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因果一喊,“你是要去酿酒么?” “不是。”赵止平静地说,“去行周公之礼。” 因果,“......” 因果,“......!” 这大白天的?! 因为宿主这骇鸟听闻的话,因果大气不敢,随时准备好将自己屏蔽的准备。 但等到了菩提树下后,想象中的图景没有出现,今‘荼’的眼上蒙了白绫,且对宿主并没有像往那般亲近,就像是故意在,逗着...宿主。 下棋的时候是真的在下棋,‘荼’并没有把赵止抱入怀中。 赵止脸呈现不正常的红,棋局中,她多次看向白绫仙君,菩提树下石榴酒发酵的味道让她有些犯晕。 棋局进行到一半,赵止伸出手,按在准备落子的‘荼’的手背上,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荼’的手心。 ‘荼’停下落子的动作,白绫下的双眼深深地看向赵止,“止止,怎么了?” 赵止动了动嘴,像是要说些什么,话到临头却又改口,最后嗓子有些喑哑地说,“白绫仙君,我有些渴。” ‘荼’不动痕迹地把手从赵止的手中离,给赵止倒了一杯水,水中冰块消融,不断地冒着水气,像是赵止因为搅池引而躁动的内心。 她看向自己的手,觉得有些空,但又不知道这种空从何而来。 冰块在杯中飘动,不断撞壁,白绫下的双眼捎带不易被察觉的笑意。 黄昏过后,赵止和殷至一起用完飨食后,又开始写起思过书。 说是思过书,却依旧是纸的喜词。 今殷至没有坐在赵止身旁,而是坐到一旁翻看玄简。 内室清凉,但赵止身上的热意却一阵接着一阵。 她一边提笔写字,一边不断地喝冰水,喉中的渴虽然解了,但心中的渴意却愈发重。 在殷至走到她身旁后,赵止像是终于忍不住,她的身体往殷至的方向靠,像是要倒下去。 但殷至只是扶着她的臂膀、止住她的倒落,而后很快松开手,走赵止写完的那张思过书,“今天便到这里。” 赵止看向窗外还未完全暗下去的天,“世子殿下不再多留会儿么?” 屋檐下的风铃在暮中轻轻摇晃,像是在拨人的心绪。 “止止希望我留下么?”殷至把手撑在桌上,微微弯下,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止。 热意抓挠着赵止的后背,但话到嘴边,白里对因果说过的周公之礼却说不出口。 她抓住桌上的瓷杯,将杯中的冰水一饮而尽,耳畔传来殷至无奈的轻笑,带着些许纵容意味的宠溺。 当赵止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暖风从门外吹来,殷至的身影已然消失。 赵止弯下,俯身在案上,觉得身边有些空,但依然不知道这空到底从何而来。 “因果,”赵止开口,“道具库里有安眠的道具么?” “有,”因果立马翻出一个丹丸,“这个,还能清神。” 暮风中风铃不断发出”叮铃“声,下丹丸后,赵止的身体依旧热得如同不断长出燎泡,她闭上眼睛,睫翕动了几下,而后沉入那无尽燎热的梦境和阵法中。 周围传来宾客的谈声,赵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近侍的身上。 “小姐,”近侍给赵止打扇子,“可是太热了?可要解暑汤?” 赵止当然热,且进入梦境后,那热如同被点燃般,轰然在她身后升起。热气燎燎,却不是因为暑气。 “宿主...”因果担忧地说,“这搅池引,再怎么忍都忍不下去了吧...”现在再多的清心咒都不可能管用。 赵止眼神有些离地看向近侍,“兄长呢?” “在庭院里宴请宾客,有许多世家的公子和小姐都来了,”近侍拿着团扇笑道,“说是解暑论经宴,我估计...公子是要替小姐你相看夫君呢...” 赵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然后稳住身体,她现在状态属于濒临破灭的极点,她没有听清近侍在说什么,只抓到了业溟‘在庭院中’这些个关键字眼。 见小姐往庭院走,几个近侍跟上去,只以为小姐是想去见公子。 这些近侍不知道赵止不正常的状态,但因果可太知道了。宿主现在的眼神非常眼....就跟之前攻略神祇时好度濒临清零的状态一模一样...因果记得宿主首次这个状态的时候,曾经直接亲了第一次见面且差点要杀了她的殷至。 “宿主,”因果小心翼翼地说,“我相信你可以控制住自己的。” 赵止表面上像是真的沉静了下来,从举止中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她踏入庭院后,亭廊下有片刻的沉静,晃动的折扇与团扇之下,传来世家子女小声的气声。 这以前从未公开面过的赵家嫡女,实在是太好看了,且有着股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气质。 赵止略微颔首致意,而后在众人的视线中坐到业溟的对面。 业溟注意到周围世家子的视线,不易察觉地皱起眉。 坐得离业溟最近的朱公子突然觉得左侧脖子有些凉,他下意识地挠了挠脖子。 长桌上在行诗令,一个个地往右传,还有两三个就要轮到业溟。 几个世家女有些好奇地看向他,毕竟以前并没有机会见这传闻中的少君殿下,往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