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单纯善良,心是好的,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得让他知道,天子抬眼,示意叶听晚往路旁看去:“晚晚看那是什么?” “什么啊?”叶听晚不兴趣,但也抬眼看去,只见昨被他十两银子买下的少年,此刻着一身明的衣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门口,同昨那个揽客的哥儿一般,朝着经过的路人喜笑颜开,谄媚揽客。 叶听晚懵了:“!” “他……”昨自己分明给他赎身了,还留了银子给他,为什么还会在哪里? 那个少年是骗自己吗? 魏景承见怪不怪,牵着马儿慢悠悠的从门前经过:“晚晚,别看了。” 马儿很快穿过集市,周围安静了下来,叶听晚心里不是滋味的,闷闷的不想说话。 “大烨不好男风,象姑馆少之又少,里头消费昂贵,待客的男多数都是自愿卖身的,”魏景承耐心的解释道:“所以晚晚,防人之心不可无。” 叶听晚抿了抿,靠着男人的膛,淡淡道:“陛下说的是。” “晚晚不开心了?” 叶听晚谈不上不开心,自己被骗的次数也不少,有次在火车站还被骗走了自己一半的生活费,他是气自己笨。 天子的马儿走的慢,连带后面的一众人跟着也慢。叶听晚知道魏景承回京之后大概是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便道:“晚晚没气,谢谢陛下愿意告诉我——咱们快走吧,向将军他们还在后面跟着呢。” 嘴上说没有不开心的人,像是被走了气儿一般。魏景承也不再说些什么,勒紧了缰绳提了速度。 这次天子并未再降下速度,出了城走上官道,众人紧跟着天子的马儿,朝着京都的方向奔驰。 足足走了一天一夜,叶听晚被颠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回到了京都城。 甫一进京,北镇抚司使刘勇携御使大夫、文渊阁学士以及六部的尚书等一众朝廷要臣在峡关候着。 叶听晚不想自己那魏景承的炮|友关系被挑明,便由军牵着马儿,跟在天子身后。 魏景承远比叶听晚想象的忙多了,北伐大捷,朝中臣心大振,又有刘飞带旧部谋反一案在身,刚进京叶听晚就和男人分开了。 魏景承带着众臣进,他由军护送回了福宁殿。 到了福宁殿,已经过了午时,叶听晚带着李德和军扛着大包小包的特产进了门。 福海和秀姑作为福宁殿的管事,得知天子今班师回朝,一早便在门前候着。 叶听晚经过几天颠簸,神懈怠,累得不行。还有自己被骗的事儿在心里搁着,哪哪都不舒服。 福海脸上带着笑意,从几前知道陛下要回来就没停下来过,这不,里里外外将福宁殿收拾了个干净,瞧见叶听晚出现在门前,小步了上去:“回来啦!” 秀姑嬷嬷也一样:“累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备午饭。” 福海平里都是本本分分规规矩矩的,甚少这般开心的拉着叶听晚的手,左瞧瞧右看看,打量一圈,“哎呦呦,都是瘦了一圈儿了。北疆那地方贫瘠,真是受苦了。” 叶听晚摇摇头:“没,陛下才辛苦了。” 李德跟在叶听晚身后,他这是头一次进天子的居住的殿,有些不知所措。 寒暄几句,福海才注意到了叶听晚身边的少年,问:“这是?” 李德连忙上前给福海行了礼:“小的先前在司衣局,在北疆的时候恰好遇见陛下和先生,便跟着一起回来了。” 叶听晚不知道福海还记不记得李德,但是魏景承把李德给他了,他也决定好好待人,便咳了声,看着福海蹙眉打量李德的眼神,解释道:“啊,这是陛下看中的,机灵的很,说是要留在福宁殿伺候,以后就由公公看管吧。” 福海年级大了,有些事确实记不住,得知是陛下带回来的人,脸上带着笑意:“那好,那你跟着咱家来吧,正好小叶先生的房子空了下来,你就住那里。” 叶听晚:“??” 他没听错吧,福海这是要把自己的房间腾出去? 说着,李德已经跟着福海走了。 秀姑准备好了午膳,喊叶听晚过去吃些东西,用完后,叶听晚回了天子的寝殿,把给男人买的小礼物都放在了他的房间里。 约莫半个时辰,福海带着李德拿着几批料子,在楼下喊他:“小叶先生,拾掇好了吗,快下来瞧瞧。” 叶听晚带着疑问下了楼,看着福海准备的几匹绯的布料,疑问:“这是做什么?” 福海腼腆一笑,“给您和陛下做一合被,本来奴才是在陛下回来前就要备好的,但是陛下代了,要您自己选,这不司衣局那里已经都准备好了,眼下挑一块被面,立马就能制好,到了晚上就能用上了。” 叶听晚:“??” 不是,福海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去就算了,离开的时候,他也是每都睡在魏景承的小塌上的,但是这什么大红合被,什么小叶先生的称呼,他怎么越听觉越不对劲儿? 叶听晚抿了抿,脑子里仅有的念头蹦了出来,莫非他和魏景承的炮|友关系福海已经知道了? 不能吧? 福海笑的合不拢嘴,以为叶听晚是害羞了,才道:“怎么了?莫不是高兴过了头?快些选吧,不然晚些可能做不出来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