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后生长着漂亮的鱼鳍,在水里面看起来极其柔软,像是能够顺着水纹波浪而摇摆,现在撑起上半身便有哒哒的水珠顺着滚落。 而鱼鳍下面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有些看不真切,在白昼小心翼翼又痴地凑过来时,谢云泽的指尖也下意识轻轻蜷缩了下。 水逐渐变得很轻很缓慢,仿佛只有白昼狂又剧烈的心跳,他仰着脑袋却不敢动作,就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谢云泽凝视他很久,终于还是轻轻的伸手。 在指尖触碰到鱼鳍部的刹那的,他的瞳仁轻轻的收缩,猛然见到白昼的神也变得醉,就像是浪汹涌般,席卷而上爆炸般的绯。 这是白昼轻易不肯示人的脆弱处,但是却这样轻易就被谢云泽给打开,骤然间好像浑身都发软一般,直接倒在岸边剧烈息,但是又怕惹怒到了谢云泽,猛地噤声抑住声息。 谢云泽只觉得指尖的触很软,仿佛鳞片都为他舒张、毫无顾忌地展现出最软的,但是也是最致命的软肋。 ……他说的都是真的! 就算是命都愿意献给他! 在明知道谢云泽血对他们具有强烈腐蚀的情况下,却依旧没有丝毫阻碍地呈现出死,丝毫不在意是否会被他伤害。 但是倘若谢云泽真的割破手指,甚至即便只是不小心被他的鳞片擦伤,血弥漫进去的时候就会对他造成极其恐怖的痛楚! 神经豁然震撼地颤动,谢云泽急促地收手。 即便是他早就对怪物们的发疯有概念,却是首次如此直截了当、如此清晰地直面他们的致命弱点,只觉得面受到强烈的冲击力! 然而就在他收手的刹那,又被白昼用力地拽住。 他已经被摸得双眼通红,偏执又哀求地看着他,乞求他能够停留得很久点,甚至他听到谢云泽变得剧烈混的呼。 那这样的话会是让谢云泽喜的吗? 是不是也终于能够为他献上些什么了? 眼底掠过贪婪与渴求,偏偏完美匀称的身体都染上绯,有种强烈矛盾又和谐的糜美,“泽泽……” “你再摸摸我的耳朵。” “再摸会儿好吗……” 谢云泽的心脏也跳得极快,他的眼瞳随着情绪起伏而扩缩,到最后忍不住紧紧地闭眼,总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拒绝他的请求了。 这已经与蛊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曾经答应过白昼,以前他们全都是出自怪物的本能,对于人类的脆弱和所求没有任何的了解,在被自己也同样伤害过以后,自己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从此以后对方必须要听从自己,甚至其实自己也没有停止过报复,就像是在海底自己说不喜,已经快要把白昼给疯。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依旧毫无顾虑地展出自己的死,只是为了讨得他的心而已,这到底又是什么?怪物的行为准则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办法。 他只是普通的人类。 他无法抗拒这样强烈为他赴死的决绝。 颤抖的指尖,缓缓地重新摸索向他的鱼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观察他鱼鳍下面藏着的鳞片和软,这才发现他连耳朵都是红的。 他在痴的享受,即便现在浑身都是伤痕,但是很显然从头到尾都把软肋藏得很好,只会在此时呈现给谢云泽看。 甚至他舒适得都忍不住发出呜咽,绝美的脸蛋上已经浮现出有些的神,胡地喊着他,“泽泽……” “泽泽。” “泽泽!” 许久没有浮现的难堪羞,陡然展在谢云泽的脸上,他似也觉得这样的动作其实并不好,而且也抚摸得够多了。 他便重新收回手来,然而却让还没有完全餍足的白昼空虚恼怒,他睁开晕染着绯的眼睛,直勾勾却又无法聚焦地盯着谢云泽。 谢云泽已经被他得呼不稳,强迫着自己倒退两步,“可以了。” “但是我还没有好。”白昼偏执地凑过来。 他原本是在水池里面,突然站起来的时候便如同影覆盖下来,那种怪物的危险与迫力依旧格外可怖,却又带着点勾人的灼热气息。 他时刻谨记着,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怒谢云泽,而且还要听他的话,所以他竭力地克制,强迫自己不要得太近。 然而及时的火焰总会在此时燎起。 方才费劲千辛万苦才甩开的瞿炎,就像是魂不散般骤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带着滚烫又疯狂的烈焰席卷而来。 受到这道气息的白昼脸大变,所有的绯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忍无可忍的愤怒与残忍,眼底甚至掠过强烈的杀意。 在直接将谢云泽卷进海底、永远都不让瞿炎触碰到,与听谢云泽的话讨他心令他厌弃瞿炎间,最终白昼还是强行抑下杀戮的望,迫自己选择了后者。 旋即倏然有水浪掀起,在火焰即将燎到他身上前,便只见到鱼尾扬起,白昼就这样消失在了水池里面。 水花飞溅出来,撞上烈焰又散落成细碎的星火。 而层层绚烂的星火中,瞿炎的身形显在岸边。 他的脸沉得可怕,很显然对于今天白昼瞒天过海的手段极其不,若非现在更加重要的是谢云泽,他会追着到海边去。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