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克行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反驳熊岑的话,时闻就知道这个话是真的了。 时闻:“还真是不可思议。” 熊岑:“这有不可思议的?我的江湖名号就叫熊雕,你叫我熊岑也可以,熊雕也可以。” 时闻看她一清清秀秀的女孩子,沉默片刻:“我还是叫你熊岑吧。” 熊岑又嘿嘿笑了两声,拿纸擦去手指头上的油:“报过名号就是互相认识了,快来加个微信。” 时闻加了她的微信,又仔细备注好:“从我们这里带走的那只白肩雕会有什么下场?” 熊岑:“先让它养伤吧,养好了伤就矫正它的行为。然后再带去训练,训练不出来应该是放到动物园里去,要是能训练出来,有朝一它成了一只好雕,可能会带到另一个地方,让它占据禽类生态位顶端的位置。” 时闻举起茶敬她:“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熊岑:“放心吧,我们既然带走它,就会好好对它,组织还是很靠谱的。” 熊岑没有在这边多待,和时闻他们聊完天后,就赶去了周宏忠那里,办了手续把那只白肩雕带走了。 时闻想留她在家里吃午饭,被她兴奋地婉拒:“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跟白肩雕相处了,约饭的话,我下次来看追云,我们再约。” 时闻答应下来。 追云留在牧场附近。 它是一只非常有个的草原雕,时闻原本想将它安置在正院边上,还给它做了一个窝出来,它却看上了二号牧场用来给蜂箱遮的亭子,在里面做了一个窝。 追云说是留在牧场,其实并不怎么跟牧场的小家伙们,也不打扰牲畜跟禽类,颇为神出鬼没。 时闻家的牲畜和禽类适应了两天就习惯有一只草原雕偶尔会在天空中飞过,不再受追云的影响。 原本讨厌的乌鸦们害怕追云,再也没来过。 其他小鸟也不敢再祸害时闻家的牧场。 聪崽它们本来就会赶鸟,不过总有鸟儿会见针地啄他们家的番茄吃。 还有一些小鸟会在牧草上跳来跳去,把牧草啄得七八糟。 现在有了追云,牧场一下就不受来自天空方面的干扰了。 时闻还喜这只强大而神秘的草原雕,出来巡视的时候会带一盘子鲜或几块干放到它的鸟巢附近。 追云通常会吃掉,留一个干净空盘子在那里。 一段时间下来,时闻习惯了跟这只草原雕进行这种互动,觉牧场上真是多了一员。 这天早上,时闻打着哈欠起来,刚打开门,就看见安娃在外面伸长脖子等着他。 安娃好久没这么端端正正地站在外面了,时闻一看它就说道:“怎么,找我有事啊?” 安娃:“汪!” “还真有事啊?”时闻上前一步摸摸安娃的脑袋,“什么事?” 安娃咬了一下时闻的脚:“汪!” 时闻:“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走?” 安娃往前走了两步,又颠颠地跑回来:“汪汪。” 时闻转头朝厨房大喊:“燕克行,安娃好像要带我去看什么东西,你快出来看看。” 燕克行迈着大长腿从里面走出来:“要去看什么?” “不知道,可能牧场上新长出了什么东西?”时闻看着安娃的样子,“难道长出了什么蘑菇?说起来我们好久没吃美味蘑菇了啊。” 燕克行:“这个环境长不出美味蘑菇,可能长了别的。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安娃在前面带路,夫夫俩提了个篮子跟在后面。 其他狗子跟小家伙们看到这情景,纷纷跑出来,快地跑前跑后。 时闻懒得提篮子:“你们谁给叼一下篮子?” 好些狗子都装听不见,福娃这只老实狗跑过来,张开嘴巴乖巧地把篮子叼上。 时闻摸摸它的脑袋:“好乖。” 清晨的牧场还带着几分冷意,远处山上的晨雾未散,白的雾气将整座山遮得影影绰绰。 时闻深深了口气:“我们牧场可真漂亮。” 燕克行赞同道:“像是国画里一样的情景。越来越漂亮。” 安娃一狗当先,大步往前跑。 时闻看它跑动的方向,慢慢反应过来了:“是不是我们山上有什么东西?” 燕克行:“山上能有什么东西?野兽?如果是野兽的话,它可能不是这种邀功一样的表现。” “难道长出了什么?”时闻在心底里过一遍,又觉得不太可能,“前两天我还上山看过,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呀。” 眼看着安娃离山越来越近,它却没有停下步子,而是直直跑到山脚下的梭梭树林外面:“汪汪。” 时闻一下就想起来了:“是不是我们之前种下去的苁蓉长出来了?我看资料说苁蓉秋都可以采收。” 燕克行:“走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安娃已经到了地方,它对着一棵梭梭树大叫着:“汪汪。” 时闻看那棵梭梭树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由出了疑惑的目光。 燕克行:“在地下,我看到裂了。” 时闻:“还没有长出来吗?” 他们走过去看,果然看到梭梭树旁边有一道裂。 时闻没带锄头来,干脆在旁边捡了一枯枝,随便划拉了两下,然后看到了一个白顶的圆柱形物体——果然是苁蓉。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