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入梦了,因为,面前是他暗恋的男神,他暗恋的男神吻了他,把他带到了酒店,还跟他说他是被包养的钢琴美人。 时笺像是过去无数次做过的梦那般,恣意沉沦,他乖乖地“嗯”了一声,嗓音罕见的有些轻和软:“陆延迟,我想被你包!” 陆延迟喉结滚动,呼重,给得浑身紧绷,脐下三寸更是有火在烧。 艹这他妈谁顶得住啊啊啊啊! 这可是他家大美人啊,气场很强的那种,连癖都是脐橙的那种,对他都是掌控的那种。 陆延迟无疑深时笺,因为太,从来都是当祖宗在惯着,对着时笺多多少少有点怂吧,只能等着美人惯自己一次才敢搞点他偏的小情趣。 现下,美人喝醉了,气场中陡然透出一股乖巧和软糯,这种反差差点没把陆延迟勾死,陆老板半点也不客气,肆意玩起了他包的钢琴美人,他把时笺按在门板上随意胡闹,接着是镜子前,后边场景便是盥洗室、沙发、…… 待到一切结束,已然凌晨三点,陆延迟给时笺做好清洗,又上完药,便搂着时笺沉沉睡去。 时笺的酒这会儿已经醒了,他回味起这一夜,只觉得无与伦比的荒唐,他醉得不清,又以为不过是少年时代的梦境,所以由着陆延迟胡闹,到现在,骤然清醒,哪怕很累很倦,又莫名睡不着。 在西安的最后一夜,时笺思绪飘散,他想了很多。 到最后,他干脆从陆延迟怀里钻出,小心翼翼地套上酒店浴袍,拿了酒店提供的烟和打火机,轻手轻脚去到台烟。 暴雨已然停歇,空气清新润。 时笺拆开烟盒包装,筛出一,咬住,又把烟盒随意扔在台茶几上。 他左手娴地拢风,右手按打火机,“咔”的一声轻响,打火机蹿出一束火苗,时笺就着过滤器轻轻一,烟燃,他慢悠悠了一口,又吐出。 青白烟雾散在漆黑夜里,很快又消散。 唯那点猩红圆点,随着时笺烟的动作,忽明忽灭。 时笺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手肘搭在台上,在凌晨四点的夜晚,俯瞰这座城市,思绪散漫。 这其实是他第三次来到西安。 第一次是他出生,彼时他不过是个婴儿,两个漂亮的年轻人一时冲动把他生了出来,大概也曾幻想过未来会很圆,现实却是一地,养孩子需要时间、力、金钱,他血缘上的父亲除了脸一无是处,自是无法给母子俩提供应有的照料,血缘上的母亲很快就扔下他离开,血缘上的父亲得知有人想收养个小孩儿麻溜把他送人了。 第二次便是四年前,高一暑假,他背着双肩包、兜里揣着几百块就过来了,在火车上刚品味完逃离孟家的快乐洒,又被拖入冰冷的现实,那位血缘上的父亲对他的出现深恶绝,更不会承认自己生过这么一个儿子,他城市晃找工作,学校也没定下来,前途昏暗又茫。 这是第三次,现在的他,名校就读,靠着演出和版权攒下了大笔的存款,本身玩乐队也小有名气,姑且算得上功成名就、富贵还乡,但他做出的那些成绩以及兜里的那些钱,在这个贫富差距巨大的社会,又……不值一提。 时笺能怎样呢,无非是倾尽全力地往上爬。 他还年轻,未来充无限可能,时笺的心绝不准许自己一生平庸落魄,他必然要在自己的领域做出点成绩。 如是想着,时笺深一口烟,又取下,长长地吐出一口灰烟雾。 一偏头,就看到了陆延迟。 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时笺吓到了一下,又有点懵怔,他极少烟,只有有所思绪的时候才会上那么一半,但又每每被陆延迟抓到。 陆延迟刚睡下没多久,并未陷入深层次的睡眠,蒙间摸到怀里没人,立马就清醒了,他套上浴袍下稍微找了一下,便发现时笺在台烟。 借着月光和灯光,陆延迟便也看到—— 白浴袍松松垮垮穿在时笺身上,浴袍v领出大片白皙肌肤,无数暧昧红痕,他的。 时笺偏头看了过来,因着纷杂思绪,他那双岑黑的双眼,犹带着野心和危险,然后,才是错愕和怔愣。 陆延迟从来都知道,他家大美人一点都不乖,相反野心,蔫儿坏,谈了恋之后,时笺身上那种神秘危险之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恋过后的温柔和甜,也就只有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美人才会肆无忌惮地展他的另一面。 怎么说呢,既又带。 他男朋友从来都可甜可盐,可清纯可。 至于时笺的野心,陆延迟从来都是持支持态度,这样的野心他也会有,人活这一生,总该留下点独属于自己的痕迹,一生潦草平庸又有什么意思。 陆延迟盯着时笺几秒钟,又大步走过去,他从时笺手里接过烟,了起来,他缓缓吐出一口蓝灰的烟雾,又转身,和时笺一起俯瞰这座城池。 他当然知道时笺和西安这座城池的种种羁绊,旧地重游,有所悟最正常不过,几口烟什么的,陆延迟也不会管。 当你越发悉时笺,便也越发了解他的清醒自律,时笺基本不烟,偶尔解一两什么的,影响也不大,要是能疏导情绪,陆延迟甚至会持支持态度,不论是作为乐队主唱还是z大学生,时笺都背负着巨大的力,不说别的,一场场跑演出又稳定发挥还难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