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花,在结了冰的湖水旁,还有一身着墨衣袍的侍卫手持短刃,正在假山上戳什么东西。 叶听晚本不想理会,心道这人好大的狗胆,在皇帝的地盘还敢‘到此一游’结果走近一看那短刃。 正是昨夜那小侍卫拿着抵着他后的刀! 小侍卫! 竟然是御前的侍卫。 怪不得赶在皇帝的花园里‘到此一游’ 叶听晚看了看四周,确定皇帝不在此处,便小碎步过去,喊他:“小侍卫!是我是我!” 魏景承眼前这处假山上,有已经故去的太傅题词。 魏景承年少的时候,太傅对他照顾有加,谆谆教诲。可惜那时他并未掌权,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老师深陷冤案,含恨而终,留给他的只有一句‘复克己身,为仁为君’八个大字。 魏景承收了清理杂质的银锥,看着没规矩朝着自己跑过来的小太监,话还没说出,那人便一把牵住了他的手:“终于找到你了!” 青年急匆匆的把手里要给他吃的粥放在了地上,茸茸的脑袋拱在怀里,一双手朝着他间摸:“你没事儿吧,昨夜真是辛苦你了,我找了你一天!原来你是御前侍卫,怪不得找不到你!” 怀里的人慥慥说了一通,魏景承只听到了重点,这人是蠢到把自己当成侍卫了? 魏景承:“朕……” 第3章 魏景承开口,叶听晚恰好松开了他,一张白皙的小脸儿上是情意,看了他一眼红了脸颊又踮起脚尖,小声附上他的耳畔:“你放心,我虽然是个不起眼的跑腿的,但我知道太后的谋,就算不能靠着努力上位,也能凭借这些东西飞黄腾达的!” 魏景承耳梢多了些意,想推开人,却对他所说的话来了兴趣,便任由小太监扒拉着自己:“太后?你知道太后什么?” 魏景承的声音太大了,叶听晚吓的一灵,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叶听晚蹙了蹙眉,食指放在樱前,小声道:“嘘!这里是皇帝的地盘,不是说这些事儿的时候。” 魏景承:“……” 叶听晚:“咱们还是换个话题,你方才是不是说你姓郑?我先介绍吧,我姓叶名听晚,年方十九,老家是梓州的,入五年了,眼下在御膳房做跑腿的,我有三两银子做聘礼,是有点少了,你们那边要多少银子,我这几抓紧攒攒。” 魏景承:“叶听晚?” 叶听晚乖巧的点点头:“没错没错,不过这都不重要,你先说你们哪里要多少银子做聘礼呀?” 魏景承:“…………” 叶听晚看着男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才知道自己太唐突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我就想着想对你负责。” “无妨。”魏景承被带歪了话题,想起自己喂给叶听晚的名贵药材,口而出:“三百银子。” 叶听晚:“!”啥 叶听晚的嘴巴张成了‘o’惊叹道:“三百两银子??” 叶听晚虽不知这里的银子换算成三百两是多少钱,但是就原主入五年才攒下来三两银子,可知三百两银子对现在的他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魏景承倒也不真是想要什么三百两银子,药是他自己要给人吃的,又岂会因为自己的决定,找一个手无分文的小太监要钱。 口而出后,他才觉自己的思路好像被这个小太监带偏了。 魏景承回味了一遍叶听晚方才所说之言,心中不自觉的浅笑一声。 这小太监不仅仅把他当成了小侍卫,竟然信誓旦旦的对他称要负责。 好笑 。 倒是他说少了,大烨的天子怎么就值三百两? 不过,叶听晚方才所说的‘太后的谋’倒是让魏景承觉得有几分意思,想听听这个小太监还能说点什么。 叶听晚垂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抱歉,我没那么多银子。” “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挣到三百两银子的。” 叶听晚os:怎么觉自己越来越像个渣男qaq. 青年有些气馁,小脸蔫巴巴的垂着,绵密的长睫似蝴蝶的翅膀一般轻轻的颤着。 魏景承余光扫见一眼,他不是什么美人的昏君,美人也见过不少异国美姬、江南琴女眼前这个小太监和他见过的种种相比着实生的貌美。 似讨人喜的小猫。 “无妨,” 魏景承收了目光,发觉自己在一个小太监身上浪费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打发道:“你不是有事要忙——有空再说吧。” 经过男人这么一提醒,叶听晚才想起自己是来给男主送粥的,眼下耽误了快一刻钟了,万不能再耽搁了:“那我就也走了。” 魏景承离开御花园准备去御书房,便唤福海把叶听晚拦下。 既然已经把他当成了小侍卫,那他也投其所好。在里总待着见多了腌臜事儿,身边突然多了个纯洁无害的小猫儿,便觉得多乐趣。 天子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只是走到小径前头,远走的青年又返过来唤了他一声:“我,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叶听晚的鬓角的头发有些凌,御花园里风又大些,他整个人宛如一朵立在风中的娇花朵,朝着魏景承绽放花。 天子滑了滑喉,凝望着人,“郑姓,单字一个延。”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