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们再次相见。」 矗立天际的钢铁建物已然倒塌。这颗星球的科技和文明已经都沉入了深深海面,只留下暴在水天之间的断垣残壁。 2. 你脑袋有些懵──入梦的你总是不大清醒,毕竟你没有刻意锻鍊清醒梦。 于是你眼睛直勾勾盯着纯净水体下蛛网般复杂密的城市看,惊恐于高等文明的湮灭。并因为人类对深海的天然恐惧產生窒息。 你因此没有回那句话。只是抓着手下白织物不放,担心自己也掉进美丽又危险的水体之中。 3. 利维抱着你去喝了黄金酒。照祂的话讲,是你初到来就失了心智;按你暴简单的理解,是你SAN值彻底归零。 4. 「所以我怎么可能不疯?!」你啜饮一口就恢復理智,甚至昏沉的心神都清醒过来,「当然会疯!普通人看到都会吓疯!」 「喔。什么味道?」「袖子味,甜甜的……水果酒?」 「这可怪了。」你目光所及的那块白布料消失。然后你下巴被轻轻托起,你能受到那股力道的小心翼翼。就好像刚刚你状若稚儿的尖叫、挣扎和噎,再次刷低祂评判你的承受底线。 「我听说是蜂酒。」是一道形状优美的薄。你看着好看的形开开闔闔,没意识到祂下一句说了些什么。 「我也来品尝一下?」 5. 你的初吻丢了。 没有继续说话的馀裕。你的第二张嘴这次也被对方舌填,甚至后方的肠壁皱褶也抹上酒。 6. 你觉得这场事非常荒谬。明明只是口、舌、手、眼,还有一晃而过的物什──你怀疑自己本该被快疯许多次。 7. 「要好好喝下。」 你听见大公的声音。怀宠溺。 「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维持清醒和理智的好东西。」 8. 与另位的温柔动作大相逕庭。大公避开你久未痊癒的伤处,准地捏住你的下巴。 「我一直、一直很讨厌你不照顾好自己。」 你因此没办法继续扣紧牙关,只能留着泪含住轻柔碰触你口腔腮边的东西──彷彿祂在心疼你这段子变本加厉的疼痛。 9. 「那就坏掉吧。」 在你不能逃避的堕落中。 10. 你起了。再次对着溼透的内衣还有被单失语。 这次你直接将东西抱上轿车后座,冷脸开去外面洗衣店。 对着投币机买洗衣,整个处理过程的你打破沉默。 「我准备早午餐吃海鲜。」掏出手机,你的语气漫不经心又暗藏寒意。 「要不祢……喔,祢们挑一家?」 祢讲得好像不是要吃饭,而是要把梦中被拆吃入腹的仇给报了似的。 11. 早午餐你尝试去吃一家新的拉麵店。意有所指嫌弃用牛调和的汤头「温和的假到不行」,并且倒了两杯纯白的可尔必思给陪睡又陪吃的对方。 「这是礼尚往来。」你的语气温和有礼,「我喝了祢们的,祢也该喝我倒的。」 在人烟稀少的白店面。你亲眼看着店面端出寿司的铁盘积蓄水珠,面如土地抬起手肘避开溼漉桌子。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