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靳辉凑上前询问,雷万钧让他滚开,从兜里摸出打火机,照亮之后,发现右脚扎进去一块贝壳。 袜子是黑的,看不出血迹,但是当贝壳拔出之后,鲜血顺着贝壳滴落在沙子上。 “呀!你脚被扎血了!” 雷万钧没吱声,不得不坐下来把袜子掉,伤口有一指节长,扎的很深,鲜血止不住的,好在雷万钧身上有一包纸巾,可纸巾全部用完,也没能止住血。 眼下没有能止血的东西,雷万钧机智的下衬衫,用力撕扯下一块袖子,绕在脚上,充当纱布使用。 此刻,雷万钧左手手腕着纱布,右脚脚下着袖子,手脚皆有伤,情况十分狈。 “那个……要不,我背你吧?”靳辉弱弱的说。 “用不着,滚开。” 雷万钧坐在地上掏出香烟,望着幽暗的海面,内心检讨自己的傻b行为,并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从气温来判断,大概率已经在后半夜,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人迹的样子,现在动身离开,也可能是徒劳,索在原地等待,等到出之后,在去寻找居民,借用手机打电话。 -唉,也只能这样了。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把嘴闭上,安静一会儿能死么?” “我……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害你变成现在这样,但其实我想说,谢谢你,没有丢下我自己离开,真的很谢谢你。” 雷万钧冷哼一声。 眼下什么也干不了,靳辉坐到雷万钧身旁,与他一同眺望远处的大海,打算趁此机会说说心里话,毕竟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的话,时间还能过得快一些。 “如果你不想理我,那你就听我说好了,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带着一大帮人出现在事务所,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我觉得,哇,这个男人真帅!你身姿拔,步伐稳健,眼中好像无所畏惧,那种自信的模样,我觉得特别帅,像是电视里的明星一样。” 靳辉停顿之际,雷万钧说道:“少捧我。”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第二次见到你,好像是你来事务所找我,叫我出去谈话,给我烟的时候,故意刁难我,但我没有生你气,直到后来,你叫人绑架我,我真的讨厌你了,再之后,我知道你对哥做了过分的事,我就更讨厌你了,一直都在讨厌你,可是刚才,我突然觉得你好像也没那么坏。” 雷万钧发出不屑的声音:“你最好还是把我当成坏人,我可不是为了救你。” “其实我觉得,你和哥各方面都很相配,可是,你对哥总是很过分,很霸道,都不去考虑他的受,这一点是不对的。” “少对我说教,你个土老帽,你谈过恋么?懂什么?” “我是没谈过恋,可我懂哥的受,若你对他真的很好,他就不会想要离开你了。” 说到这里,雷万钧沉默,不反思自己的罪过,他怎么会不懂,只是很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冷静下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空气持续安静,雷万钧不停的烟,靳辉弱弱的问道:“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雷万钧扭头,在微弱的月光下望着靳辉,两秒后把打火机与烟盒扔给对方。 靳辉叼着香烟,试着深一口,立刻被呛的连连咳嗽。 “不会就别浪费烟草。” “我看哥烟瘾好像很大,早起来一,饭后来一,上厕所的时候也要拿着香烟,真不知道哪里好,明明很呛。” “小鹿是个老烟,烟的样子很人。” 提及到鹿允堂,二人算是有共同话题,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气氛在不经意间变得融洽起来。 “你对他的了解只是表面,他其实很风,就算他不去沾花惹草,也有一大把狐狸往他怀里钻,若你想和他在一起,就要做好一定的觉悟。” “啊?” “他是个健全的男人,凭什么要让他把杆子尘封起来?你不觉得这样很自私?你了,他怎么办?” 雷万钧企图用心平气和的方式劝退情敌,可不料想,靳辉只是沉默两秒,很快赞同雷万钧说的对。 “对什么?这样你也能接受?” “嗯,你都能接受,我也能接受,没关系,只要哥和我在一起,偶尔让他发一下也很合理,因为我想了想,如果把他当女人对待,是有点自私。” 雷万钧无语,索不再说话,可靳辉兴奋劲儿上来,主动找话题聊天。 “那你和哥是怎么认识的?可以给我讲讲么?”靳辉寻思,鹿允堂从不提及自己与雷万钧的事,或许他可以直接从雷万钧这里了解一些。 雷万钧望着海面沉默,半支烟后,他缓缓道来。 大约在七八年前,鹿允堂辍学过来打工,那时他只是酒吧的小酒保,而鸿运也刚刚起步,在城里只有三家生意,雷万钧是那家酒吧的管理人。 期初雷万钧并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直到他遇见正在工作的鹿允堂,他一眼陷入河,目光无法从对方身上挪开。 二十出头的鹿允堂青涩稚,白的脸蛋仿佛能够捏出水来,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好像在说话,瞬间俘获雷万钧的心。 那时雷万钧也才二十三四,正值年轻气盛,想把鹿允堂灌多了带回家,可他没想到,鹿允堂千杯不醉,反倒把他喝的头晕眼花。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