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想法在瑞德心中不停的滋生,到最后他甚至发现自己对维恩也开始有些怨气。 他怨恨维恩总是会将目光分给其他的虫,也怨恨他总是会在短暂的甜之后离自己而去。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想! 他为什么会将这种事情推责到雄主身上,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瑞德在失去理智的前一刻,心中突然萌发出了一个声音,他不可以这么想,一旦有这个念头就会... 会什么呢?如果这样想会发生什么呢? 瑞德不知道,但是那股不安的觉却是让他的心脏隐隐作痛。 他将那碗还泛着余温的汤羹一勺勺递进了嘴里,在落地窗前枯坐了一天。 但是在第二天,瑞德却并没有等到应该在早上回来的维恩。 起初,瑞德只以为是维恩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但是直到夜晚,他都没有收到维恩的任何消息。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恐惧,瑞德的潜意识里告诉他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离自己的控制。 他给那个叫作拉杰的雌侍打去了通讯,询问了维恩的下落,却得到了对方的威胁。 “你是谁,维恩是我的雄主,你是从哪里知道阁下的名字的,你...” 还未等对方说完,瑞德便挂了电话。 拉杰不认识自己了,为什么他又自称是维恩的雌君,这一切怎么了? 这不是一个恋类的游戏吗,为什么他的内心会如此的悲伤呢,游戏里的一切不应该都是以玩家体验为主的吗? 那么,为何会是这个结局? 他的雄主...去哪了? 【叮~你要重来一次吗,重新开始吧,重新开始这一切吧。】 噩梦般的系统提示应不停地在瑞德耳边回响,他却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复,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回忆着一切的蹊跷之处。 那种怪异的觉越来越深,电光火石间,游戏最初的提示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游戏说这是一个自由探索的支线,不存在..系统。 “你是谁?” 在这句话响起的瞬间,那道催命般的提示音终于停了下来, 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了一道咔擦的声音,瑞德的面前像是被撕开了一条裂。 那道裂像是一个有些夸张的笑,伴随着嬉笑声传进了瑞德的脑海。 在他还要发问之际,周围的一切顿时破裂,以往的记忆随着白光乍现的那刻如水般涌入了他的脑海。 弗伦斯..阿德里安..还有维恩... 三位阁下的脸不停地在他脑中变换,闪现,与他们相处的时光像走马灯般回在瑞德的脑海中。 待白光散去,他又回到了那个现场,而对面的虫却不再是那个如同机器般的工作虫,而是一个灰发的雄虫。 他微长的灰发被一个金的发卡别至了耳后,出了一双带着欣喜的雾蓝眸子。 没有虫再让他去朗读那句誓言,周边的礼乐声也然一空,而面前这位叫埃尔丁的阁下说。 “瑞德,循环结束了。” 埃尔丁身上还穿着白的礼服,在瑞德的注视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锋利的银刀刃折出来的光径直打在了瑞德的脸上,刺眼的白光让他不适地闭上了眼。 却在睁眼的瞬间,被突兀地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好,还好这次你赢了,我终于不用..杀死你了。” 他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将瑞德钉在了原地,埃尔丁抱得很紧,他的力气对于一位阁下来说未免大得离谱,瑞德挣扎了许久都没有从中挣出来。 这个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前面的那几位阁下呢?站在他面前明显不太正常的雄虫又是怎么回事。 与雄主分离的煎熬以及面前的诡异场景让瑞德的内心复杂不已,他在这个游戏时间里待了数十年,那段岁月如果放在现实世界几乎是一只普通虫族生命的三分之一。 甜与痛苦的回忆在此刻变成了源源不断的真实,疯狂地涌向了瑞德,他的声音在此刻带上了少有的疲惫。 “阁下,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埃尔丁闻言表情有些奇怪,他直直地注视着瑞德。 那双雾蓝的眼中竟是带上了一抹疯狂,他的手缓缓划过了瑞德的脸颊,声音略微带着颤抖,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忘了吗,这是我们与神明的游戏,而这次是你的第100次循环,也是最后一次循环...” 在最后一个字眼落下的瞬间,瑞德面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有些模糊。 雄虫的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金的大厅。 这里与其称作大厅更不如被叫做是一个古老的祭坛,四周的墙体上布了花纹奇怪的壁画。 上面的字体却是蒙戈尔通用的字体,随着一幅幅画面闪过,瑞德的心中却宛若被惊雷击中。 直到走至最后一副画面,那里没有文字,只有一双巨大的碧绿眼睛,而在眼睛注视下裂的地面上则站一个个头戴钢盔的雌虫,以及面容麻木的雄虫... 这副画的名字叫做“创生”。 密密麻麻的文字之后隐藏的是一个扭曲的未来,这个支线剧情中被自己所改变了的未来,一段令瑞德到骨悚然的未来。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