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湄本不管她去哪,好像非常自信她逃不出去。 事实上也是如此。江湄手握人质,跟江逍羽的爸爸有联系,而外面围着江家保镖。 韦叶猜测,如果她不幸被保镖们抓了,会被送回到江湄手里。 要是昨天直接杀掉江逍羽,把人质干掉,江父就能狠下心让人冲进来,做掉江湄,鱼死网破拉倒。 当然——她也会被江父一起干掉。 所以还是得杀了江湄。 杀了他,再杀了医生和清洁工…… 要是真杀成了,这到底算不算正当防卫? 二楼空无一人,韦叶偷偷溜下楼。厨房在一楼,她要拿把刀当凶器。 医生独自在厨房里。 他听到声音,立刻看向她,和气地打招呼:“小妹妹,来吃早饭?” 韦叶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他。 “别紧张。”他张开双手,示意无害,“单面煎还是太蛋?你可以去餐厅坐着等。” “……”韦叶可不敢吃。 她怕煎蛋里有江逍羽的眼珠子。 “你真像个猫。”医生慨,“这让我很怀念大学时光,校园里有那么多浪猫,又肥又好骗,一抓一个准。” 韦叶下意识躲在了墙角后面。 摘活体器官的医生说起猫,非常不详。 “tnr,听说过吗?”医生解释,“浪猫绝育放归。” “……” 韦叶很怀疑。他要跟她说什么?难道是证明自己不猫? “想看看我收集的猫丸标本吗?有几对特别漂亮……” 韦叶一直退到客厅里。 藉愤怒的脚步声从通往负一层的楼梯间传过来。 清洁工手污渍,怒吼:“你为什么把肠子扔在地上!我擦不干净!” 医生对韦叶说:“是那个小弟弟破裂的小肠。” 他很愉快地微笑:“你捅了他的肚子,很利落的刀法。” 韦叶蹲在沙发后面。 心理有准备,但她听到“肠子扔在地上”还是觉得恶心。更要命的是,她心里有种古怪的期待。 她不探出头,问:“他还活着吗?” 从有利于她的角度来说,她该希望江逍羽活着。 但实际上,她无法自控地希望他死了。想一想就觉得畅快,甚至想笑。 这种思想,让她害怕她自己。 医生点了点头:“小弟弟身体不错。” 清洁工听到她的声音,就停止了发怒,一直在盯着韦叶。他的目光像无数只手,带着污浊恶臭的粘稠物,落在她在外的所有皮肤上。 韦叶仍旧头皮发麻,却没像上次一样僵硬到无法动弹了。 她读懂了这种令人厌恶的目光,那是肮脏卑劣的。 清洁工,江逍羽,没有什么差别。 包括……昨晚。跪在镜子前面的她,也一样。 “啊,乖猫,你睡醒了。”江湄从房子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韦叶。 他掉大衣,出里面黑的高领衣,肩宽细,双腿修长,姿态优美。 人模人样。 他走进来,弯靠近她,跪在她身边,跟她视线平齐。 他旁若无人,毫无包袱,腻声道:“喵。” 韦叶看向他。 她忽然后知后觉发现一个事实。 江湄看她的眼神里,一直没有。就算昨天舔她也没有变化。 所以,被扰过许久的她,却可以在江湄面前赤,任由他抚摸,亲吻,甚至更多。 她本能地认定他什么也不会做,近乎盲目地相信他不可能侵犯她。 他眼里只有狂热扭曲的欣喜和意。 他的确,很纯粹的,把她当一只猫。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