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陈茵再次醒来时,好像是在海湾的房子?头脑昏沉,身子也觉要散架,观一眼房间格局,似乎已经不是海底城的房子了。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 除了身体带来的痛叫她面对现实之外,有种置身幻境。 身上衣服俱在,拖着脚步下楼,大厅之内乌漆嘛黑。 开灯的明亮,让她遮一遮眼。 确实在海湾的房子里。 不过好像除了她,陈野不在。 找不到手机,接了杯水,打开电视,调换频道,一则新闻引她。手边摸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瞧是手机,紧紧捏在手里。 电视上,原也面以及他的声音,那些记者?等等,陈茵放下水杯,是纽约时报的记者,跟报道凯文事情的记者是同一批人。 达尔富尔黑人之战,种族即将要灭绝的事情,原也哭得非常伤心,他甚至在镜头前指摘当前总统,手里全是纸张,看不太清。 “一国元首不尊重民权,人权,做出错误决定,肆意杀,培养迈赫迪那样的人成为领导,我们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他应不应该坐在那个位置上......” 画面立刻跳转,一个穿着白袍子的女人,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戴上面罩,而是站在一辆车顶上,被人群围聚,女人竖着食指,仿佛在......挑衅? “我们是人,我们有人权,女应当被尊重,我们可以接受教育,不需要在任何人的陪同之下自由地行走。丢掉该死的头巾,丢掉这些束缚!我从不否认我信仰伊斯兰,可他们不应该以宗教之名,绑架约束我们,那不是人,那是奴隶,我们甚至不如牲畜,一只鹰,一头牛都可以凌驾于女之上,凭什么!” “坎达卡!” 下面人群开始动,开始呼...甚至很多声响,炸得画面都开始抖动。 她拍一拍那台电视,画面再次出现。 “我们有穿衣自由,我们有婚嫁自由...可怜的诺拉,她才十岁,她只是一个孩子,她只是反抗了那扭曲的婚姻!” “没错,该死的是那个试图强她的男人,他不配称之为丈夫,我们要向政府抗议,向警局抗议,宣布诺拉无罪释放!” 陈茵看得眉头紧皱。 瞥一眼时间,距离她登上游艇的子已经过去一周了? 那她睡了多久? 又......发生什么事情? * “嘿,小矮子,你醒了?” 陈茵疑惑地站起身来,是那个人,那个把杀人说得非常随意的人,没搭理他。 杜克挑眉,自然地坐在她对面,很明显,她,不喜他。 没所谓,多的是女人喜他,不差她一个。 “野兔让我来的。”拿起桌面上的苹果啃起来。 陈茵警惕地握着手机,“他人呢?” “接待你、那什么,弟弟的媳妇叫什么?”杜克思考一秒,“妹妹?” 指着她,笑一笑,“对,叫妹妹,接待她的父母呢。没空陪你。” 陈茵面狐疑。 杜克啧一声,“姐姐,你这样礼貌吗?”瞧她脸严肃不高兴地看着他,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这样对待过,睨她一眼。 陈茵看了眼手机准备拨过去的时候,停住手。 杜克瞅一眼那电视上的报道,又看眼对面的人,啃一口苹果,“姐姐,学会阿拉伯语了?” 陈茵没接话,只是再扫一眼电视上的画面,刚刚是有英文报道的,没接话的,“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杜克摊手,无奈一笑,“那好吧,你先写个遗言。” “......什么?”陈茵觉得他有病。 “你就写,你死了,不关我杜克的事,免得野兔找我麻烦。外面现在得很,姐姐没看懂这上面报道的吗?” 擦了擦手,把果核扔到垃圾桶。 站起身来,理一理衣服。 “纸笔呢?” 歪着脑袋盯着她。 陈茵不解,还是问:“我睡了多久,你知道吗?” 好像失忆了,那天、那天他们做完那事之后,她就睡着了,之后的事情她没印象,更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回来的...... 杜克忙惊慌看她一眼,“我要是知道,野兔会杀了我吧。” “还是说,姐姐想跟我试试?”上前一步笑嘻嘻看着她,陈茵现在更加讨厌他了,“你叫杜克是吗?” “姐姐,好记。”鼓鼓掌。 然后,陈茵打个电话,那头阿泽看眼场内的人,还是出来接通电话,“我是阿泽。” “阿泽,这个杜克是陈野喊来的吗?他现在在我这里,还有我睡了多久?为什么我都没印象?”她一连串问题抛出来,还双眸警肃地瞟一眼杜克。 杜克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拿着遥控调来调去,旁若无人得很。 杜克的确是彬哥叫过去的,“外面游行的人很多,总统开始实行宵,有人抗议,总之,你别出去,冰箱里都有吃的。” 