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用力地攥在屏风上,屏风的边缘已经有断裂的痕迹。 但下一刻,赵止伸出手,用两只手抱住殷至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窗外的鬼火“噼里啪啦”直响,因为鬼殿内魄然的迫而往殿檐四处逃窜。 觉到殷至想要推开她后,赵止紧紧地用双手抱住殷至的脖子,不让两人的舌分离。 因果睁大眼睛,这次它没有躲到马赛克里,而是震惊地看着第二张神祇卡牌上的怒气值以极快的速度降低。 殷至侧过脸,再次避开赵止的吻,但并没有伸手扯开赵止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宿主,”因果说,“看来殷至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拒绝你的亲近。” “他没有拒绝。”赵止在神识内冷静地开口,“如果他真的抗拒我,我便不可能还站在他面前。” 赵止略微抬起眼,笑着看向殷至,“世子大人...你先别生气了。” 殷至垂眸看向赵止角的笑,眼神略微一滞。 他家的石榴...似乎长大了。 赵止的笑不再像平时那样无暇而单纯,神情里浮现出一层如有若无的疏离,赵止的眼神中,像是有无的火在燃烧,笃定而深沉。 越是疏离,便越显得赵止角的红带上不明的意味。 殷至目不转睛地盯着赵止,而赵止依旧并不松开自己挂在殷至脖子上的双手,她抬起头看着殷至,“世子大人,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太有可能完全相信我...但,我确实是有不能离开他们两个人的缘由。” 她立马说,“这并不是背叛,我心中看着的,着的,”她用手指向自己的眼睛,“依旧只有世子大人你。” 殷至对上赵止的视线,他不自然地避开视线,默不作声。 但“好值 1”的声音在赵止的耳畔响起。 因果在赵止的脑海中大气,尽管好值增涨了,但它半点都不敢放松。 “宿主,”因果有些害怕地说,“这样的情况下你都能做到让好值稳住,甚至还涨了点...真的是太...” 因果找不出形容词,它依旧随时提防着这第二位神祇的异变。 现在这种情况下涨的好值,显然不会稳定。 但因果提心吊胆了半天,却发现好值依旧没有减少。 赵止见殷至并不看向她,冷硬着一张脸,于是她轻轻地亲着殷至的角,一下,两下,三下... 殷至依旧面无表情,屋内的烛火暗,但就算如此,他依旧没有推开赵止。 两人的身影挤在屏风遮挡下的一隅,如果仔细看,能发现殷至是略微弯着的,像是在让赵止更方便地亲吻他。 “别生气了...”赵止在他的耳畔说,“世子大人。” 殷至终于看向赵止,他抵在屏风上的手略微动弹,光和影粘稠着仿若在挣扎着什么,殿内的烛火不再震晃,殿内变得亮堂了起来。 殷至的手最终揽上赵止的,他把赵止整个人抱入怀中,轻微地叹了口气。 像是显示自己并未消气,殷至把赵止放到榻上的动作比往重了许多,但也只是动静大了些,赵止安安稳稳地坐在被褥上,睁圆眼睛看向殷至。 殷至忍住自己想要用手遮住赵止双眼的冲动,他转身便要离开,却被身后的赵止扯住了衣袖。 “嘶...”赵止说,“世子大人,我觉得身上有些疼,好像是过了...你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治这个,我想涂一涂。” 本来准备离开的殷至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向赵止。 赵止见殷至看向她,眼神略微亮起,像只欣喜的小兽。 “疼...”赵止的语气里,有明显能让人察觉出来的拙劣,让人一眼看出她在编话,却又不地想要相信她。 就算是编的话,也至少让人觉得半真半假。 “怎么过了?”殷至问。 “我也不知道...”赵止托着下巴说,“许是衣裳不合身。” 没过多久,随从们不断送来各类药罐,而后躬身退下。 案板上全然是瓶瓶罐罐,赵止从中挑出一罐攥在手中,抬起头,也不说话,只是继续拽着殷至的衣袖。 “松开。”殷至佯装冷声道。 “你帮我涂。”赵止说。 殷至沉默了片刻,他从赵止的手中接过药罐,“涂哪里?” 赵止笑得眼睛弯下来,她立马开始解开间的侧扣,作势要褪下衣裳。 解到一半,殷至兀然拽住她的手,“哪里过了?” “许多地方,”赵止坦然地看着殷至,“后背、胳膊、手臂、腿、口...” 殷至没等赵止把话说完,立即把药罐回赵止的手上,“你自己涂...” 因果在一旁看热闹,觉得这么一来一回,殿内的气氛轻松了很多,第二张神祇卡牌上的怒气值也在稳定地下降。 “可是...”赵止说,“有些地方,我涂不到。” 赵止已然褪下衣裳,半披在肩上,她指向自己的后背,“世子大人,你看...这让我怎么涂?” 殷至飞快地避开视线,尽管如此,他刚才似乎无意间瞥见了那隆起之处,殷至放在发背后的手轻微地攥起,耳不易察觉地红起来。 “你自己涂。”殷至说得有些艰涩。 “世子大人,”赵止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往你都不是这样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