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们的注意力很快便又被引过来,“边境?那会不会很危险?” “倒也不算是危险...”连弩门掌门恭敬地朝抬头处拱了拱手,“毕竟有少君殿下坐阵。” 赵止避开人群往外走,方向却不是朝着少君殿,她停下脚步,用手撑住街市旁的树。 “宿主,”因果问,“你不去找业溟吗?” “来不及,”赵止说,“我撑不到那里。” 赵止觉自己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她闭上眼睛平复了会儿,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街道上已然有几个官家女郎们停下来看着她,远远地似乎想要过来说些什么。 “那宿主你准备怎么办?”因果慌地想要与道具库连上信号,但数据断断续续,跟本无法兑换道具。 【对不起,信号被屏蔽,请稍后再试。】 【对不起,信号被屏蔽,请稍后再试。】 【对不起...】 “别试了,”赵止的手按在青铜碎镜上,语气虚弱,“我找殷至。” 对面的几位女郎已然带着随从开始往赵止身边走,但官道上突然跑来了许多坠佩剑的侍卫,瞬间将整个官道上的人群都拦在刀剑外,被侍卫们簇拥的马车气派十足,且马车周身附有一层若有若无的玄雾气,车轮上还有鬼火倾轧的痕迹。 蒸汽之地的百姓们哪里见过如此的阵仗,一个个迟疑而噤声地往后退,不敢再凑上前。 “这是...境外来的人?” “阵仗如此大...难不成是境外的皇族?” 议论的百姓们看到脸戴面具的侍卫们后,又不约而同地再往后退了几步。 赵止也想避开车马,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掀开马车的帘子,低沉的声音传过来,“还不快上来?” 赵止略微惊讶地抬起眼,对上殷至的视线,“世子殿下...” 殷至看着赵止,“不是在找我么?” 赵止站直身,平定神后踏上马车,帘子中伸出殷至的手,稳健地把赵止拽上了马车。 鬼侍卫们继续前行,方圆三里之内,本没人敢靠近这些来历不明的侍卫们。 鬼侍卫脸上的白面具甚至还有鬼眼睛珠子在转动,有一站在楼上的小孩儿不小心和一个面具对上了眼,瞬间被吓得哭出了声。 上了马车后,赵止才发现殷至的神有些不对劲,虽然和平常一样冷漠而沉,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以往殷至不会坐得离她这么远,也不会一直这么沉默。 今她踏上马车后,殷至便松开了扶住她的手,且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手中的玄简。 马车一颠簸,赵止放在身后的手不易察觉地握紧,她眼前的光晕愈发昏暗,昏暗到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估计便醒不过来了。 “宿宿宿...主,”因果知道赵止现在的身体数据有多差,“你现在急需要好值,任何一个神祇的都行,要不然你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赵止的手撑住马车的车壁,她正准备开口,马车外传来人群中的谈声。 虽然很远,但赵止 听得很清楚。 “刚才踏上马车的,是昨夜宴上一举夺魁的赵首榜吧?” “绝对是,那容貌气度,与我爹昨夜描述的一模一样。” “那你听说了吗...昨夜赵首榜醉酒,是少君殿下...抱着回去的...” “我当时听到的时候也不信...那可是少君殿下...平时连人影都见不到的少君殿下!但我爹去了宴,虽然位置不是很靠前,但确实是实打实地看到少君殿下对那位赵首榜十分关照...”那人放低声音,“说句不恭敬的话,按照少君殿下的脾,就算是当今圣上当时晕倒在宴席上,少君殿下估计也不会分一个眼神,但赵首榜哪怕是呛了一口酒,估计全的大夫都能立马被遣去待命。” “楚兄,你这说得...也太夸张了。” “这些都是我爹的原话,你可千万别传出去,”那人说,“反正少君殿下十分欣赏赵首榜,当晚抱着醉酒的赵首榜回去,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 人群中相谈不止,偶尔传来几句‘断袖’。 赵止沉默地收回视线,她重新看向脸沉的殷至。 殷至散漫地依靠在车壁上,高大修长的身影却带着让整个车厢都显得仄的迫,赵止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盯了赵止许久,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赵止的脸上出疑惑的神情,她抬起眼,“他们说得是我么?我可没有和任何人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她坐到殷至的身旁,用手轻轻地拽住殷至的袖袍,“世子殿下,我昨夜一个人睡在连弩门...”她坦然地对上殷至的视线,“如果世子殿下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回连弩门问。” 殷至的视线落在赵止的嘴上,他略微皱起眉,“你的怎么这么白?” 赵止任由殷至用手摸着她的瓣,她甚至低下头,用侧脸蹭了蹭殷至的指尖。 殷至的手指一顿,车内的气氛松散了些,殷至的语气也不再那么沉,“你最近在干什么,怎么把自己成这个样子?” “我在找药。”赵止病怏怏地说,“可惜还是没有找到。” 在殷至再次提问前,赵止用手扯了扯殷至的袖袍,“世子殿下,我有些冷...”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