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仪的眼里,贺慕沉一向是彬彬有礼,温尔儒雅的存在。 他是君子,说话从不失风度。 可如今,贺慕沉竟然对她说出这些话让她难堪。 阮仪一时间没办法接受,哭着跑了。 …… 这场雨来势汹汹,山里的风吹起来呼呼作响,听着有些骇人。 贺慕沉在纸上画着那只白孔雀的外观,画了很多次都不意,画稿被他撕碎,扔了一地。 他的脑中尽是孟祈棠拒绝他时所说的话,还有阮仪看向他的眼神。 他生来就是骄傲的,不允许自己失败的告白被人看在眼里,他接受不了。 尤其阮仪还是他的慕者。 贺慕沉的自尊心受损,他不甘心就这样承认失败。 一通电话打进来,他接听,语气尽是不耐,“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慌慌张张的,是阮仪的组员,小谢。 “组长,阮组长跑出去有一会儿了现在还没回来!” 贺慕沉:“阮仪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谢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慕沉显然失去了耐心,“有话就说,别在这浪费彼此时间。” 一道惊雷传来,吓到了小谢。 她再也顾不上其他,捧着电话开口,“贺组长,阮仪她是研究院副院长的女儿,来之前副院长特意代了要我们顾好阮组长的安危!” 贺慕沉眉头瞬间皱起,他没想到阮仪还有这层身份。 第9章 在梦里见过你 大雨如注,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毫不留情地打击着地面。 研究组的人打着手电筒山寻找阮仪的身影,雨势太大,山路难走。 孟祈棠抬起雨衣的帽檐,山路的雾气朦胧了前路。 如果阮仪够聪明,应该及时找个能避雨的山。 她看了一眼手机地图,冷静分析山势地形,尽可能地往有山的地方找。 林霖霖在找人的途中崴了脚,为了不拖累大家自己先回营地了。 孟祈棠原本想送她回去,却被林霖霖拦着了。 “雨越来越大,再不找到阮仪,她可能真的会有什么意外,放心我自己可以。” “好,那你到了给我发条消息。” 她往前又走了一段路,尽量顺着河走,朝着树木生长旺盛的地方去。 一路上孟祈棠都留意着周围是否有小山丘,山体的朝向是否向北。 一般这种地方形成山的几率会大些。 手机传来震动,是林霖霖给她发的消息,说是安全到了营地。 孟祈棠低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却一脚踩空,整个人都沿着泥泞的山路滚了下去。 …… 贺慕沉是一直远远跟在孟祈棠身后的,山里的雨雾大,一个不注意就没再看见女人的身影。 他慌了神,大步往前跑去。 看见孟祈棠倒在山坡下的灌木丛里,昏不醒。 “棠棠——” 男人大喊出声,丢了手里的雨伞匆忙去查看她的情况。 没想到刚往下走几步就听见前方隐隐约约传来阮仪的声音。 贺慕沉猛的停住步子,耳边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只剩下阮仪的求救声。 雨水落在他身上,打他的发,顺着男人的脸一路滑落,最终没入衣服里,带着冰冷。 贺慕沉动了动脖子,眼神冰凉凉的。 他盯着坡下昏不醒的孟祈棠看了两秒,而后像是在心里进行了某种权衡利弊,毅然转身往山上跑去。 在贺慕沉转身的那一瞬间,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云叙白还穿着休闲的居家服,他的心受到孔雀翎的牵动,从千里之外赶来。 男人面冷清,静静地看着远去的贺慕沉,边尽是不屑的笑意。 他指尖微动,只见落在周身的雨滴都静止在半空,而后泛起银光,最终蒸发殆尽。 男人俯身下来,将倒在地上的女人抱起。 孟祈棠的身上尽是泥泞与枯叶,云叙白也没有丝毫嫌弃。 —— 孟祈棠昏昏沉沉做了个梦,梦里的她成了一只红的蝴蝶,尽情绕着白孔雀飞舞。 那只白孔雀漂亮的不像话,浑身都要绕着雪的光,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画面转,白孔雀竟变成了活的男人。 他着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长,宽肩窄,肌线条畅,人鱼线更是人。 整个人都像是生活在雪山之巅的冰莲,惊圣洁,不容染指。 那人懒懒地起眸子望向她,眉心一点孔雀印,眉尾微挑,眼底全是温柔的碎光。 他的嗓音总是格外,勾引般开口,“棠棠,过来…亵渎我…” 孟祈棠猛然惊醒,只觉得浑身发烫。 她用力了几口气,抬手摸了摸额头。 要命,真在发烫。 “醒了?”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道富有磁的男声。 这声音,和她梦里的男人一样。 孟祈棠机械般抬头,对上云叙白那双人的丹凤眼。 空气寂静了三秒。 她拉过被子,又重新躺了回去,“还是继续做梦吧。” 云叙白被她的惑行为惹的发笑,走上前将女人从被子里捞起来,“孟组长,这么快就见面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