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尚这才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墨西等石尚彻底睡 后,他才轻声翻下 ,拿着手机出了卧室,给墨爷拨了电话。 电话才接通,那头就传来墨泽越低沉无波的声音,“什么事?” 显然,这么晚了,墨泽越那边还没休息,不过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应该还留在医院里陪护。 墨西的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仅仅迟疑了一秒,他就将他套到的秘密和盘托出了,“……事情就是这样,墨爷,您觉得这事是真是假?” 电话那头的墨泽越沉默了。 冲击力太大,墨泽越一时间也难不定主意了。 他们在秦家别墅救出的人的苏嘉玉,不是真的苏嘉玉,而是他的替身丁池? 真正的苏嘉玉此刻已经潜入了京市看守所里? 甚至连他会找沈成来帮忙……都被苏嘉玉算无遗策地计划好了? 其目的,是为了亲手杀了那些人? 震撼!这是墨泽越此刻唯一的 受。 这样 密的布局,别说墨西吃惊,连墨泽越听了,也不得不佩服了。 “墨爷,您说苏少这么做,是不是觉得我们太没用?”见墨爷一直没说话,墨西试探地说道。 墨泽越:“……” 尽管他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被墨西这么一说,他的脸 愈发难看了。 是啊! 如果不是不信任他,苏嘉玉又怎么会绕这么大的圈子,只为将他自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 如果不是不信任他,苏嘉玉又怎么会情愿暴 自己的替身,也要躲着他呢? 如果不是不信任他,苏嘉玉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算计他呢? 墨泽越没有回答墨西,只是挂断了电话,定定地看着此刻在病 上睡着的苏嘉玉……哦,不,现在应该叫他丁池了。 心疼吗? 心疼的。 伤心吗? 不,是担心。 苏嘉玉不信任他,说到底是他做得不够好,给的安全 不够多,才会让他情愿独自涉险,也不愿意借住他的势力。 自责、懊恼、彷徨,纷纷袭上心头, 受到周围空气中的寒意,睡梦中的丁池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见墨泽越这只老狐狸定定站在他的 边,那双眼睛……呃,饥不择食?! 卧槽! 丁池一下子就 神了,他缓缓坐起身,不动声 地把被子拉高,遮住自己因睡觉动作幅度偏大,而敞 的锁骨,祁鸿可是说了的,墨泽越这渣男就是个下半身行走的狗东西,当初对他哥的一见钟情, 本就是见 起意。 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狗东西又一幅对自己垂涎三尺的饿 眼神,该不会想对他酱酱酿酿吧? 不!不行! 他可还是朵含苞待放的小菊花,可不想被这 老黄瓜采撷。 救命! 哥啊,你男人要是对我展 男 雄风,我誓死不从,会不会暴 马脚啊! 可是,他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以后的亲亲老公啊! “墨、墨爷,你还没睡啊?”丁池努力平复心情,乖乖软软地问。 墨泽越依旧没有说话,视线将丁池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来来回回打量,那眼神,就像软刀子似的,刮得丁池头皮发麻。 “墨爷?!”丁池开始心慌了。 这男人,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脑子里快速闪现他在墨泽越面前的所有表现,可是,没有任何问题,他的表演堪称天衣无 ,他可不像石尚那个战五渣,文不成,武不就…… 咦?! 等等! 石尚! 卧槽! 他怎么把石尚这小家伙忘记了? 他受伤了,他住院了,他被墨泽越找到了……按照正常逻辑来说,石尚应该来他病 前哭哭啼啼才对。 但是,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石尚他 !本!没!出!现! 丁池想到这里,放在被子底下的手,立刻攥紧了拳头。 吗的,大意了! 也不知道现在补救,还来不来得及了? “你是小朋友的人,我不会为难你,你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你自己选。”像是听到丁池的心声,墨泽越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丁池:“……” 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 这特么能叫什么选择? 难怪祁鸿说墨泽越就是只千年老狐狸,这男人的腹黑程度,举世无双啊! “墨爷,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丁池深 一口气,抬眼,眼神与苏嘉玉看着墨泽越时一模一样。 墨泽越 上丁池审视的目光,“问题不在你。” 简短五个字,让丁池差点被一口老血,呛死。 丁池还想作最后的挣扎,但墨泽越不给他任何回旋余地,“石尚。” “靠!我就知道是这小家伙坏了事。”丁池整个人往后一倒,彻底无语了。 墨泽越的眼里浮出一抹笑意,“所以,他真的跑去看守所了,对吗?” 丁池闭眼装死,反正他哥进去时用的都化名,要想找出他来,也需要时间,说不定等墨泽越的人找到他哥时,他哥早就得手了。 墨泽越仿佛能猜到他心中所想,“我暂时还没派人去查,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查出一个人的动向,并不难。”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