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不够。”“……”
恶龙果然很麻烦。
除非自己约制，否则他是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只有自己被掏空的份。
洛西芙裹起裙摆，脚步颤抖地站起身。
恶龙的眼睛在后面沉默地看着她。
没穿好的衣裙拖在地上，身体勉强被长发盖住。她就这样踩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窗台。
外面的躁动已经停歇了。街巷上，又堆积了一批新的尸体，正在逐渐被大雪覆盖。
她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艾诺试图趁宴会城堡防备空虚，派兵潜入，而他独自前往
殿，刺杀费兰忒。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费兰忒对于他的企图，早有准备。因此在艾诺的部队攻向城堡时，便已然如同瓮中之鳖，中了埋伏。毫不费力，就被全军覆没。
城堡的地势很高。洛西芙盯着窗外的夜
，是如此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杀戮，都只是假象，转瞬即逝。她又回头看向地上艾诺的尸体。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也许，只是装作没想到吧。
他正是奔着这个来的也说不定。
正要陷入沉思，身体突然被从后面抱住。
被那样的躯体抱住，浑身都被裹紧，像被关进牢笼。明明是分外寒冷的怀抱，
针刺入肌肤，却又让人无法离开，也不想离开。……不该这么想的。
洛西芙抱着自己的手臂，冷淡地侧过脸。
“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呢，圣女。”摩勒
格斯问。“你明明知道的，就不要多问了。”
摩勒
格斯思考片刻，回答：“与他结婚？”“嗯。”
“这样啊。”
“嗯。”
摩勒
格斯：“你知道，我是为了防止他阻碍你的计划，才杀了他的吧。”洛西芙嗤笑：“你有这么聪明吗？”
摩勒
格斯：“……”一片死寂。
不仅是城堡内，更是王城之中，还有更远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北方边境的山脉，都氤氲着一股风雨
来的危险气息。稍微有点
知的人都能察觉，那边属于巨龙的魔法气息似乎越来越浓烈了。似乎，今夜的战斗，并不是终结。
而只是一个开始。
他松开了双臂，抬腿跨上窗台。
身体一下子没有了桎梏，洛西芙抬起头。
“我还以为，关于结婚，你会更有创意一点。”摩勒
格斯说。洛西芙：“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又能如何揣测呢。”
暗
中，只能看见他的瞳孔。那双眼睛看着她，又极快地
转开来，望向外面的夜空。摩勒
格斯发出一声冷笑。这样
悉的笑声，让洛西芙觉得，他的心情并没有不好。“那么，既然你不想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洛西芙：“你去做什么？”
闻言，摩勒
格斯
低眉宇。他
出尖尖的牙，笑意中闪烁一丝疯狂：“圣女，你明明也知道的，就不要多问了吧。”
洛西芙：“……”
然后，他一蹬腿，从城堡高高的窗台上，跳了下去。
等到再出现时，便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张开翅膀，在王城的夜
之中，向着月亮与雪山的方向飞去了。那是巨龙的身影，就这样从王城上空拂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察觉。
看着巨龙，洛西芙莫名在想……
如果有一天，她从城堡最高的塔尖跳下去，是会摔在地上，还是会摔在巨龙的脊背上呢？
……
总之，摩勒
格斯离开了。回过头，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影，洛西芙陷入了沉思。
这个夜晚，最后还得由她来收拾吗？
问题是，要怎样收拾呢？
因为直面了巨龙，费兰忒在陷入昏
之前，埋藏于心中的龙病蔓延，过度的
恶气息致使他失去了意识。等到醒来，他应该是会像之前一样，恢复正常。可是，那他还会记得有摩勒
格斯这回事吗？洛西芙并不知道。
而一边艾诺的尸体，
腔被捅出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身体里的血
都要干了，半个房间的地板上，全是他的血，在寒冷的气温中凝固成血的冰晶。一个死人，一个昏
的人，一个清醒的人。谁却都没有亲手造成对方的现状，也不用对后果负责。
就这样，构成了这座华丽的寝
中的微妙平衡。洛西芙也不想管了。
她很疲惫。也很期待明天到来。
于是，洛西芙点燃了壁炉的火焰。
她重新穿好了裙子，跨过艾诺的尸体，走到费兰忒的身旁。地上的血冰被踩碎，有些扎人，不过，她不打算在意，就这样躺了下来，躺在两人的中间。
想了想，洛西芙亲吻了一口费兰忒的脸庞：“晚安，未婚夫。”
她又亲吻了一口艾诺的额头：“晚安，领主阁下。”
然后，她用双手垫在脸侧，蜷缩起双腿，便也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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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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