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要开始跟着家中母亲或者长辈认真学习管家各项事务,以方便嫁过去之后即便不管理整个家族的中馈,也要学着管理一个院中的大小事务。 第二件事,要开始绣嫁妆,尤其是自己的嫁衣,成亲时所用的枕头等,孝敬公婆的鞋子等,即便不能全套绣下来,也要能够扎上几针,充充门面。 第三件事,便是要学一学厨艺,好侍奉夫君和公婆汤羹。 第四件事…… 咳,懂的都懂。 这第一件事和第三件事自不必说,苏玉锦自立门户多年,管理家中事务乃至生意都是一把好手,且厨艺好到堪比大厨, 本不必在这两件事情上 心。 倒是这第二件事…… 苏玉锦作为一个现代穿越人士,自小到大做过最大的针线活不过就是 袜子,钉扣子,而原主因为自小便被拐卖,更是不曾学这方面的技能,以至于她现如今是个彻彻底底的门外汉。 即便是先前看到艾草等人在做针线活时有些好奇,苏玉锦也跃跃 试地拿起过绣花针,可也仅限于能够做到线不打结,针能刺入而已。 现如今要让她达到能绣嫁妆,做嫁衣,甚至往后要帮着贺严修 制小衣的程度…… 苏玉锦顿时觉得鸭梨山大。 尤其在握着绣花针,跟着吕氏开始 悉最基础的针法时,苏玉锦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手指头都不知道该如何用力了! 这绝对是穿越之后遇到的最大难题。 没有之一。 眼看苏玉锦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吕氏宽 ,「针线活并不难,我教的慢一些,你也跟着慢慢学,很快就能学会的。」 有了吕氏的轻声细语安 ,苏玉锦心中略略安定,点了点头,「嗯。」 「你素 没什么基础,开头可能会难上一些,还是要坚持坚持的,针线活最是怕半途而废了。」吕氏又道。 「嗯。」苏玉锦再次点了点头。 在思索了片刻后,苏玉锦深 一口气,鼓起勇气拿起了针线。 而吕氏亦是拿起了针线,细细的教。 盛夏暑热,屋子里头放着冰块降温,又有丫鬟们在一旁打扇,屋子里倒也不热,只是饶是如此,苏玉锦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甚至屡次有打退堂鼓之意。 但是,要坚持! 伯娘说的对,万事开头难,过了这个坎儿入了门便能 练许多,也就好了。 再来,她也是真的想偶尔来上一次能够送贺严修亲手绣制的荷包、香囊等的小浪漫。 金器什么的,就算贺严修再喜 ,送的多了,也不免显得有些俗气不是? 想到此处,苏玉锦越发兴致 。 如此勤勤恳恳地跟着吕氏学了几 …… 看着苏玉锦那布上歪歪扭扭,完全不成形的针脚,她手指上不小心被扎到、此时还有些微微冒血的手指,以及她 脸的挫败时…… 吕氏咬牙,将苏玉锦手中的针线丢到笸箩中,「不学了,不学了,索 家中还有几个技艺不错的绣娘,我着人将人送到京城来,到时候跟着你一并嫁到贺府就是。」 「不会针线女红便不会了,外头人若是要嚼舌 便让他们嚼去,至于给公婆的敬礼等类的,也让底下人来做,你到时候扎上两 ,意思意思就是。」 「我看贺大人和贺夫人也都是仁善懂礼之人,大约也是不会计较的……」 总之,不能再让初初受这样的罪过了。 这几天下来,手指头都要扎成筛子了! 倘若要让别人 意而让初初受罪,那干脆就让别人不 意好了。 无所谓的! 苏玉锦,「……」 说好的坚持呢? 她倒是想坚持,伯娘到是先护了短。 不过这种被人护短的 觉…… 是真的好! 原主幼时颠沛 离,时常被人欺负,哪怕后来遇到了贺严修,起初也是自立自强,直到在贺严修这里,尝到了被呵护的滋味。 现如今,又从其他人这里 受到了这样的温暖。 是不同于贺严修的,慈 十足的护短。 苏玉锦 念这种护短温情,但一想到也想偶尔拥有的那种热恋男女和夫 之间小浪漫…… 苏玉锦央求着吕氏接着教。 吕氏自然是耐不过苏玉锦的,只好继续拿起了针线…… —— 崇 殿。 坐在龙椅上的秦毅澍,脸 极为 沉。 下面跪着的是闫尚书。 闫尚书再次冲秦毅澍拜了一拜,「夫 之间偶有矛盾,实属正常,微臣及 内亦是教导女儿要万事体谅,以夫婿为重,以求维护皇家颜面。」 「可大皇子如此暴戾成 ,时常毒打小女,致使其 神有些失常,实乃有违人伦纲常,微臣斗胆请皇上做主,让小女与大殿下和离。」 