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处在考察期,关注他的警察很多,但还没人敢在目前这个阶段启用他。 纪与他算是差错的匿名式双向选择,他们正式联系之前谁也不知道谁的具体名姓和长相。入狱的中年人在一页页供自己选择的警察数据里一眼相中了纪的完美履历和晋升潜力,又觉得这是个新人说不定好拿捏,于是毫不犹豫地出了纪那份数据。 哪知一联系,对面居然是那个骗了他侄子情,还把自己送进局子的女警。 他对纪怀有怨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说到底他陷入目前这种境地全都是拜纪所赐。如果他在任务执行过程中突然生出报复的心理,一番运作下来很容易就能让一个警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纪还是坚定地选择了自己。 说实话,白鹣觉得纪可能有点神经质。 不过他也不太敢赌这位思虑如蛛网般细密的赌徒小姐究竟算计到了那一步。决定洗白上岸后,他花了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防止自己一个不小心野心过重干了什么坏事,再次与这位警官为敌。 他将酒倒入杯中,把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向纪抱怨:“你让我查的组织可不简单,惜命的人都会管好自己的眼睛耳朵,不看不听。” 纪接过那杯龙舌兰出,垂目欣赏它橙红渐变的颜:“你已经不是自由人了。” 白鹣苦笑起来:“是啊,所以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个消息。我有跟你说过那个组织的核心成员都以酒名作代号吧?听说你们让那个组织的一位核心成员受了重伤,如果身体恢复得不好,他作为杀手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纪漫不经心地回应:“我为他到可惜。” 白鹣继续说道:“有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狙击手的搭档在找关系买情报,她想要报复警察。” 纪蹙起眉:“为什么要找关系买情报?他们组织没有情报来源吗?” “谁知道呢,或许是她没什么朋友?总之结果就是她找上了我认识的情报贩子。” 纪轻声评价:“看来那位杀手小姐格有点进。” 沉默了半晌,她自言自语般地出声:“她想要报复谁?” 白鹣并不搭话,他喝了一口酒。 纪的声音,连带着一枚小小纸片轻飘飘地落在他耳边—— “帮我传播一个消息吧,如果可以的话,把我的照片送到那位杀手小姐的手里。” 他捻起那枚纸片攥到拳头里,再次提醒了她一句:“你可能会招致她的报复。” 纪敲了敲玻璃杯,笑了起来:“是吗?我会好好招待她的。” 情报接结束,他们又各自沉默地坐了半个钟头。白鹣起身先行离去,他临走前再次打量了纪一眼,觉得她果然如自己所想的大不一样了。 或许谁报复谁还不一定呢。 白鹣拢了拢外套,踏出了摇滚乐震天响的酒吧。 在任务之外,组织一般不会去管自己的成员去做什么。 但是擅自找警察寻仇这件事明显超出了组织的容忍范围。 波本以此为理由拒绝了基安蒂的要求。他的神很冷,那双危险的眼睛警告般地盯着基安蒂:“这不合规矩,我可不愿意为你的冒进承担后果。” 基尔的格向来稳重,但看到基安蒂这副样子也忍不住煽风点火了几句:“你要是实在等不及,又不想耐心收集情报,就去找外面的情报贩子吧。” 有一句话她没能说出来——情报贩子可是最狡猾、又毫无诚信的一群人,以基安蒂急躁进的格,大概率会为自己的冒失付出代价。 基安蒂挟着刀,来到位于平河町、又毗邻东京湾的一座废弃仓库前。 此时已过晚上七点钟。光收敛,暮缓缓向下侵,天穹有几片苍白薄云漂浮其上。前方是一整片集装箱,红白蓝块堆积,彩钢瓦板上攀爬着斑斑锈迹。再往前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基安蒂走过着一带口岸,往下看了一眼——她记得几天前麻生祝的脑浆就被泼在这里。 她嫌弃地踩过了这块砖石,在渐暗的暮中踏入了仓库大门。 仓库呈上下两层结构,虬结而出的钢筋、废弃电缆、爬锈迹的铁栅栏和经年累积的尘灰浇筑出一座废铁堡垒。仓库顶端有一个巨大的豁口,不甚明亮的暮光由此入,为这座无机质巨物投下一束暗光。 地面上形成一小块灰光区,灰尘缓缓飘而上。白的空药罐和烧杯碎片滚在地上——这里曾发生过一起私人制|毒案件。 基安蒂已经提前确认过这里没有大批人伏击的痕迹,而她透过狙击镜见过的那个警察近几出现在这里私下调查。 此刻她漫不经心地打量过四周——这里确实是一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咔嚓—— 基安蒂猛地回头,举起了。 纪拢着长风衣,子扎在战术靴里,她走进门内,用风衣下藏着的mp5冲锋口对准基安蒂。 “你还真敢来啊,杀手小姐。” 对不起大家,我好晚,而且还没有达到万字,两天半更新三章对我来说还是太……(失去灵魂.jpg) 写了一点高中生纯故事。 这一头波本在组织这边捂死了情报,另一头纪自己引对方上门。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