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一个劲地踢被子。 “筒子”因为惯而略微歪了歪,白须瓷的身体也只能侧着了。 眉还是蹙着,且有些生气。 不知道做了什么恼人的梦。 然后就是用力地一蹬,筒子直接滚动了一下。 彻底翻面了。 白须瓷的脸一下子埋在了上,开始呼困难。 “嗯?”闷闷的声音,夹杂着疑惑。 等到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法翻过来面之后,白须瓷顿时着急了。 开始奋力地往外滚。 “哐当!” 被子一下散开了,白须瓷这个“芯”也十分顺畅地摔了下去,一脑袋磕到边柱。 白发全散开了,坐在地上晕晕乎乎的,眼睛很快就蓄了泪。 双手捂住自己的脑壳。 痛死了…… 不过再疼,到也没有出声。 只是垂着脑袋呆坐着,然后伸出手摸索着去找沿,不过因为刚醒,方向极差。 好几次都摸了个空。 动手擦了擦眼角那一点点润。 慢地打算爬回去。 “好疼……”白须瓷不太开心,抓住了被子,然后才坐会了上。 他可以明显地受到自己脑门慢慢地升高,一时间红眼睛更红了。 上次撞门框,这次撞柱子。 他迟早会变成“守株待兔”里的傻兔子。 了鼻子,往大殿四周看了看。 还是静悄悄的。 就他一个人。 白须瓷咬了咬了瓣,更憋屈了。 还不放他。 有病。 只好丧丧地又躺到了上,阖上了眼睛,顺带把额上的一些碎发往上了。 顿时红肿了一块。 看着有些可怜。 但就在这时,白须瓷突然觉额头传来一丝凉凉的、麻麻的觉。 大概持续了几秒。 白须瓷突然就觉不到疼了。 一下子睁开眼睛,鲤鱼身似的坐了起来。 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全然没有肿的痕迹了,与其他地方的皮肤没有任何区别。 白须瓷着急地抬眼往四周看,没找到后,又下跑到大厅那里。 转了个圈。 “没有……” 有些不死心,转身又往大门那里跑了。 下台阶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看着有点笨。 “怎么还没有啊?”白须瓷看着大门口的那个金波纹结界,语气有点低落。 本就没回来。 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动手戳了戳那个结界。 软乎乎的,像水一样包裹着他的手指,看起来很温和的样子。 但是白须瓷知道这东西本就打不开,等到他用力去推的时候,这结界就变得像混凝土墙一样。 牢不可摧。 就在这时,小黑雾慢悠悠地从后面飞了回来,已经幻化成了个盘子模样。 上面是脆脆的胡萝卜干。 白须瓷抬眼看了一下,意识到了这是谁的授意后,莫名其妙更生气了。 “我不吃。”语气有点倔。 小黑盘顿时一僵,这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就给我萝卜干……都没有其他的……”白须瓷垂着脑袋,语气有些闷闷不乐。 不自觉地带着点埋怨的意思。 “还不理我。”淡淡地自言自语。 大概过了一分钟,白须瓷觉得有些无趣,起身站了起来。 打算回去。 脸上有些冷。 心里开始准备巴拉巴拉—— [那你要吃什么?]一个略带无奈的声音在白须瓷心声里响起。 正要迈出去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眼睛亮了起来。 对了对了,还有心声啊! [尊上,我想出去。]白须瓷环着胳膊,本本分分地提自己的要求。 把他关在这里干什么啊? 连个妖都没有。 太无聊了。 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后回复道: [暂时不行,等一会,不会很久。] 白须瓷顿时把胳膊放下了,神很是不解,反驳道: [为什么啊?您又不跟我说原因……] 梵越站在青云派通天台上,不紧不慢地看着下面的葬礼。 眼眸早就变成赤红了,不加掩饰。 [不太安全,你等等。]梵越空安抚了一下远方的某只。 通天台上有弟子在把守,但是却并未发现已经有了入侵者,甚至还在说悄悄话。 “掌门真的是自然仙逝的吗……”其中一个朝着身边的人低声说着,语气听着有些害怕。 “闭嘴!你是想死吗?”另外那个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脸有些铁青。 掌门乃修真界大能,乃是最有希望飞升的人。 怎会在此时突然仙逝? 整个青云门派里,都蒙上了一层霾。 每一个人都在猜忌。 “哼,掌门的事,何必多说,谁到最后是受益者,早就不言而喻了。”后方有位弟子在怪气,眼眸中着光。 另外两个弟子铁青着脸,并不作声,但心里也是恐慌无比。 再留在青云派的话,会不会被那人杀了都难说…… 梵越被这些聒噪的对话扰了注意力,眉拧了拧。 眼眸变得异常妖冶。 吵死了,听不清他的声音了。 手掌黑雾翻涌,很快周遭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和重物到地的声音。 红的体蔓延开来,渗到了木板之下。 滴答,滴答。 [哪里不安全啊?我明明很安全……]白须瓷此刻已经从小黑盘里捞出来胡萝卜干了,索坐在大门的台阶上,略带郁闷地控诉。 顺道往空中扔了个胡萝卜干。 灵活地接住了。 然后梵越这边就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响。 似乎吃得好。 烦躁的神略微放缓,踏过一个弟子的尸体,站在了栏杆一侧。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