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有滚烫的手将他拉住,猝不及防便将他带得撞进怀里,烈焰余烬的气息扑鼻而来,竟像是带着几分温暖般将他全然裹住。 旋即便是低低的笑声,贴的很近仿佛连膛都在震响,“回来了。” 灼热的吐息洒进耳膜,谢云泽愣住,骤然后背颤栗发麻,想要挣扎却没有能够挣掉,只能够任由瞿炎像狗似地在他的后颈拼命而着地嗅着。 甚至都没有嗅狗了这样的说法,反倒是把他给嗅兴奋了,原本怀抱着谢云泽的手臂也越来越紧,几乎都要将他勒进血骨里面。 气息无孔不入地渗透而来,拨得谢云泽双腿发软,身体也不自觉地跟着燥热起来,急促地呼抿,“松手……” “我有点不上气……” 听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紧紧抱着他的力道才稍微松懈些,随后瞿炎的脑袋却忽然搁在他的肩膀,语气危险,“所以刚才,你是把我当做谁了?” 他指的是谢云泽刚进门、险些就要逃跑的事情,即便这解释成他对瞿炎甚至所有怪物的条件反,都没有问题,却没想到他这么锐。 呼猝然变轻了些,谢云泽的睫羽轻颤着垂下,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几乎是能够确定,倘若真的说了除他以外的人,将会面临怎样的暴怒。 即便到目前为止,这些怪物还没有真正伤害过他,只是觊觎着他的躯体而已,可谢云泽也不知道惹怒他们会是什么后果。 到底是谁承受这样的暴怒…… ……是自己想的怪物?还是自己? 就在谢云泽紧抿着时,他的思绪却陡然被别的带走。 好像在灼热的余烬中,还夹杂着丝丝的血气,几不可察地从瞿炎身上浮动出来,甚至因为血气都在燃烧着,很显然那就是他自己的。 忽的僵住,谢云泽抑着陡然震响的心跳回头,“……你受伤了吗?” 第16章 怪物们争斗起来向来都是不顾生死的。 这就是他们的生存法则,甚至血气越重就越是凶悍,尤其瞿炎这种天生暴戾好战的存在,最酷的就是撕碎别人的身体。 这股子血腥味却得谢云泽神经发颤,无法想象在这张他跟明皓月的争斗中,到底彼此都斗成了什么模样的,到底会不会重伤。 然而他放轻呼回头,对上双炙热明亮的黄金瞳。 有几道浅浅的血痕,就落在他眼瞳的周围。 瞿炎的眉峰冷戾锋利,就连笑起来都会给人很强大的迫,而这几道血痕更是增了他的戾气,旋即忽的有烈焰燎过,这些痕迹便全都被烧成灰烬。 但是很快新的血珠又渗透出来,这些伤口就像是迟迟无法愈合般,所以即便如此浅淡,刚才也被谢云泽锐地捕捉到。 “这也能算做是伤?”瞿炎无所谓地笑起来。 旋即像是发觉谢云泽盯着自己,他的瞳仁轻缩,“转过去。” 谢云泽没有跟他的态度计较,低垂着睫羽不再看他,总觉得瞿炎似是并不愿意将伤口暴在他面前,甚至连情绪都很抑。 似乎这点伤口对他而言是极其屈辱的事情,竟让谢云泽有种很强烈被勾连的觉,就像是,他们在争夺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躯体。 还有全部的注意力与喜,只是全都被藏在可怖的危险中。 而为了这些注意力…… 谢云泽的眼皮忽然轻微抖动,“那明皓月呢?他在哪儿?” “你很关心他。”瞿炎沉沉地陈述。 骤然间刚才那股子只要回答、便会承受暴怒的预再次弥漫,谢云泽只觉他的膛跟自己的背贴得很近,温度滚烫,连影都全然将他笼罩覆盖。 他只是想知道结果而已,无意识紧紧抿住的,竟就连背脊都逐渐紧绷起来,鼻息间也丝丝缕缕地嗅到迫的烈焰气息。 但是没有等他接着询问,瞿炎便笑起来,“他不会回来了。” “他已经被我吃掉了。” 即便如此,语气里面似是带着汹涌的余怒未消,让谢云泽被惊得心脏猛跳后,又锐受到了里面的深意。 大概率结果并非是他说的这样,只是他赢得多所以他先回来,甚至由于发的血还没有消散,他也比起往常要躁动很多。 只要从谢云泽的口中提到别人,他就恼怒得要命,埋头贪婪地嗅他颈侧还不够,甚至伸出滚烫的舌头舔舐了他的喉结。 猝然间谢云泽神经颤动,像是连带着的锁骨的印记、眼皮子留下的痕迹都灼烧起来,勾得他连身体都涌出躁动的热意。 “你……”他甚至能够受到,似乎在舔舐的短暂刹那,那粝的舌头都已经变成龙类的真身,带着无法克制的兴奋颤栗。 他忍无可忍地回头,却倏然觉得背后一空,室内的灯光已经全然亮起来,而瞿炎的身影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脚边还留着点烈焰燃烧的余烬。 但是很快这点余烬也都全然散去。 谢云泽膛剧烈地起伏着,紧紧抿半天都说不出话,只觉得他的每次出现,都像是给自己留下深刻烙印般,无形却触觉。 他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闭着眼试图纾解热意。 但是作用甚微,到最后不得不伏身弯,将自己蜷缩起来灼热急促地息,克制着自己滚烫颤抖地手指,想要去触碰的望。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