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浴室的玻璃门,目光有点羞怯,还有点主动,小声问:“不要我陪你吗?” 陈鹤征这会儿衣冠不整,衬衫扣子拉开大半,间的皮带也松了。他高而清瘦,锁骨嶙峋,冷白的皮肤与漆黑的发,对冲出一种活生香的味道。 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陈鹤征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弹,“白天不上班了?累得狠了扆崋,你还怎么排练?” 这话体贴,也暧昧,温鲤的脸一下就红了,偏偏嘴硬,嗫嚅:“就不能,就不能单纯地,陪你洗个澡吗?” 陈鹤征无奈地笑,简直拿她毫无办法。 说这话时,他已经将衬衫扯了下来,随手扔进在脏衣篮,身上只剩一条长。皮肤被暖的灯光映衬,呈现出玉石般温润的质地。 常年健身的男人,身劲瘦有力,腹肌清晰,腿型又长又直,通身没有一丝赘余。 温鲤不自地咽了一下,掌心浮起轻微的汗。 衬衫已经下去,陈鹤征握住带的金属搭扣,转头看她,挑眉道:“还不走?” 温鲤眨了下眼睛,没说话,脚步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浴室里忽然安静下去,悄无声息的,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还有心跳,一下一下。 陈鹤征先妥协,无奈又纵容地说:“想看就看吧。” 说着,他走过去,将温鲤抱进来,放在洗手台宽敞的台面上。 “给你看,”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又说,“但是,别闹我,时间真的来不及。” 浴缸旁有独立的沐浴间,来不及泡澡,陈鹤征只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汽溢出来,四散蔓延。 黑的头发很快透,陈鹤征单手拢着,向后推了推,出的额头。他鼻梁的形状很好看,拔、利落,喉结在水雾下颤动。 肩膀很正,腹处肌扎实,接着是。 凶悍的形状。 …… 的气息越来越重,温鲤莫名觉得呼困难,她有些不敢看,移了移目光,去瞅柜子上的小盆绿植。 “鲤鲤,”陈鹤征忽然叫她,“壁龛上有新的洗发水,帮我拿一瓶。” 淋浴间的玻璃门由内敞开,陈鹤征闭着眼睛,热气团团扑面。 温鲤将洗发水递过去,在陈鹤征伸手握住的那一瞬,闯进他怀里,踮高脚尖,将他吻住。 花洒下,水汽铺天盖地。 最终的最终,还是将两个人全部打。 …… * 陈鹤征这个人,宠是真的宠,下定决心不会去做的事,也是真的底线森然。 温鲤陪他洗了个澡,只是洗澡,即便到最后,他呼烫得不行,也仅仅是把温鲤抵在墙壁上,反复亲吻。 白t恤落在地面,透了,狈的一团。 温鲤举着手臂,搂住陈鹤征的脖子,将他抱紧。 温热的水雾下亲吻,犹如沐着一场天赐的雨。 温鲤恍惚想起,她与陈鹤征还未复合的时候,她经常会在起了雾的玻璃门上写他的名字。 陈——鹤——征。 一遍又一遍。 现在,透明的玻璃门上也有雾。 温鲤转过身,背对着陈鹤征,在他的目光下,用指腹写他的名字。 一笔一划,尤为认真。 陈鹤征觉得呼愈发的烫,几近燃烧。 他自身后将她抱住,一只手贴过去,与她写字的那只手十指相扣,在她耳边低声说:“喜我的名字啊?” “不止名字,”温鲤笑了笑,“你的一切我都喜。” 这么多年,一直都喜你,也只喜你。 她太乖了,也太甜,陈鹤征侧头吻她的脖颈和肩膀。 每落一下,都有一种虔诚般的味道。 * 洗过澡,头发吹干,时间已经过了七点,简单吃个早餐,就要各自出门。陈鹤征去临城,下次见面,就要等到两天或是三天之后。 陈鹤征懒得吹头发,这会儿还半着,他开了冰箱找切片面包,玄关处响起门铃声。 温鲤一怔,“是你的助理吗?叶谨扬?” 陈鹤征拆开一盒牛,倒进杯子里,对温鲤说:“去看看吧。”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穿职业装,手上提着带有品牌logo的购物袋。 温鲤疑惑,“你们是?” 不等两人解释,陈鹤征从厨房出来,对温鲤说:“上次跟你视频的时候,你在逛这个牌子的门店吧?我猜你可能喜他们家的衣服,就让店里送了几套新款过来。” 陈鹤征口中的“上次”,就是温鲤陪陶思逛街的那次。视频的时候,前置镜头拍到了墙壁上的品牌logo,他就记了下来。 谁说小少爷,高冷,panpan傲慢,难以接近? 他明明那么细腻,也足够温柔。 第70章 陈鹤征口中的新款, 不仅是衣服,还有包包、鞋子等配饰,林林总总。 