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晚收拾后的自己的住处,坐在上发了一会儿呆。这里的房间都是单人单间,地方虽然不大但好在白天还有光能照进来 ,还有单独的小柜子和小桌子,工作的时间还短。 和御膳房跑腿儿的工作比起来,这御前的工作确实好了太多。叶听晚把原主留下的三两银子收了起来,连带着男主给他的衣服也规矩的收拾好了。 过了酉时,福海传了晚膳。 福宁殿有自己的小厨房,平时除了御膳房送过来的饭菜之外,小厨房还会据天子的口味准备一些。 福海过来的时候特意喊了一叶听晚送粥过去:“陛下这会儿刚休息完,你待会儿把粥送过去就留下,晚点陛下还要批折子,到时候记得准备好热茶。” 叶听晚点了点头,跟着福海进了前殿。 刚刚推开门,就看见殿内坐在书案前的男主。 也不穿侍卫的衣服了,身着龙袍的小延,叶听晚十分畏惧,连头都不敢抬,垂着脑袋走了进去把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乖巧的候着。 魏景承扫了人一眼,蔫吧的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昨明明还能跳的往他身上蹭。 福海送完茶便退出去了,偌大的殿内只有叶听晚和魏景承。 魏景承放下了手的笔,走到叶听晚身边,捏着他的下巴迫使小太监抬起头:“怎么?低着头作甚,朕能吃了你不成?” 第5章 大掌倏地握住青年的下颌,不过巴掌大的小脸平时看起来一点多余的都没有,眼下却被他的五指捏的鼓出了两个小包,一双摄人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再盯着他看了看。 “窝……我不怕您。” 魏景承:“……” 魏景承松开了人 ,敞开袍子坐了下去:“怕才是正常的,没有人不怕朕。” 不知天子想起了什么往事,方才的逗人的乐趣然无存,坐在桌前耐心的喝粥。 叶听晚哪里能揣摩男主的心思,只能乖巧的站在一旁看着男主吃饭。 魏景承吃饭慢条斯理,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叶听晚平时跑会儿跑习惯了,第一回做着‘罚站’的工作脚后跟就生疼。 他垂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终于把碗里最后一口粥吃下 ,跟着也松了口气儿。 终于能动一动了! 该让他去撤走餐具下班吃饭了吧? 叶听晚小心思飞,只见亲的男主大人又慢悠悠的重新盛了一碗粥。 比刚才还多了一点! 叶听晚:天要亡我! 站了快一个时辰,叶听晚终于站不住了,小步微微挪了一下步子,只觉得他的脚和膝盖都要废掉了,酸疼顺势而上,直接一个踉跄往前迈了一小步。 魏景承闻声,余光看着身边双腿儿打颤的人,放下了手里的粥,“做什么?” 叶听晚心里一咯噔,麻溜的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 青年说话带着颤音,似乎真的是怕他怕极了。 魏景承站起身,垂眸看着地上叩首的人,这般场景他看的多了,他是一国之君人人见了他都要这般下跪叩首,可就是看着面前这个小太监,他竟觉得烦闷。 青年消瘦,宽大的袍子可见微微凸起的蝴蝶骨,身子也轻微的发抖,像是下一瞬他就要把人吃了一般。 魏景承合了合眼,“行了,起来吧,在朕跟前无需这般拘泥。” 叶听晚他不敢不起啊。 这么一跪下膝盖更疼了,到了谢才撑着软垫起身。 魏景承看不过去他这般的窝囊模样,微微俯身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东西撤了去,来内殿,侍候朕沐浴。” 叶听晚:“奴才得命。” 天子吃完饭又要洗澡,叶听晚把餐具撤下来之后,抓紧吩咐了秀姑嬷嬷烧热水。 天子的习惯 ,不许身侧人多。 等后面烧完了水,叶听晚又要一桶一桶的接到内殿的浴池里。 工作之余看着男主的浴池,不愧是古代的皇帝,那水池子那么大,泡两个人都装得下。 打完了水叶听晚整个人已经累虚了。 好在天子没让他再伺候衣服。 魏景承看了工部李贺上的折子烦心不已,见叶听晚好了热水,便先放下折子去泡澡了。 等入了水,他又绝对无趣,唤来外殿候着的叶听晚:“小叶子,进来。朕有话要问你。” 累成狗的叶听晚刚了几口大气儿,闻言又匆匆进了内殿。 内殿上次送药的时候他来过一次,只不过没进门,只是在外头瞧过一眼。 入门便是致秀美的苏绣鹤纹屏风,纱幔之后便是帝王的起居室,放着一众鎏金的器物,就连地上的地板砖都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 叶听晚经过珠帘,走到到天子的浴池前,池子由上好的丝质纱幔围着,雾气顺着圆柱形的帘子朝着空中升腾。 方才放水的时候,叶听晚还往池子里加了些香料和草药,现在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味儿。 男人的背影映在水池周围的纱幔上,叶听晚走到跟前半米的位置,小心问里面的男人:“陛下,您唤奴才要问什么?” 帐内,魏景承捏了捏眉心,鼻息间充斥着池子里的草药香味 ,觉得头发抖放松了许多。 倒是和那晚上叶听晚随身佩戴的香料包有些像。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