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迟总算看见了白无常没给他看的舌头,这个新娘舌头也突兀地伸出来,脖子上深深的一血痕,显示了她的死亡原因。 “啊!”池迟被吓了一大跳,他后悔了,他不光怕丑,这种面目全非的鬼他也怕啊! 池迟手里紧紧抓着临行之给他的桃木剑,躲到了临行之身后。 “你也是鬼……你死的时候说不定还没她好看呢?”临行之无奈。 池迟悄悄从他后面伸出个头,“可我现在比她好看。”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说了几句,从镜子中出来的新娘还是犹豫地嘴进来,“那个……” 池迟闭了嘴,临行之回头,“代吧,为什么吓人。” 身后的池迟一脸问号,“临哥,你们高端的风水师不用刷刷刷打架吗?上来就问,她能说吗?” 临行之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新娘开了口,福了福身,“小公子,妾身要是不说,这位大师挥挥手就能让我魂飞魄散。” 池迟突然想到孟婆跟他说,临行之的好评率百分百,原来是因为不听话的都魂飞魄散了啊。 但他还是不能直视新娘,摆了摆手,“你跟他说,别跟我说。”说完,又躲回临行之身后。 新娘便缓缓开口,许是已经是亡魂的原因,吐出来的舌头也没有影响她说话。 原来,新娘是乾隆时期的一名出身富商的千金小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她许给了门当户对的一股人家。 谁知道成亲前一天,山上的土匪骑马下山,硬生生闯入姑娘家,抢了诸多金银财宝不说,甚至还言语侮辱了姑娘。 谁知第二,男方家非说姑娘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不可娶进门,毁了婚约的同时更是给姑娘泼了盆脏水,她一下子声名藉。 言蜚语像臭蛋一样向他们家扔过来,最后女方父母竟然也认为她实在是有辱门风。 实在没办法,在一个安静的夜晚,姑娘穿上嫁衣,坐在镜子前细细勾勒眉眼,随后便吊死在这间侧厢房的房梁上。 直到半个月前,她突然有了意识,便暂时寄居在这面镜子中,等着自己的新郎。 前些子,购买这间古宅的富商来到这里,姑娘以为新郎来了,便现身,结果吓了那些人一跳。 “这便是所有的事情了。”红衣姑娘给二人行了个大礼,“前些子一直浑浑噩噩的,总想着等新郎过来。直到今天您二位来此,突然心神清朗,才能将这原委细细道出。” “好可怜啊……”池迟伸出头,眼睛里面都是心疼,好好的姑娘,就算是被人夺了清白也不是她一个女子的错。不怪那些山匪,怎么能怪弱女子呢。 山匪可恶,那些口中利剑的人更可恶,硬生生夺了姑娘的命。 “谢小公子体谅。”姑娘笑了,好像心结一下子解开了,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突然恢复了以前的容貌,眉目弯弯,脉脉传情。 池迟红了脸,“你,好看的。” 新娘笑得更开心了。 “既然如此,心结已解,我便送你去投胎吧。”临行之对姑娘说着,抬起手,忽然一个声音阻止了他下一步动作。 “等等等等!” 两个人顺着声音向房顶上看去,一个壮实的身影从天上掉下来,砸破了房顶,摔了个股墩。 他站起来了股,“临行之,先别带她走!” 临行之皱眉看着这个人,“饕餮,你来这里干什么?” 饕餮憨笑两声,“这不是小幺儿嘛,说是想要一个好看的金钗,我听说这边的富商家里曾经给新娘打过一对,我这不就找过来了吗?” “公子说的应该是这对吧?”新娘听见了,从头上拔出一对金钗,海棠团团簇放,蝴蝶点缀其上,华美无比。 “就是就是!”饕餮如获至宝,“我用什么跟你换啊?” “都是身外之物,公子拿走就是。” 饕餮拿着金钗走的时候,还不忘对临行之说,“以后出门别叫我的本名啊!” 临行之挥手招来两个小差,送那个姑娘投胎去了。 最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厢房外,池迟心神不定,还在想着饕餮,看他也不像传说中的凶兽啊。 正当这时,身后破碎的门框被风吹动发出吱呀一声,吱呀—— “啊!”池迟被这么一声突然吓了一跳,右手想去抓住前面的临行之。 谁知人没抓住,反而抓住了他的,池迟控制不住力道,结果临行之红的内就光明正大的了出来。 临行之脸一下子就黑了,池迟惊呆之余赶紧把手拿回来,见他没动作,又想帮他把子拉回去。 “别碰我!”临行之咬牙,拉好子,转身离去。 池迟想着自己的资金,跺跺脚赶紧追上去,谄媚地没话找话,“哥……你本命年?” 临行之从牙里面挤出一个字,“滚。” “哥!你别生气,实在不行我也给你看好不好?”池迟哭丧着脸。 “哦?”临行之狞笑着回头。 池迟了口吐沫,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等着吧。” 一个人心里不知道盘算着什么,另一个踹踹地跟在后面,两个人回到了富商家。 富商将二人安置在沙发上,“哎呦!我都派人去看了,好多符咒红线啊,大师真是费心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