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那讨人厌的声音从听筒另一头传过来:“陆总,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陆思扬怪气道:“赵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怎么,上次的事儿处理完了?” “托陆总的福,我现在可是无事一身轻。”赵七测测地笑了笑,“陆总有没有空,出来喝杯咖啡?” 陆思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好意思,我不喝咖啡。” 赵七道:“不喝咖啡,喝茶也行。” “我向来只跟朋友喝茶,”陆思扬双腿叠,身体向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冷冷一笑,“我跟赵总,可算不上是朋友吧。” 听了这话,赵七笑道:“陆总别怕,山省可是你的地盘。我来都来了,你不尽尽地主之谊?” 陆思扬心说,赵七是脑子不好还是听不懂人话,怎么就这么烦人。 今天搞这一出,总归憋不出什么好。 他也懒得再应付,拉下脸来直截了当道:“我很忙,赵总要是有事就在电话里说,没事我就挂了。” 他手指都要碰到挂断键了,赵七忽然又不慌不忙来了句:“陆总,我这儿有方律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方律的……秘密? 陆思扬指尖一顿,又他妈憋着使什么坏,他嗤笑道:“你少在这儿故玄虚,我不吃这套。” 说完,也不等赵七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很快,对方又不死心地发过来一条消息。 【你就不想知道,方律跟刘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接近刘莉莉有什么目的?方律做过的可不止这些,陆总,这些事,想必方律儿就没告诉你吧。】 被戳中心事一般,他盯着屏幕上的几行字,手指有些发颤。 紧接着,赵七又发来一条。 【今晚六点,金源茶庄二楼,过期不候。】 他抓着手机,脸微微有些泛白。 听赵七的口气,似乎对方律的事,了如指掌。 刘莉莉的事……他表面不说,可心底终究还是在意的。 他曾试着问过方律,对方却总是避而不答。似乎这当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可赵七这种人的话能信吗……万一再给他下套…… 陆思扬回想着赵七刚才的话,山省是他的地盘,就算赵七想对他做什么,无论如何是不会选择在这儿的。 退一万步说,哪怕不是为了赵七刚才的这条消息,他本也就打算着找机会,去会一会赵七…… 赵七倒是十分会挑子,今天方律回了河省。当然,陆思扬估计,赵七八成是察觉到了才会给他打电话。 金源茶庄离陆氏不远,陆思扬下了班,直接开车过去了。 问过服务员得知,赵七早已经在二楼订好了包间,似乎预料到他会来。 这种被妄自揣测的觉,尤其是对方还是赵七,让陆思扬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他被服务员引着进了包间,赵七这狗东西竟然还没来。 让他六点来,自己还他妈迟到,陆思扬不耐烦地想,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万泽早晚破产。 既然是赵七订的地儿,他直接不客气得点了店里三万一两的大红袍。 茶水喝了两杯,楼梯上才传来了脚步声。 六点一刻,赵七终于到了。 对方掀开帘子,出一张与格极其不相符的脸,五官清秀,面容俊郎,活一个娇弱小白脸。 一眼看去,谁能知道这副皮囊底下是存了多么狠毒辣的灵魂。 “陆总,”赵七一说话,清秀的面容立刻绷不住了,眉宇间隐隐透出一丝鸷,“准时啊。” 陆思扬掀起眼皮,语气凉嗖嗖:“我爸给我的人生第一课,就是要守时。” 赵七测测一笑,从包间门口走了进来。 陆思扬视线正收回来,忽然发现赵七的走路姿势,竟然有些不对劲。 右腿似乎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 他不疑惑,先前在河省见的那两次,他可是没发现赵七腿脚不利索,短短一个月功夫怎么就瘸了。 “好奇吗?”察觉到陆思扬探究的目光,赵七似笑非笑道,“因为上次把你关进冷库,方律打断了我一条腿。” 说罢,又怪笑一声,“哈,方律对你……还真是好得人肺腑。” 陆思扬一怔,方律他……竟然私下去找赵七了……还打断了赵七了腿…… 一种难以言喻的觉涌进口,他抿了抿,没有说话。 “怎么,这就被动了?”赵七勾起嘴角,眼神讥讽,“陆总还真是单纯可呢。” 陆思扬看着赵七走路的姿势,呼都畅快了不少,语气硬邦邦道:“有快放,我很忙。” 赵七坐下来,给自己到了杯茶水,视线在陆思扬脸上看了个仔细:“啧啧,陆总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好看啊,怪不得方律被你得神魂颠倒的。” 陆思扬翘着二郎腿,看着赵七在这儿自说自话,本不搭腔。 赵七喝了口茶水,不赞叹:“好茶,不愧是家万贯的陆总,品味都这么好。不过——” 赵七又给自己了一杯,不紧不慢道,“我怎么听说您前段时间借了笔高利贷,还被陆氏财务卷跑了?最近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捉襟见肘了?” 陆思扬眯起眼,审视着坐在对面的赵七,不动声问道:“听说?不知赵总是听谁说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