋转门进来时,她的眸光骤然亮起,随即站起身来,快步朝简意时方向走来,并喊了一声:“阿时。” 简意时和林锦瑟停下脚步。 看到那个女人的瞬间,简意时的脊背一下子绷紧,脸上的笑容霎时隐没不见,他冷冷地盯着女人,冷笑道:“江教练,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江芷兰被噎了一下,她愣了下,才道:“阿时,妈妈想和你谈谈。” 简意时听到“妈妈”二字,瞬间暴怒起来,双目火,“妈妈,你是谁的妈妈?是朱里奥的妈妈吧?” 林锦瑟握紧简意时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而江芷兰饶是再坚强的女人,此时也不红了眼眶。 简意时继续冷冷道:“我告诉你,我早就没有妈妈了,在我心里,从她抛弃我的那一天,她就死了!” 说完,简意时就牵着林锦瑟走了。 江芷兰看着简意时决绝离开的背影,泪面,喃喃说了句:“阿时,对不起。” 林锦瑟一直偷偷关注着简意时,她看到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眶迅速红了起来,眼眸里有一闪而逝的水光。 可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转过头来,看着林锦瑟,笑着道:“姐姐,我就这么好看?让你瞧得目不转睛的。” 林锦瑟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脸颊,红着脸轻声道:“嗯,确实好看。” 简意时愣了下,低落谷底的心情稍微好转,他笑了起来,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来,又亲了一口林锦瑟的小嘴,说:“姐姐的嘴好甜呀。” 林锦瑟热度才下去的脸又烫了起来,心想,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叮地一声,电梯下来了。 俩人进了电梯,简意时按下17层。 电梯里没有旁人,林锦瑟便靠近简意时,伸出手,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胛骨处,“阿时,我有点冷,你抱抱我。” 酒店虽然开了空调,但并不至于到让人到冷的程度。 简意时知道林锦瑟是想安自己,他笑了起来,伸出双臂,紧紧地环抱住她,低头靠在她的颈间。 那个时刻,绞痛的心似乎得到了抚,没那么难过了。 幸好身边还有她在。 简意时的房间是个普通单间,他的隔壁住着他的队友们。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简意时帮她把行李放好,转过身问她。 林锦瑟坐了快一天的飞机,下飞机后又马不停蹄地来找简意时,天气又炎热,她出了一身的汗,便点点头,“好,我先洗。” 林锦瑟打开行李箱,拿了换洗的内衣,正打算拿那套长衣长的睡衣,可她刚拿起,就看到了下面的一条绿丝绸睡裙,她鬼使神差地放下了手中的那套,转而拿了那条睡裙。 她拿了睡裙走到洗浴室门口,又有些后悔,正踟蹰着,简意时问她:“怎么了?忘带了什么东西吗?” 林锦瑟红了脸,急忙进了浴室,甩下一句“没有。” 林锦瑟洗好了澡,穿上那条睡裙,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总觉得臊得慌,可此时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出了浴室,林锦瑟却没看到简意时在房间里,难道他出去了,她一时之间有些失落。 倒是看到头柜上摆着一个宽口的玻璃花瓶,简意时已经将那篮子茉莉花尽数在了花瓶里,柔和的灯光照在碧绿碧绿的叶子上和素雅如雪的花朵上,亭亭玉立,恬静典雅。 林锦瑟走过去,微微勾,伸手轻轻抚了下一朵洁白的花朵,香气愈加浓郁、沁人心脾。 她再环顾一圈,发现落地窗帘未拉紧,落地窗也打开了一道口子,他原来去了台上。 林锦瑟便也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简意时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去。 女孩,嗯,在他眼里,她永远是女孩,她穿着一条绿的丝绸睡裙,裙摆刚过膝盖。 有风吹来,吹得她的裙摆微微晃动。 简意时从未见到有人能把绿穿得这么好看,她在外的胳膊、小腿还有纤弱平直的肩头被鲜绿一衬,白得如同新雪一般。 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垂落肩头,伴随着走动轻轻晃动,同时飘来一股清甜的幽香。 她就像一抹生命的绿如此俏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简意时又想到,在他面前,原来她沐浴后总是穿着长衣长,现在她居然穿着这么美的睡裙,这也代表她对他态度的转变。 他的心头不一阵,再霾的心情也因她而晴朗起来。 林锦瑟见简意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里就有些慌,转身就想逃。 可简意时已经走上前来,拥住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笑道:“姐姐,你穿成这样想干嘛?” 林锦瑟的耳尖霎时就滚烫起来,她双手扶在他的口,低着头,轻声细语地道:“阿时,你先去洗澡。” 