「倘若不能和离,若是大殿下能够休书一封,让小女能够保住 命,远离这样的困难,微臣也是心中宽 。」 「微臣深知此举会让皇上为难,只是微臣在朝中任职多年,素来兢兢业业,为朝廷尽忠,为皇上尽心,多年劳苦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念及此,为微臣小女做主……」 闫尚书言罢,再次深深跪拜。 只是这次一拜,没有再起身。 秦毅澍看着匍匐在地的闫尚书,眼中掠过一抹寒意,更多的是恼怒。 恼怒秦霈垣竟是下手如此狠毒,这般毒打自己的侧妃,如此拿人命当儿戏。 更恼怒闫尚书此时求他来做主的举动。 自然了,女儿被丈夫毒打,娘家人出面撑 ,这是寻常事。 可这门亲事是如何来的,闫家是如何揣测圣意,是如何想着处心积虑地争权夺利,寻求靠山,秦毅澍还是看在眼中的。 从前不敢出声,哪怕秦霈垣成了残疾时也一直将此事摁下不提,反倒是等到太子之位尘埃落定时,才来参了秦霈垣一本,甚至想要将闫思颖带走。 如此一来,是要将闫家与秦霈垣彻底划清了界限,方便他下一次再去寻找 壮大树。 甚至还可以以这次上谏作为投靠新靠山时的筹码。 不得不说,闫家的算盘打的当真是好。 第452章 敲打警告 审视的目光在闫尚书身上停留了许久,又在思量了片刻后,秦毅澍开了口,「此事朕知晓了。」 「秦霈垣为夫不仁,苛待妾室,实属不该,罚秦霈垣一年的俸禄银两,闭门思过三个月,以示惩戒。」 「侧妃闫氏受了极大的委屈,赏灵芝一对,百年人参五株,各 绸缎二十匹,特允许侧妃闫氏近 不必在大殿下府上居住,可回闫家修养,朕会派太医为其诊治。」 罚了秦霈垣,赏了闫思颖,但对和离之事,却绝口不提。 闫尚书先是谢了恩,接着心中盘算了许久,又道,「皇上,小女福薄……」 恐怕不能再陪伴大殿下左右。 「既是如此,那朕便命国寺为闫氏祈福,如此可好了?」秦毅澍的音量略高了几分,语气也是重了许多。 天子威重,身上素来都有不怒自威,令人生惧的气场。 秦毅澍如此,跪在地上的闫尚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再偷偷抬头时,看到的是秦毅澍目光中透着的浓浓冷冽。 闫尚书的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大约是因为心中害怕的缘故,闫尚书此时脑子转的飞快,猜想着此时秦毅澍心中的情绪。 因为秦霈垣成为残疾,加上这段时 屡屡有人弹劾秦霈垣结 营私,中 私囊等事,皇上此时应该是厌弃着秦霈垣的才对。 而他此时往这猛火上 上一勺油,也没什么不妥,更不会显得突兀。 尤其他平 里在外一直都是疼 女儿的形象,此时为了女儿豁出去不要仕途颜面,也实属正常。 在旁人眼中,他此举并非会显得落井下石,反而显得颇具有真 情,皇上也会因此而无法责问他。 原本这些事情盘算的都好,可为何此时看着皇上的目光神情,怎么都觉得不对? 闫尚书心中犯嘀咕,秦毅澍却是开了口,「朕念及你一番疼 女儿之心,朕亦是会对秦霈垣多加管教,往后必定不会让闫侧妃再受这样的委屈。」 「皇上,微臣……」 闫尚书有些不甘心。 此时若是不能让闫思颖和秦霈垣和离,再往后,便是没有机会彻底划清界限。 「说起来,你倒是叫朕想起来一桩陈年旧事。」秦毅澍道。 闫尚书愣了一愣,「不知皇上所说何事?」 「早在朕刚刚登基之时,朝政不稳,一些宵小之徒仗着先帝的宠信,意图在朕的跟前耀武扬威,背地里更是做了许多小动作来为难朕,朕本念及他们皆是朝中老臣,不想将事情做得太难看,可他们却并不收敛。」 秦毅澍道,「朕无奈之下,只得将这些人的错处一一揪了起来,一笔一笔的来算账,到最终这些人该革职查办的革职查办,畏罪自尽的畏罪自尽,可以说并无一人善终。」 「对这些事情,闫 卿,你怎么看?」 皇上,这是在敲打警告他吗? 是不是皇上已经知道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 可他做的那些事情那般隐蔽…… 且这么多年,他做下来了那么多的事情,倘若皇上当真知晓的话,又岂会让他担任吏部尚书,如此重要一职?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