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里斯通张开双臂,笑得开心极了。 然后,在看到安雅显然已经被烦到又想动手揍他,他又话锋一转:“所以,安安没有杀我是正确的决定哦!” “哦?”安雅眉头一动。 “我之前听说,安安拒绝了和【壶】的链接,想来是不想被【壶】牵绊住吧?这是正确的决定哦!”帕里斯通轻笑赞道。 “不像我,在3岁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去割手指滴血了……”他又微微撅,漂亮的眸子低落地微垂,出一抹显得无辜又哀伤的难过神,仿佛对这种被纵的命运到无可奈何。 安雅:“……” 虽然明知道帕里斯通是故意出这种神,想要拉近距离,让人对他放松警惕,但安雅还是本能想起了那个曾经身是血、笑意悲凉地祈愿“下辈子不要再成为希尔家族的人”的约书亚·希尔……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恍惚与缥缈,就听到帕里斯通继续说道。 “但是,如果我死在安安的手里,我身上的【壶】的链接一部分会被转移到安安身上,那安安就会立即发新的血气链接点,【壶】大概会瞬间跑到你面前,强行契约你吧!”他又笑道。 安雅眉头一皱:“瞬间跑来?” 这【壶】竟然还有瞬移能力吗? 安雅:“不过,为什么杀了你就会?你有什么独特之处?还是说……是跟【壶】的链接深度有关?” 帕里斯通轻笑赞道:“对呢——” “安安第一个亲手杀掉的希尔家族的人,就是埃德加吧?他是被壶钟之人。其实,我觉得这个‘钟’的说法不太对,正确来说,应该是壶自身对家族成员的一种资质和血脉浓度的判断。” “另外,据我所知,壶所钟之人,全都是作系哦!遗传到其他念力系别的人,就算去滴血,也从没有任何人被壶选中过,而是都成为了壶的饵食,成为奉养家主的养料。” 安雅:“这么说来,第一个跟壶契约的人,也一定是作系。” “没错!”帕里斯通笑道,“这是最有力的猜测。” 安雅:“也就是说,只要杀掉的希尔家族的人越多,噬他们身上被【壶】链接的‘锚点’越多,被【壶】绑定的程度就会越深,血气也就越发旺盛。” “如果杀掉你就能让【壶】瞬间找上门来,那看来……你杀了不少希尔家族的人啊?”安雅目光冰冷,边却似笑非笑。 “哎呀——”帕里斯通也笑着无奈地摊手,秀美的面容上出一抹略显无辜的负气,重重叹道,“人生在世,总是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就像前几天,安安明明不愿意,但还是重伤废掉了很多人……” 帕里斯通一副“安安应该是懂我的呀?我也是很无奈的”的委屈神情。 听到这里,金的眸光也微微下垂:“……” 没错,至少,据金这些年来与帕里斯通的结识与往所知,帕里斯通确实是一个几乎不会亲自动手去杀人的家伙。对他来说,运筹帷幄、纵人心,远远比亲自下手要更有意思。 如果说他曾经不得不亲自杀过不少希尔家族的人……恐怕也是年少时候、还没成长起来时的无奈之举吧……? 他又看了一眼安雅,安雅又何尝想要亲自动手?只是,出身于杀手家族的身份,让她不得不从小就双手沾血腥,那也是……他们唯一的能安全长大的生存之道。 与之相似的,希尔家族更加病态且扭曲,从上到下充了迫与控制。 年长者完全可以在年少者还未成长起来时,就对他们予以控,把子孙当成提线木偶,去达成自己私的望和目的。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家族内部成员之间,本没有寻常家庭会拥有的亲情与护,只剩下赤.的利用与控制。 金微微沉默。 但好在,他们也算是顺利地成长起来了。 猛然间被帕里斯通提起她前几天直接或间接杀了很多人,安雅神一冷,嘴倏地紧抿,但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而是把话题拉回来。 “那么,希尔家族的这场盛大的游戏,最后的终点,就是由其中一个人噬掉他能噬的一切‘锚点’,杀掉眼前的一切障碍,把所有血气集中于一身,成为【壶】最钟之人,最后坐上家主之位?” “嗯呢——”帕里斯通笑着肯定安雅的推断,又补充道,“但也有人称它为【王座】哦。不过,我不太兴趣就是了。” “这个家族的人既偏执又狭隘,很无聊的。”帕里斯通嘁了一声,轻轻地摊手耸肩,充分地表达了他的不屑。 安雅:“……???” 啥玩意?还王座???都是一帮中二病吧?! 欧玛奇联邦建国都快300年了,希尔家族的神经病们难不成还在做着重回帝制的“美梦”吗??? 安雅忽然觉得有些没法直视老爷子了,难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果然,男人都是至死是少年吗?! 安雅又挑眉说道:“是么?但我看你现在也参与其中嘛,还是说,你是被你爷爷纵?” 帕里斯通幽深的目光如潭水一般笼罩住安雅,可他的黑眸中漆黑一片,却什么都没有映入。 随即,他幽幽一笑,竖起手指在边嘘了一下:“哎呀,这个我就没办法跟安安提供任何信息啦,安安想要知道什么,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解谜的过程也是很有趣的,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