简意时眼眸一亮,“洗完澡呢?” 林锦瑟哪里受得了简意时这样的挑逗,红着脸推开他,半怒半嗔道:“快去洗澡啦!” 林锦瑟逃离了他的怀抱,躲到了上,拉起被子盖好,拉至腋下,拿了头柜上的手机,在那儿看手机。 简意时到怀中的温暖骤然失去,心情再度低落下来;但看到上的人儿红着脸在那儿假装看手机的样子委实可,心情又动起来。 他把落地窗拉上,窗帘拉好,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去了洗浴室,进去前,还伸出头来,对林锦瑟道:“姐姐,等我哦。” 林锦瑟听到他关门的声音,才把手机放下,大大松了口气。 “姐姐,等我哦。”他刚才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林锦瑟脸上的温度一直下不去。 怎么办?等会该怎么办?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等会的事似乎是顺理成章了,反正他们是合法夫。 但毕竟是第一次,而且对象还是那个她曾经视为弟弟的人,这让她如何不羞涩,不紧张,不害怕。 林锦瑟越想越害羞,便身子缩进被子里,背对着另半边侧躺着。 过了十分钟左右,林锦瑟听到浴室被打开的声音,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她柔软的心上。 然后她身旁的铺深陷了下去,他掀开被子上了。 他一点点地靠近她,伸出胳膊搂住了她的,他的整个身子就贴了上来。 他的肌肤滚热,烫得她一抖;他身上洗浴过的清新气息将她包围。 “姐姐,你睡着了?”简意时抬起头,又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呼。 林锦瑟更用力地闭紧眼睛,眼睫却不停地扑簌簌地颤动着,她紧张极了。 简意时纵然非常渴望得到她,但他又是极其骄傲的人,年少时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刺痛着他的心,他不会再强迫她,哪怕再喜她,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属于他。 于是简意时强迫自己从她身边离开,从上下来,又去了台上。 林锦瑟睁开了眼,她看向台的方向,他留个她一个孤寂的背影。 她躺平了身体,注视着天花板,心里有点动,他这是尊重自己,不愿强迫自己。她也就越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她起身,掀开被子,下了,穿上鞋子,没有犹豫地走向简意时。 林锦瑟推开落地玻璃窗,简意时听到动静,抬手抹了下脸。 林锦瑟没等他转过身来,就抱住了他的,脸贴在他的肩上,轻声问:“阿时,怎么不睡觉?” 简意时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轻声说:“睡不着。” 林锦瑟搂紧他,轻轻“哦”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睡?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坏了吧。”简意时柔声问。 林锦瑟闭上眼,到自己的脸颊热烫,“我在等你一起睡。” 简意时转过身来,低头深深地看着她,“姐姐,你知道你说这话,我可以视为什么吗?” 林锦瑟仰头看着他,脸颊晕着红晕,声音有几分娇媚,“视为什么?” 简意时漆黑的眼眸越加暗沉了,“视为邀请。” 林锦瑟微微扬一笑,眸光明净闪亮,“我是在邀请你呀。” 简意时的眸光骤然生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呼都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忍不住再次确认,“姐姐,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林锦瑟双手勾住简意时的脖子,踮起脚尖,吻在他的嘴上,柔柔地呢喃着,“阿时,如果能让你开心,我愿意。” 简意时低头亲在了她的脖子上,那儿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衬得她的脖子更加的洁白柔美。 他好喜她的这颗痣,那样的和可,在无数个梦里,他吻着它,醒来后却只剩夜的冰冷。 而此时她皮肤的温度是如此温暖,脉搏的跳动是如此的动人,令他为之疯狂、神醉。 简意时边吻边又问:“姐姐,你喜我吗?” “喜。”林锦瑟仰着脖子,受着他炙热的吻,颤抖着声音回答。 简意时惊喜狂,不再抑自己,打横抱起她。 铺如云朵般柔软。 他的吻急切又疯狂,周围的空气渐渐稀薄起来,林锦瑟到自己都快不过气来,只得紧张地攥紧手指。 简意时却抓住了她的手,举高到头顶,与她十指紧扣,带着她一起沉浸在这场疯狂绵里…… “姐姐,你好温暖。” “姐姐,你好香啊。” “姐姐,你怎么这么软。” “姐姐,我好想你啊。” “姐姐,我喜你,好喜好喜你。” “姐姐,姐姐……” 简意时一遍遍地叫着她“姐姐”,却对她做着最亲密的事,为所为,将她硬生生地撕裂了又融合起来,捏碎了又颠倒过来。 林锦瑟简直忍无可忍,无力地捶打着他的口,眼眸里氤氲着水雾,水光潋滟,瞪着他,“简意时,你别叫我姐姐!”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