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姚。”政迟把他剥出来,强迫殷姚看着自己,眼神很沉。正要说什么,殷姚打断了他。 “我很久以前就在想……”殷姚颓唐地缓缓转动目光。“偶尔会想,你对我这样,就像是……就像是在……” 像是思索,像是考虑, 干净力气,最终看向政迟,微微睁大眼,不敢置信地说。 “就像是,在报复我。” ** “是她让我来的。”白燮临轻轻放下殷姚的手,似乎对他的身体状态并不 到意外,漫漫叹了口气,“她知道了一定很心疼你。” “我母亲?”殷姚惊讶地说。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殷时嬿让他来的。 白燮临点点头,“我和殷总虽然 涉不深,但你也知道,她不是那么冷情的人。” 殷姚默了默,抱紧怀里的板子,就算这陌生人说得再诚恳,他也没有全信,“你能帮我什么呢。” 白燮临并没有回答,挑了挑眉,“我很意外,你居然能活到现在。” 殷姚奇怪,“这什么意思。” “当年越遥的事,我虽置身事外,却略有耳闻。” 殷姚说,“置身事外?他不是你的蛇吗,听你刚刚的故事,不像是置身事外的样子。” 白燮临顿了顿,漂亮的眼睛眯起来,看着像是在笑,又像是遮盖什么。 殷姚摇摇头,“白先生,我都不认识你,突然和我说这些,我真的很茫然。” 不在政迟面前的时候,殷姚鲜少会 出弱态。 白燮临很意外。 在殷时嬿的描述中,殷姚就是个哀哀怨怨的傻子,飞蛾扑火的恋 脑,‘要多好控制,就有多好控制’,是她的原话。 几句下来,殷姚莫名勾起了他的兴趣。 白燮临体谅地点点头,叹了口气,直白道,“越遥是我的 人。” …… “……” 听见这句话,殷姚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半晌才找到声音。 他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么?” “越遥是我的 人。”白燮临深邃的眉眼藏在 影中,散发出危险而森冷的气息。 犹如一条泥潭中潜游的蟒蛇。 他淡淡地说,“你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对吗。” 殷姚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你以为是越遥救了他……不。恰恰相反。”白燮临的口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平静地说,“当时我中了 ,是越遥挡在我面前,求他绕我一命。” “他也确实给了越遥机会,可惜……” 寂静的沉默弥漫,连天都 沉下来,这令人讨厌的雨季总是这样,空气变得 热,制冷系统好像失效了,温度上升,又闷又热,让人心情郁闷。 白燮临的表情被过去的回忆触动,淡然中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情绪,他看着殷姚,慢慢地说,“他杀了越遥之后,我趁机逃走了。” “没想到他这一 ,能开得那么干脆。明明那么恨越遥的背叛……” 殷姚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荒唐,又觉得诡异。 最让他恐慌的,是听完这些,无论真假,都勾出他心底很久以前直到现在都暗存的一个猜想。 无数次地被他潜藏在心底,又无数次地不得不面对。 “你母亲对你的担忧,比你想得要深远。”白燮临心有 触,看着颤抖的殷姚,语气不忍道,“你也能 觉到,不是吗。他不 你,也没有把你当做越遥来 。” “他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身边?” 白燮临嗤笑道,“怎么可能会有人甘愿让别人替代自己心 的人。” 殷姚呼 急促起来,眼前又开始发晕,脑内阵阵剧痛,快将他撕开了。 和那种惊恐发作的 觉不同,是常见的症状,偶尔会偏头痛,程度时重时轻。不是不能忍,只是痛苦。 “你还好吗?”白燮临有些担忧,连忙起身扶稳了他,冰凉的手抓着殷姚的胳膊,蓝紫 的静脉血管错落在苍白的皮肤上,活像条绞 上来的黏腻的蛇。 “我没事……”殷姚头疼难忍,他讨厌陌生人的接触,往后避开道,“别碰我。” 白燮临愈发不忍,“真可怜。” “什么可怜……”殷姚 觉自己开始耳鸣,面前这人手不松反紧,想挣都挣不开,殷姚喊到,“我说了别碰我!” 尖锐的嗓音更加剧了耳鸣和阵痛。 混 中只能听见白燮临凑在他耳边,在一片尖锐漫长的蜂鸣中,语气怜悯又悲伤地对他说。 “还不明白吗。” “他确实不 你。” “他也不 越遥。” “你受的煎熬和折磨,不是因为你 而不得,是因为遭受了别有用心的报复。” “看到你的脸,就像是看到背叛他的情人。” “你越像他,他就越厌恶。等你完全变成越遥了。” “他对你,就只剩下恨意。” 白燮临彬彬有礼地后退两步, 意又温和地看着痛苦的殷姚。 他说英文的口音带有意式腔调,慵腻又深沉,“我是来帮你的,小先生。”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 “很快。”他说。“你很快就会需要我了。” 第20章 五年没见了。 预警*含有部分因病症导致 神错 所引发的幻觉描写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