说着就要挂电话,陈茵忙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看眼杜克,“我、我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里面的人与之对视上,阿泽沉默一秒,“这几天不会回去。” 电话挂断,陈茵气,把手机揣进兜里,到厨房开始捣鼓起吃的。 洗手的时候卷了卷袖子,手臂上竟然全都是......痕迹,猛然想到那天,心口一慌! 清脆磕响,碗从手中滑落至水池,那边沙发里的人看过来,“怎么了?”还以为她受伤了。 慌不择路地扯下袖子,低着头跑到自己房间,锁门。 卫生间里,她小心翼翼掉那件长裙,手臂上,口,还有腿上,全部都是男女后的痕迹,青的紫的.....实实在在吓了她一大跳,用衣服遮盖自己。 看眼镜子里的自己,脸有点白,黑眼圈有点深,好像被干气一样.....陈茵窝到上,她没开灯,完全不敢想,如果自己一直是昏的,那陈野,那他、是不是、然陈茵甩甩脑袋,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猛地坐起身来,拉开房门,大步往外走,杜克不耐烦,“干什么去?都说了外面很。” 陈茵停下脚步,试探问:“这附近有医院吗?” 杜克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看她摇摇坠的样子,“你生病了?” 陈茵不敢说,但觉得再吃药的话,可能也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她想去医院检查一下,可这个事情她不想同任何人讲。 “嗯,有点不舒服。” 她垂下视线。 杜克觉得她奇奇怪怪的,“有。跟我来。” 闻言,陈茵眉头蹙起,记得小野说过,这里是没有医院的,那么他又骗她? 算了,她现在没有这个心情计较这些事情,觉得身子很疲惫,想尽快到医院检查。 车还没行驶十分钟,就被堵住。 前面乌泱泱的一片人,女,全是女,还有很多警察,美姐说过,总统上位后对苏丹全面推行伊斯兰法律,阿拉伯人逐渐掌权,止男女混合参加舞会,无论是政府工作人员,还是学校,还是老师,学生,只要是女,都必须着伊斯兰服装,否则不被允许进入工作和学习场合。 因为前者如此,南边那位才十分不意这样的‘独裁专政’,他们希望政教分离,崇尚自由。 只是反的太突然了,对这个国家一些政治上的事情她其实并不大了解,但也绝不否认,她们有这种意识是好的,就怕......别有用心之人以这些无辜的生命作为垫脚石进行一场泪不血的斗争。 双手不安地抠着手指,成为牺牲品,她无法想象。 车子本走不动,一声响。 人群尖叫散开,一辆失控着火的车子从十字路口歪七扭八行驶过来,杜克兴奋地调转方向盘,朝那辆车子的方向,“这么热闹。” 然四分五蹿的人群,导致他们的车子在马路上发出尖锐地惨叫,要不是系了安全带,陈茵差点被甩出去,一抬眼,马上就要撞上那辆着火的车子,她惊恐地睁大眼睛,“调头,快调头!” 偏头一看男人,他竟然在笑,火一下跳起来,“你干什么?会不会开车!” 杜克嬉皮笑脸,“姐姐,胆子这么小?” 油门踩到底,箭般飞出去,陈茵重重摔在椅子上,头昏眼花,眉头紧蹙,不免咳嗽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前面那辆失火的车子面朝他们撞过来,女孩忍着疼痛,手疾眼快,拉住方向盘,车子轻轻擦过那辆车的边缘,迅速往前,有惊无险,“杜克,你疯了?” 余光一瞥,杜克眸子异样闪过,推了她一把,又是狠狠地撞在椅子上,“sorry。” 嘭! 陈茵侧头看过去,一个女人的脑袋被爆头了,杜克骂,“法真他妈烂。” 女孩后怕,真是个疯子。 悲壮尖锐的警笛声响起。 杜克扔给她一件防弹衣,“穿上。” 余惊未了,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穿上防弹衣。 突然一双手下摁她的脑袋,杜克手方向盘,他防弹衣还没穿好,又是一颗子弹飚过来,陈茵紧张得手冒汗,驾驶座的挡风玻璃应声炸裂,后股上有东西溅落下来。 却听到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姐姐,虽然你不待见我,但你能陪我一起死,我也死而无憾了!” 陈茵想抬头,但他整个人都挡在她身上,大声反抗,“我不想跟你一起死。怎么了?我们现在去哪?” 戏谑一声,“晚了,有人要杀我。” “......” 低眼看怀中人,更准确地说,是杀野兔。 不过她肯定不知道,“姐姐,你们中国欠人情都是怎么还的?电视剧好像都是以身相许?” “.......你多看点有用的吧,我们现在怎么办?” ———————————————————— 作者有话说:20万字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