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月街,京都最混无比的地方,不同于新化街于表面的繁华奢靡,这里每天都在诞生着无数罪恶,连空气都是污浊的。 在这里,每天都进行着无数罪恶的易,你想的到的东西,想不到的东西,都可以易,人命如草芥一般,毫无意义。 作为一个三不管地界,堕月街也是京都权贵嗤之以鼻的肮脏之地,在这里除了绝对的能力和足够的筹码之外,人是活不下去的。 某个群魔舞的小酒吧中,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独自在角落里喝闷酒,高浓度的酒从他的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部。 不知何时,中年男人的身旁坐了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墙壁的影挡住了那人的相貌。 “这是最后一个任务。” 中年男人不语,连喝了三杯白酒才捏起桌下的纸条瞧了一眼,又将纸条烧了个干净,怆然一笑:“呵——,我拒绝,我早已不是你们的人。” 年轻男人手指挑起颈脖的红绳,象征地挽留:“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不了,我刚被放出来,只想好好照顾我的家人。” “随你罢。” 年轻男人离开以后,中年男人又喝了一会儿酒,似乎是觉得没趣,才摇摇晃晃出了酒吧的门,随意地躺在大街上。 “宋河川,男,48岁,云城人,18岁便被保送到了帝都大学,主修金融,辅修计算机,在当时算的上京都排名前十的青年才俊,毕业以后进了萧氏集团,工作顺风顺水,30岁便坐到了萧氏总经理的位置。” 女子特有的清丽嗓音让中年男子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清醒,悉的名字和经历更让他没了醉意,他觑了一眼声源之处,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倚靠在墙壁影处,球帽和黑口罩遮住了她的脸。 “然,就是那一年,萧氏危急,董事局责备您管理不善,您在集团内的境遇陡转急下,十年前,也就是在您38岁那年,因转移萧氏财产被萧氏告上法庭,这些年受了那么多苦,您可甘心?” “小姑娘,这世道,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你说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中年男人踉跄着起身,就像劝途知返的孩子,语重心长道:“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早点儿回去洗洗睡吧。” 中年男人离开的步伐未有停顿,假意听不懂女子的挽留和邀请:“宋河川,十年牢狱之灾,你就这么算了?你就不想复仇?” “小姑娘,你说错了,我叫何川,并不是你口中的那人。这里很危险,尽早离开吧。” 夜足够暗,零星的银白月光笼罩在大街上,劣质香水混合着不知名的腥味充盈着人的鼻腔。 几乎是中年男人离开的瞬间,就有四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将女子团团围住,步步近。 “小姑娘,大晚上的,哥几个陪你好好玩玩,哈哈哈……” “大哥,这身段,这肢,滋味一定不错,起来肯定很……” 听着男人们猥琐下的臆想,女人瞥了一眼右手绕的绷带,琉璃石一般的眼眸犹豫着后退。 眼见着一只咸猪手就要扒在女子的肩膀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自暗处走出,三两下便将那四个猥琐的男人打的跪地求饶、仓皇逃窜。 那几人离开后,木承安沉默地扫了萧贝贝一眼,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转身在前面带路,惜字如金道:“我送你出去。” “谢谢你,木老师。” 萧贝贝安静跟在木承安身后,一路上没有多说一个字。曾经,木承安作为老师教授她武艺的时候,就鲜少说话,但每次一说话必一针见血指出她的错处,相处的久了,她也知道木承安不说话的习惯。 萧贝贝虽然意外木承安会出现在这里,但她不会多问,就如同木承安没有询问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的小聪明和好奇心不会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 萧贝贝能觉到,木承安很强,像是一把被鲜血洗礼的利刃,却能将锋芒完美掩藏,这样的人,她惹不起! 二十分后,披着一夜寒霜的萧贝贝回了别墅,摸着枕后的匕首缓缓入睡。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