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消失了,他清澈的瞳孔里映出一张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英俊脸庞,那张脸庞悉又陌生,褪去平里的温和无害,出兽类般极具攻击的另一面,盯着他像盯着渴望已久的猎物。 徐晓风迟钝地眨了眨眼。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他的下巴,轻而危险,片刻后将他的下巴温柔捏住。 眼前的年轻男人哑声说: “风哥,我还想再收一份成年礼。” 终于成年了……(抹泪) 第51章 止渴 “十、九、八、七……” 倒计时的声音传到他们这个角落,烟花几乎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徐晓风被俞洲困在台门和他的身体之间,没法进,没法退,不设任何防备,眼前是俞洲好看的喉结,以及那张比他更薄、颜更淡的嘴。 徐晓风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嘴,醉得找不到北,只觉得很干很渴,嗓子也有些哑,问:“什么、什么礼物?” 俞洲靠得更近,缓慢地气,像是在做用餐前的准备,把徐晓风身上的味道进肺里。 酒气,混合着檀香。 接着,一只手掌穿过他的发丝,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徐晓风被迫微微抬起头来,如画般致的脸被烟花照亮,玫瑰嘴轻轻张开,出一点洁白牙齿,映入俞洲的瞳孔。 俞洲浑身的血都在沸腾。 他特地没有喝太多酒,此时保持着冷静,又狂热到近乎疯狂。 他低声说:“一份只限于今夜的礼物。” 倒计时接近尾声,人们在楼下狂,喊着:“三、二、一……新年快乐!” 徐晓风察觉到危险,想要离开这人的怀抱,刚一动弹就被搂得更紧。他几乎完全贴在俞洲和台门之间,下意识踮了脚,瞳孔收缩,看着那张心仪的脸越靠越近……直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上他的嘴。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官却加倍锐。他清晰地听到俞洲急促沉重的呼,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味道,察觉到某个柔软又极具进攻的东西撬开了他的牙齿,霸道地扫、绕、攻城掠地,甚至像点检自己的财产那样,一颗一颗舔过他的牙齿,最后抵住上颚,在他最难以忍受的地方来回检阅。 徐晓风无法呼,不停想往后退,却只能靠上冰凉的推拉门。而他的反抗引起了掌控者的不,扣在他后脑勺上的手掌往下,捏住他脆弱的后颈,如同捏着一只连爪子都不会的猫,将他用力按进自己怀中,再安抚般地轻轻摸。 怀里的人被捏住了要害,乖乖不再动了。 这个吻漫长到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徐晓风越来越热,在缺氧中视野模糊,额头蒙上了细细的汗,喉咙里发出示弱的呜声。从俞洲的角度看过去,他脸颊发红,漂亮的浅瞳孔带着水光,看过来的眼神专注又深情,像往俞洲心里丢了一颗火星子,迅速引发熊熊大火。 拥抱的力度越来越紧,手掌不受控制往下,在某条红线犹豫徘徊。直到徐晓风披在肩上的羽绒服滑落,冷风吹过,他在怀里人冰凉的手背上摸到了皮疙瘩。 理智终于回笼。 俞洲收起攻击,变得绅士起来,依依不舍地在那张柔软的嘴上蹭了又蹭,搂着他最后温存了半分钟,然后俯身捡起羽绒服,重新披在徐晓风身上。 徐晓风连下巴都被亲得发麻,嘴漉漉泛着水光,茫然又迟钝地看着他:“……这个是礼物吗?” 俞洲只看了他一眼,心头猛地一跳,差点没忍住。 他深深气,把动不动就生病的人先带回客厅,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放纵自己,小心靠过去,又亲了一下他。 “是,”俞洲扣着他的手,“这是我这辈子收过的最好的礼物。” 徐晓风晕得撑住额头,唔了一声,大脑还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事情。俞洲把他扶到洗手间,协助他做完洗漱,然后把他抱到上,用被子严严实实捂住:“你喝醉了,早点睡吧。” 过了片刻,上的人含糊问:“新年到了吗?” “到了,”俞洲说,“新年快乐。” 徐晓风:“新年快乐……” 他把半张脸藏进被子里,闭上眼。 俞洲熄了灯,却没有立刻离开,仍然站在头,用目光一点点描他的眉眼,反复回味着刚才用卑鄙手段偷来的亲密。 身体的热意迟迟无法平息,情绪撕裂,他的心里似乎住了两个自己,一个在努力忍耐,还有一个无时无刻想要发疯。 ……饮鸩可以吗? 俞洲思考着,微微偏头,昏暗里凝视了许久,然后弯下去,在已经入睡的人额头印上一个吻。 吻完,他自嘲地笑笑,不敢再待下去,悄无声息从房间里离开。 客厅里还剩下残羹冷炙,外面热闹一晚上的鞭炮声也逐渐安静。他收拾好碗筷,打扫完卫生,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等到冷水彻底浇灭了所有火苗之后,才躺进自己的上。 新收到的围巾就放在头。 这条围巾在徐晓风的被窝里待了整整一个月,从里到外都散发着那人独有的清冷檀香。俞洲翻来覆去,从一点翻到三点,被浇灭的热度又在温暖的被子里死灰复燃。 熬到快天亮的时候,他伸出手,把围巾盖在自己脸上。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