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止下意识地想开自己的手,但当她受到‘荼’手心的温热后,惊讶地睁大眼,“真的不冷了...白绫仙君,你现在的手好暖和...” 她似乎被这暖和劲儿给惑到,没有再动弹自己的手,任由‘荼’将她的两只手都拽入他的手心。 赵止按着以前的习惯想往‘荼’的怀里靠一靠,‘荼’却不着痕迹地避开。 她不解地抬起头,眸子雾蒙蒙的,“白绫仙君,你便只管我的手么,我其他地方还冷呢。” “哪里还冷?”‘荼’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你抱着我,我便没有那么冷了。”赵止张开双臂,跟个要往人身上黏的棉花小兔一样。 ‘荼’避开赵止的视线,看向书桌上的无字竹简,“不合礼法。” 赵止直接开口,“亲都亲过了,抱一个有什么不合礼法的?” ‘荼’再次看向赵止,因为少女直白的话而有些怔愣,但语气依旧淡漠,“七情六,皆是障。” 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赵止听,不如说是‘荼’说给自己听。 他的本心一直重复这句话,像是在重塑‘荼’心中被赵止消融得差不多的冰冷之境。 赵止听到这话,眸子反而升出一些类似恶作剧的光,她‘荼’面前,手勾住‘荼’的袖子,轻微地摇了摇。 ‘荼’垂眸看向赵止。 “七情六...皆是障?”同样的话在赵止的嘴中重复了一遍,却多了层黏糊糊的意味。 赵止仰起头继续盯着‘荼’,“白绫仙君,你再不推开我,障就要亲你了。” ‘荼’垂眸和赵止对视,看着赵止眼中的雾气,他的喉咙动了动,窗外的雪细细簌簌,他耳畔的规劝声依旧冰冷而刺耳,但这次‘荼’终究没能忍住,他弯下,吻向了赵止的嘴。 那一刹,所谓本心中的一切话语变全都化为寂静。 外面的雪几乎是在刹那间便停了,而‘荼’好值进度条上的冰冻也“啪”得被破开,窗外的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伞面上光秃秃的枝桠开起了石榴花。 ‘荼’吻得很轻,但他的手一直圈着赵止,他把赵止抱坐到自己的膝盖上,高大修长的身躯笼罩住赵止,让这个吻变得绵长而无法挣。 有好几次赵止被亲得承受不住想要躲开,都被‘荼’紧紧地环住身给抱了回来。 吻完后,赵止把自己滚烫的脸埋在‘荼’的肩上,连双眼睛都不好意思出来,‘荼’的手臂依旧环绕住赵止,不让赵止从自己的身上下来。 等到赵止重新探出自己的脑袋后,‘荼’开口,“你还没有跟我介绍过林里的那两个人是谁。” 他的手扶在赵止的身后,语气有些被冻结的意味。 “你是说业溟和殷至吗?”赵止不在意地歪了歪头,“勉强算是...两个朋友吧,帮过我很重要的忙。” “朋友...”‘荼’扶在赵止的背后的手轻微地抚了抚,他似乎不是很意这个答案,语气十分淡漠。 第五十四章 ◎“他们也配?”◎ 赵止这才像是意识到‘荼’的情绪,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扬起角,当当地抱住‘荼’,“白绫仙君,虽然他们是我的朋友,但你是我最最重要的仙君,你比朋友重要多了,是知道我许多秘密的家人。” 赵止一边说一边像只棉花小兔一样往‘荼’的怀中钻,拉长尾音,“白绫仙君,你在我心里最重要了...我就只在乎你一个。” ‘荼’垂眸看向自己怀中的赵止,“别动。”虽然语气冷淡,但角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的眼神看向已经没在下雪的窗外,想起在林中见到的那两个人,当时见到他们的时候他还没有想起自己的身份,但是现在他知晓那时的他已然恢复了大半的神力,可那两个人并没有受到他神力的任何影响。 那两个人,可能有些什么其他的身份。 窗外的柏树在‘荼’无情的眼神下簌簌发抖,窗外的风吹得窗际垂下的帘子不断拍打窗台,‘荼’眉眼微皱,把怀中的赵止抱得更紧了些。 距离寻顷门万里之外的鬼殿中,殷至坐在鬼殿内,手边全是已然看完的玄简,窗外亮起烛火和灯笼光。 殷至虽然看着手中的玄简,但脑海里却时不时浮现赵止沐浴的场景...赵止趴在浴池旁看着他,水打她的头发,水珠沿着她润的头发往下滴落,再沿着圆润白皙的肩头往下坠... 殷至抬起眼,鬼殿中的烛火全都亮起来,他抬起手,径直喝下一盏凉透了的茶,可这茶不仅没有将他心间的火给浇灭,反而让他想起昨夜梦中的那些片段。 一盏沉茶,让殷至喝出了果酒的味。 殷至摘下自己间的青铜碎镜,回忆起之前赵止对着青铜碎镜亲吻的场景,那时他虽然没亲眼看到那幅画面,但赵止嘴中果酒的甜味却被青铜碎镜如实地转递过来。 当时殷至怔愣了许久,而后开始翻看起《饲养怪灵宠的一百八十个要点》,书中没有任何一个字能解释出他的石榴为何要那么做的缘由。 书中的灵宠没有哪一个比他的石榴更黏人。 殷至想到这儿,嘴角扬起不明显的笑,鬼殿的窗外涌来夜风,半空中漂浮着的青铜杯转着鬼眼珠子眼观鼻、鼻观心,它察觉到自家主上好像在笑,但它不明白为什么主上殿下会看着玄简笑,更不只知道这笑是代表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