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想象了一下外头裹着热意的热风,再受一下室内冰冰凉歪歪的冷气,乔唯微笑拒绝。 有空调不吹,跑到外面挨热,这不是二傻子吗? 但是乔临溪一向洋溢着自信的脸垮了下去,肩膀微缩,垂头丧气,小声嘟囔:“光线太亮了,我不好意思说。” 张扬自信的向葵成了霜打的茄子。 事情不小啊,乔唯来兴致了,学习辛苦,“身世之谜”搞得她心浮气躁,急需八卦补充能量。 于是乔唯暂时选择当个二傻子。 在花园的亭子里坐了二十分钟,乔唯第八次将被风吹到嘴里的头发扯出来,瞟一眼呼啦啦转动的大风扇,心想也不是很傻。 “……事情就是这样,唯唯,你说我哪里做错了?”乔临溪这会儿完全不像先前蔫耷耷的了,一扫颓气,气势十足。 乔唯纳闷,真诚发问:“临溪姐姐,你为什么放着柏油马路不走,非要走泥巴小路呢?” “……我一出生就在罗马,也无所谓走柏油马路还是泥巴小路了吧。”乔临溪沉默片刻才回答。 乔唯: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她听说过不少有理想有抱负的富二代,放着偌大的家业不要,跟家里闹翻,非要自己去创业的故事。 对此她的评价是:还是缺少了社会毒打。 没想到今天就见着活的了。 但乔临溪这个版本还有点不一样,她自己去外面找了个工作。 工资三千八,不包吃住,没有五险一金,福利:弹工作,扁平化管理,同事都是年轻人,每周一次雪冰冰下午茶。 这可是在a市,全国最繁华紧经济最好的地方。 就这么一个正常人看了都要氧的工作,乔临溪瞒着家里提前回来上了几天班,干得很开心。 月入三千八,每天笑哈哈。 大资本家的小姐自愿被小资本家剥削?! 而她是什么学历?m国本硕,世界排名top3的那种。 乔唯:懂了,这是想端着金饭碗要饭。 “临溪姐姐,我采访你一下,”乔唯语气诚恳,“这三千八的班你就非上不可吗?它有什么引你的地方?别说是因为你喜喝六块钱一杯的雪冰冰。” 说起这个,乔临溪来劲了:“凡事不能光看表面,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现在的事物。没错,我们公司现在是才刚起步,但是大家都很有情,很努力,工作氛围很好,就像家人一样。” “尤其是我们老板,有才华又肯吃苦,对员工没架子,跟朋友差不多。我相信,这样的公司一定会有未来,莫欺少年穷!” 说完还扬起拳头,在空气中挥了两拳。 乔唯呆呆地望着乔临溪,好傻,好中二,就是这个动作怎么这么眼呢?她是不是经常做这个动作? 她急忙甩甩脑袋,试图甩掉这个可怕的想法。 “你们老板是男的女的,多大年纪?是单身吗?结婚了有娃吗?长得怎么样?” 乔唯一叠声地问,把乔临溪都问呆了。 半晌她哈哈大笑:“唯唯你怎么跟我妈的反应一样啊?放心吧,我不会像三婶以前一样,非得找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凤凰男——” 笑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捂住嘴,眼神游移。 乔唯扬眉,她听到了什么?凤凰男?这三个字里乔继恩最多只占了最后一个字吧。 想了两秒恍然大悟了,这说的应该是林薇棠的前夫。 “我爸爸是凤凰男吗?”乔唯眨巴着眼睛问。 “哎呀不是啦,”乔临溪慌张摆手,“我胡说的,三叔不是才凤凰男!” 乔唯哦了一声:“那我要有新爸爸了?我去问——” 说着就要跳下椅子,被乔临溪一把抓住,她汗都快出来了:“小祖宗,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哎呀我大概跟你说说吧,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啊。” 接下来乔临溪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传说中的凤凰男。 听得乔唯眉都快飞出去了,原来林薇棠大小姐年轻的时候比现在更猛啊,不顾家里反对,大闹数次,最后以死相,成功和凤凰男真结婚。 当然了,没持续几年就婚姻破裂了。 乔唯突然想到乔继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俩人简直是绝配,人生经历和格特征都这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就像照镜子。 同时乔唯总算是知道林寒月的恋脑是怎么来的,遗传的。 “反正你别想歪了啊,我是佩服我老板,他呢,比我大个几岁,长得也还行,但我是不可能喜他的,对他只有同甘共苦兄弟情。” 乔临溪像是怕她抓住林薇棠前夫这事儿不放似的,紧急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先不说我目前没有谈恋结婚的想法,就算有,我也绝对不会扶贫的。” 说罢还语重心长教育乔唯:“唯唯,你以后长大了男朋友,也不能找比咱们家差的,知道吧?不然很惨的,吃不了山珍海味,只能上山挖野菜吃,你想吃野菜吗?” 嚯,还恐吓她。 乔唯装作被吓到,狂摇脑袋:“不吃不吃,我不吃野菜!” 乔临溪欣地笑了,摸摸她的头,以示意。 这话倒让乔唯有点搞不懂了,乔临溪在情婚姻上看得这么明白,知道不能扶贫,那她工作怎么还扶贫呢?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