温鲤一时有些怔愣, 这些东西, 对她来说不算特别贵重,但是,也担得起一个“贵”字。 避开品牌店的人,温鲤拉了一下陈鹤征的衣袖。她想说, 我并不需要这些, 我和你在一起,也不是为了这些。 温鲤心思又清又浅,她在想什么, 陈鹤征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没说话, 只是握着温鲤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接过店员递来的盒子,拿出里面芭蕾样式的平底鞋,帮她试穿。 当着外人的面,陈鹤征毫不避讳。他身弯折, 在温鲤面前蹲下去, 一条腿的膝盖几乎碰到地面, 趋近于半跪的姿势。 他单手握住温鲤的小腿, 脚踝处, 那抹红鲤刺青依旧鲜活。陈鹤征很喜, 下意识地用拇指摩挲了两下。 这动作让温鲤觉得, 她动了动, 笑着嗔他:“陈鹤征,你别使坏!” 这一声,又娇又甜,小情侣之间那种愉快又幸福的氛围,甜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你别动,”陈鹤征也笑,眸光温和,“我帮你穿上,试试看尺码合不合。” 白的缎面平底鞋,很软,也足够挑人。好在温鲤本就是冷白系的肤,又瘦,脚背单薄,落在这种秀气型的鞋子里,赏心悦目。 搭扣系紧,陈鹤征垂眸,仔细看了看,忽然说:“很漂亮。” 他的手仍然箍在温鲤的小腿上,皮肤相贴,体温暖热体温,温鲤连耳都烫,她伸手想将他拉起来,让他不要半跪着。 她不喜看陈鹤征半跪的姿态,伤膝盖,而且,她也舍不得看他这样。 陈鹤顺着温鲤拉他的那股力道站起来,起身到一半时,他的高度刚好与她平齐。四目相对的一瞬,他忽然探身过去,在温鲤的脸颊上亲了亲。 品牌店的人还在旁边看着,温鲤的脖颈染上薄粉,微微害羞,身体朝旁边移了移,不要他继续亲。 见她这副样子,陈鹤征只觉可,掌心贴上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眼尾处磨了磨。 “鲤鲤。”他叫她。 温鲤以为陈鹤征有事情要说,立即抬起眼睛,看向他。 陈鹤征的手指仍停留在她眼尾,对她说:“不要为收到我送的礼物而惶恐,我你,为你付出对我来说是一种快乐,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希望你也有同样的觉。” 和陈鹤征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温鲤觉得心跳就越软,整个人都被他暖透了,像抹了白巧克力涂层的棉花糖,从内而外的甜。 温鲤忽然想起叶清时,那个与阿征有几分肖似的男人。 叶清时喜看她低头,看她狈,看她不得不弯,在她的哀求中朝她伸出援救的手,对叶清时来说好像是某种乐趣。 陈鹤征不一样,他从不许她陷入狈,他要她一直高高在上。 是陈鹤征让她明白,一个人真正的样子。 温鲤想说我也喜你,特别喜,可是,这样的情话太单薄,她总觉得与她的阿征不合衬,却又想不出更动听的句子,只能小声叫他的名字。 她一连叫了好几声,只是叫他,不说其他话,小猫似的。 陈鹤征捏了捏她的耳垂,轻笑着,“真会磨人。” 温鲤觉得心跳更软,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场,对他说:“我也很享受喜你的那个过程。” * 品牌门店的人上门时,还带了店里的裁,衣服有不合身的地方,他们会记录下来,带回去修改,之后,再送新的过来 温鲤和傅染宁合租,空间有限,放不下这么多东西,陈鹤征让打扫卫生的阿姨将衣帽间清出一部分,让给温鲤。 以后,他的衣帽间里将不再是清一的男士款,也会加入女孩子的小裙子、高跟鞋,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 陈鹤征觉得,这才是家庭该有的样子。 陈鹤征厨艺有限,早餐是三明治和热牛,里面的煎蛋过了火候,有点糊,陈鹤征咬了一口就皱眉。三明治小小的一个,温鲤三两下吃光,脸颊得有点,像个仓鼠,笑着说:“好吃。” 陈鹤征勾一下她的鼻尖,故意问:“哄我呢?” 温鲤笑了笑,她刚喝过牛,边留了些许印子,说:“没哄你,是真的好吃。” 时间过得快极了,陈鹤征的助理来敲门时,温鲤把“舍不得”三个字直接挂在了脸上。 出门前,陈鹤征照例帮她穿鞋,温鲤趁机凑到他面前,问他:“阿征,你用了香水吗?” 陈鹤征点一下头,不等他说话,温鲤忽然抱住他,脸颊在他肩窝的位置蹭了蹭。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