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坐公车回出租屋,途中她浑浑噩噩地坐过了站,重新坐车回到出租屋已经是晚上。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雨,地面低洼处有一摊水,青青不小心踩了一脚,脏了鞋。 明明白天还光明媚,天气晴不定。 她拿手遮在头顶挡雨,狈不堪地快步走上楼,拿钥匙打开家门。 回到家第一件事,她拖出行李箱,走向衣柜,一件件收拾衣服一股脑进行李箱。 片刻后,她盯着杂的行李陷入茫。 她走到边坐下,点亮手机屏幕,开始编辑短信向雇主辞职。 “因家中急事,辞职仓促,实在抱歉。”短信末尾她编辑道。 点击发送,她放下手机躺倒在。 青青侧过头看窗外。 雨愈下愈大,有磅礴之势。 她几经辗转来到这个城市。 现在。 她巴不得马上离开,可这个城市甚至没有机场。 她清楚,伏谨一旦知道她还活着,找她易如反掌。 青青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离开。 她收拾好行李,将箱子拖到门口,打算明天一大清早就走。 青青想好好休息,养蓄锐,可整晚失眠。 最后,她不知是怎么闭上眼,睁眼时,天已经亮,她拿起手机一看。 早上十点多。 她立刻掀开被子起,手机几个未接来电来自雇主,此刻顾不了这么多,只能忽略。 简单洗漱后,青青穿好衣服,再叁检查房间有没有漏掉的东西。 她走到门口拖住行李箱,打开门。 这个月付的租金算打水漂,只能到落脚点后,再联系屋主退还押金。 青青拖着行李走出门口,背过身子打算关门。 “去哪儿啊?”一道男声传来。 青青咽了口唾沫,动作僵硬地循声望去。 他倚靠在她斜对面的墙面上,手掸了掸烟灰。 这栋房子是公寓式,左右两边都是单独出租的房间,他站在暗处,青青开始并未注意到他。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侧过身抬手一把推开她即将关上的门,利落地将她人连带行李箱“堵”回屋内。 “你想做什么?”青青仰起头质问,目光含有愤怒。 他倒不紧不慢,算准她跑不掉一般,还有心情走到窗边烟。 他站在窗边,背对着她问: “认得我?” 见她不回答。 “猜你也不认得。”阿遒回过身道。 青青其实认得他,虽然更多的是打照面。 他是伏谨的朋友,在别墅远远见过几次。 伏谨不喜介绍他的朋友给她认识,大概认为她拿不出手。 偶尔伏谨跟他的朋友在客厅,青青路过礼貌地打招呼,伏谨都会不高兴。 青青不想自讨无趣,之后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远远地避开。 可有一天,她好好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伏谨的朋友主动走过来跟她打招呼,那人说话特别有意思,青青就和他多说了几句,后来气氛突然安静,青青坐在沙发上背过身,瞧见伏谨就站在他们身后,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 伏谨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她,又扫了眼他朋友,甩脸子回楼上了。 青青回房间。 他们开始吵架。 他开始说难听的话,污言秽语地说他一个人她还不够,还到处勾引男人。 青青不想再回忆,她痛苦地蹙眉。 阿遒向她走去,在她跟前停住脚步。 “阿谨以为你死了,但不想接受现实,一直在找你。” 青青背紧贴着墙,她抿着角,抬眼瞧他,人呈极度防御的姿势。 “放心,我对你不兴趣。”阿遒说着。 他下一秒抬手扬起她的下巴。 “但你这个女人够狠心。” 他咬了下牙,“阿谨对你这么好,你还一直躲他、骗他。” 阿遒紧盯着她,目光像要吃人,他上下扫视她,越看越觉得她不配。 青青冷静地回视他,她打开他的手,走过他身边,姿态不屑。 阿遒盯着她的背影。 “对我好……”青青喃喃道。 “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她道:“和你们这样的人,我懒得说。” “他对你好不好你自己清楚。”阿遒说:“高中你转学了,阿谨说什么都要去找你,他爸拦着不让,非送他出国,他爸说什么他再执不悟,学费就不出了。可阿谨边上学、边打工自个儿付了学费,那时他心理还出了问题。我说着轻松,他吃了多少苦,只有他知道。” “你呢?!”阿遒拔高音量,愤怒地质问:“你他妈为他做过什么?他对你到底好不好,你自个儿清楚!” …… 青青情绪不改,走到桌边拉开椅子一股坐下。 阿遒说那番话时,青青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如果不是她还记得,最初她是怎么和伏谨开始的,她都差点儿被伏谨这名朋友给说动摇了。 青青了口气。 “别自我动了。”她说:“你们这群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 “你们上学是为我上的吗?挣钱也是为我挣的?你们为了名利,为了前程,为了什么都好。反正不可能是为了女人,为了我。” “你!”阿遒手指向她,他眼里闪着泪光。 阿遒牙关紧咬,角紧绷,是真为伏谨到不值。 他冲向她,青青起身避开。 阿遒一脚踹倒那把椅子,椅子意外砸到她的小腿。 青青吃痛后退,眉蹙起。 她愤怒地抬眼瞪向他。 阿遒抬手指她。 “你要装死就装像点儿,别他妈再出现!” “给我死远点儿,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阿遒手点点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方遒。”青青站在原地,冷冷开口。 阿遒转过身,眯起眼。 “既然你觉得他在乎我。”她说:“那就少惹我。”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