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你的钥匙呢?”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仍旧喃喃地说着什么。 唐非晚没在她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翻找到钥匙,又不想深夜打扰林文慧,因此转过身,扶着人走向对面,将林也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她伸手去掏背包侧边的钥匙,林也的微烫的气息铺洒在她的侧颈,几近喟叹的一声:“唐......” 以前,林也不叫她小名的时候,往往喜喊一个字,稍带慵懒的声音低低唤她。这样的称呼在唐非晚心脏倏而一撞,让唐非晚落在女人侧脸的目光颤了颤。 “你知不知道,分享是最高级的浪漫,但没有回应的分享是最低级的示。”说出的话仿佛漂浮在空气中,兴许说话的人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倚靠着一直想沟通的对象。这句话,林也曾经在梦中无数次告诉对方,可惜梦里的她得到的反馈却是变本加厉的冷漠相待。 唐非晚眼眶发,呼沉重:“林也。” “我们可以聊工作,聊常,聊柴米油盐,聊彼此的烦恼......” 唐非晚清晰地瞧见她的脸颊,有冰凉的体,缓缓淌下。她心痛得无以复加,掏钥匙的动作顿住,伸手紧紧地抱着身前的人,仿佛珍贵的宝贝失而复得般。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为对方还会说什么,却半天没了声响,唐非晚情不自抬手,指腹擦拭着林也的泪水。 夜愈发深,四面八方的寒风袭来,唐非晚拢着女人醉酒后越来越凉的手,理智回笼。她薄抿成一条直线,拿出钥匙开门,用脚推开房门,没有换鞋,直接揽着人往卧室走,稳稳当当地将林也放置在上,随后去她的鞋,铺开被子,细心地盖在女人身上。 唐非晚侧身打开头的小夜灯,守在林也的身边,直到眉头紧蹙的人渐渐放松,呼趋于平稳,她才退出房间,去洗手间接来一盆温水。唐非晚坐在畔,拧干洗脸巾,动作轻柔地擦着林也的手,脸,拭去睫的泪花。 水温凉下来,唐非晚仍是久久凝望着上睡得并不安稳的人。半晌,窗外下起扰人清梦的细雨,淅淅沥沥,她终于关掉小夜灯,漉漉的眼眸注视着林也的睡颜,语气缱绻道:“晚安。” *** 大排档对面的公寓楼,江沐推开防盗门,把人带进来,才松开手。 “江沐,你今晚究竟在干嘛?”路雨晴声嘶力竭。 江沐和她摊开说:“路医生,糖糖没有你想象中的坏,我相信她是最希望林医生得到幸福,也是最想给林医生幸福的人。” 路雨晴冷笑:“幸福?你知道唐非晚都干了些什么吗?” “冷暴力。”江沐直视路雨晴的眼睛,说道,“但我觉得她没有不林医生,她是分隔两地之后不知道以怎样的方式去林医生,两个人缺少沟通才会如此。” “林也的母亲5年前去世,你知道吧?”路雨晴忍着怒火问她。 “嗯,知道。”前阵子唐非晚和路雨晴打电话,她正好在身边。 “那你知不知道当晚深夜,林也在最无助的时候给唐非晚打电话?” 江沐摇头。 路雨晴一字一句道:“唐非晚说学校有事,林也还没来得及给她讲发生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也许真的有事呢?”江沐觉得唐非晚不像会撒谎的人。 路雨晴冷哼:“有事?那天是她朋友的生,所以她和朋友玩了一天,半夜才想到林也。” “不会吧?”江沐难以置信。 “不会?”路雨晴翻出她保存5年的截图,拿给江沐看,“小老外发的ins,文案happy hour,配图三张合照。呵,她唐非晚倒是快乐,林也呢?” 第40章 不算宽敞的客厅,一灯如豆。江沐和路雨晴靠坐着沙发,影子叠在一起,脸都不大好。 “不行,我得打电话问糖糖,总觉得她不会这么做。”江沐拿起放置在茶几上的手机。 “问什么问?她五年来对林也不闻不问,说明分手的原因她自己心知肚明,也没有反驳。”路雨晴双手叉置于前,仍然对今晚江沐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 江沐见她悻悻然,因此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些:“会不会是误会?比如她朋友的生不是当天,照片只是库存?” 路雨晴捡起自己手机,通过梯子登录ins,打开唐非晚朋友ins的主页,将手机递给江沐:“你自己看,她朋友12月6生,正是林也母亲去世的子。”她稍顿两秒,接着说,“我一个学妹也在海德堡留学,恰巧是合照中的一员,所以转发这条消息,才知道唐非晚那天去朋友的生会,并不是什么学校忙。” 江沐神情愈发严肃:“那就更得问糖糖为什么说谎,为什么这样对林医生?” “问什么?当事人都不问,林也不相信唐非晚会对她撒谎,说这是信任问题,还说她们分手不是这个原因。”路雨晴叹道,“这不摆明着说谎吗?证据都放在眼前。林也就是人太好,什么都相信对方。” 江沐蹙着眉,拨打唐非晚的电话,响铃数秒没人接听。 路雨晴着急:“我给林也打。” 林也的手机没电,直接关机。 路雨晴气急,因为酒作用,开始胡思想:“你说唐非晚会不会对林也做什么?” 江沐抬手敲她前额:“能做什么?你瞎想什么呢?最多你情我愿,趁着喝酒旧情复燃。”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