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承忙的焦头烂额‘嗯’了一声,并未让李德将剩下的餐撤走,简单用了一些粥便也上了楼。 叶听晚闻声去接男人,刚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魏景承板着一张脸上来。 叶听晚好奇:“陛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呀?” 魏景承捏了捏眉心,牵着叶听晚的小手,带着他上去:“乏了,便回来了。” 叶听晚乖巧的跟着天子身后,觉得魏景承萎靡不振的,“可是有什么事儿烦心了?” “嗯。”魏景承坐在塌上,抱了抱青年,大掌捏着青年的下颌,轻轻吻了吻:“刘飞死了。” 叶听晚:“啊?陛下这么快就把他杀辣?!” 想来,在北疆的时候,要不是刘飞劫持他,魏景承也不至于和自己一切在山里,若不是恰好有石棺,他和魏景承是不是就噶了,杀了他不亏。 “他是自裁,”天子忧虑道:“朕本留他一命,刘氏与他的情非常,若是能接机用刘飞那条命换刘氏倒台,才是朕的计划,没想到他竟愿意为了刘氏的安危自尽。” “是这样啊,”叶听晚笨死了,还以为是魏景承把他噶了,没想到是自己了解,“那怎么办?陛下准备怎么处理他?” “他死不认罪,以死明志,朕仅有向钧一人证词,刘又怎么会乖乖顺从朕的意见,不过草草了事。”魏景承扣着青年的手,勾着他的五指,在掌心里把玩:“不过,刘飞既死,北疆的虎符便握在朕的手里,刘不过苟延残,李贺今在朝上向朕请辞,要告老还乡,他是明白的,知道朕不会留他。” 叶听晚‘哦’了一声,“那陛下放心就是。” 太后毕竟是反派头头,那里有那么好除掉,叶听晚也不知道魏景承担心什么,一心想赶紧把太后噶了。 “晚晚……”男人双眸微微抬起,看着他。 叶听晚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了?” 做朕的皇后。 “没什么,”天子滑了滑喉,“早些睡吧,今朕睡小塌上,你自己睡。” 叶听晚:“???” “啊……怎么突然要分开睡觉了?” 天子已经起身,坐在小塌上,脑海里忆起昨夜种种,心里总有个声音道,何必在乎虚有其表的表象,就算并未拜堂成亲,他要了叶听晚又如何:“有些不习惯,晚晚先自己睡一段子。” 叶听晚淡淡道:“行吧,那陛下早点睡。” 躺进被窝里,叶听晚又悄悄的瞅了一眼魏景承,发现男人好像已经睡了。 果然如他所料,魏景承这是对他不兴趣了? 难道他的好子就要来啦! 欧耶! - 一连数,天子都是早出晚归。 早上醒了看不见男人,晚上睡着了也不见回来。魏景承繁忙,叶听晚却很闲,等着翰林画苑的画像,好早给男人呈上。 许是知道叶听晚要的画是拿给天子看的,翰林院这里格外重视,好容易将画全都完工了,还怕叶听晚不意,将人请了过去,带着那五个人照着画一一比较。 画师的画工定是没得挑剔,但是走的不是写实风,每一幅画,画的都很有韵味,好看是好看,但总觉让人提不起兴致。 叶听晚坐在太师椅上,身边的小太监给他一一打开画轴,他据面前五人的顺序,拿起一册,对着第一个小太监说道:“你转过身去,让我看看?” 第一个小太监是司衣局挑出来的,生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刚刚过了十八岁的生辰,小脸儿的能掐出水来,就是手因为常年从事活,生的有些。 “公公,奴才这样好看吗?”小太监知道自己是去天子跟前伺候,别提多开心了,只以为叶听晚是陛下身边的公公,一个劲儿的谄媚,给叶听晚抛媚眼:“公公,奴才的眼睛是不是很传神呀?呦~美不美?” 叶听晚被眉眼抛的头皮发麻,把画收了起来,合了合眼:“还行吧——你能不能别要是扭来扭去的,对对对,就是这样,身板子站直了。” 小太监说话夹着嗓子,小嘴一抿,又开始扭起来:“这样吗?公公?奴才这样好看吗?奴才觉得自己这样好看一些呀!” 叶听晚扶额:“嗯,就这样吧。下一个。” “公公~”奴给您唱一曲儿吧,说话的是乐房挑出来的琵琶手,江南人,个子不高,一双丹凤眼生的倒是很有特点,叶听晚听他唱过,音如黄鹂,很是不错。 “树上的鸟儿……” “这个画的很贴切——喂!先别唱!” 叶听晚抱着画轴,刚打量一圈,那男子就要抱着琵琶弹唱,要不是这里是古代,就他那开嗓的架势,还以为高渐离开大了:“低调,低调一些!” 乐技轻轻咳了声,掩面退下,故作娇羞:“是,奴全都听公公的。” 叶听晚:“……” 怎么昨天看的时候,一个个的都还正常的,一不见都变成大母零了…… 接下来,还有司珍房的狐狸眼小太监,浣衣局的大长腿小太监和一个异域男舞姬。 检查了画册出入不大,叶听晚便把人先清走了,带着画轴回了福宁殿。 - 御书房,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太尉王钦、御使大夫以及刚刚回京的北疆列将军向钧、北镇抚司使刘勇,数人侯在天子的书案两侧。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