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承笑了笑。 向钧:“……” 好半天找不到话题,便看了看天子身边的军师大人。一早听闻陛下此行从里带了一位天赋异禀的军师,今一看,果然人不可貌相。 青年看着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眼睑微微上挑,脸也不过巴掌大小、红齿白,生的一副文人模样。想来这么俊俏又有能力的人,才能得到天子的青睐吧。 容貌焦虑向钧,找到话题:“军师大人生的好生俊俏……真是让臣好生羡慕……呃……”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臣愚钝。”向钧:“军师大人才貌双全,臣好生羡慕。” 叶听晚:“?” 见话题往自己身上引,恰好他现在炫了,想回去睡觉! 叶听晚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将军谬赞!谬赞!臣不过是一般、一般罢了,将军骁勇善战,才是我大烨的福气!” 叶听晚:“将军想必还有要事和陛下谈,我看这天晚了,要不……” 魏景承手上用了劲儿,把青年往自己身边一拉:“军师,朕还有事要和你说呢?” 向钧挠了挠头,总觉得气氛有点微妙,但是三个堂堂男子汉,又不太对。 向钧不解,想来是自己笨,便想着再换一个话题:“先生,还是再等等,臣也想和先生聊聊。” 叶听晚:“!” 就知道,当初出门的时候,不该听魏景承的话,为了装.选了一个什么军师的头衔! 呜呜呜! 狗头军师还差不多。 但是话虽如此,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他现在毕竟是天子的御用军师,只受命与天子,要是没两把刷子,岂不是丢魏景承的脸。 于是乎,叶听晚正了正音:“这样啊,也是,臣定当为陛下解忧。” 魏景承意,“向卿,你可有何时要问朕的军师?” 向钧脑子里只有打仗的计划,“臣是想问军师大人,淮水一带的地势问题,此处山高水急、易守难攻,蛮夷又对地形悉,我军虽屡次击退,但始终无法越过淮水,直击敌人命脉……” 叶听晚:“!!!!” 你在说神马! 呜呜呜呜魏景承我真的听不懂! 叶听晚着急的扣手指,看着身边的男人,恨不得出来眼泪:“这……依我……” 青年耷拉着眼帘,长睫似蝶翼快速蒲扇两下,烛火下在眼睑下方留下一圈儿月牙形的影,漂亮极了。求饶的看着他,就更显得可。 可。 想……欺负。 但是,又不忍心。 见叶听晚着实为难。 天子抿了口淡酒,道:“难攻便不攻,我军不占地形优势,便以退为进,请君入瓮。” 叶听晚咬了咬。 emo…… 向钧醍醐灌顶:“陛下明智!待明臣就改变作战计划,以退为进,在淮水一带设置陷阱……” 魏景承:“不急。” 北疆军吃下蛮夷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此行的目的一在蛮夷,重在刘。 ——青年不开心了。 魏景承抬了抬眼帘,看叶听晚微微泛红的眼尾,心里咯噔一声。 天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突然遣人道:“天不早了,将军早些回去,朕也乏了,明大营中见,再商议也不迟。” 向钧有些疑问,但也不敢问啊,只好行礼拜别:“……是,那微臣告退。” 待人走后。 “陛下!你……”营帐里没了人,叶听晚才敢松了口气,看着身边的魏景承,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对魏景承发脾气:“你明知道奴才笨,还故意……” 魏景承真的怀透了! t-t 青年说着,嘴巴撅了起来,魏景承本无意逗他,但想起来昨夜自己去找他,他睡了,前他烤了野兔,叶听晚给了身边的小奴才。不由分说,故意躲了他好些子。 但回想,自己方才是真的过分了。 天子松开青年的手,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泪,蹙眉:“朕真惹你生气了?” 叶听晚本来不想哭的,但是一着急就忍不住,刚刚他连哪位将军说的什么都听不懂,又怕自己说不上来,魏景承生气。 没想到魏景承就没打算让他说。 他是笨。 还不争气。 叶听晚摇了摇头:“陛下,是奴才太笨了。” 他说罢,男人的眉心蹙的更深了些。天子滑了滑喉,想顺了顺青年的背,抬起了手,又怕自己再惹他生气:“听晚,朕真不是故意的。” 叶听晚更委屈了:“呜呜呜。” 叶听晚抹了把眼泪,红溜溜的眼睛看着魏景承:“陛下,能不能把这个军师的帽子去了啊,奴才不要了,不当先生了,就叫小叶子吧。” 聪明人设真不能随便凹。 就好比自己装x,然后惨遭滑铁卢。 呜呜呜。 丢撵。 还在魏景承面前丢脸了。 “对不起。” 男人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带着歉意,情真挚的让叶听晚意外自己听错了。 他抬着眼看男人。魏景承愧疚极了,那张风光霁月的脸上晴转多云,“朕错了。” “……啊……”叶听晚哭一半呢,还没发完,看着向他道歉的男人,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谁气谁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