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去,臣候着。云葳溜不得,只好试图逃避,错开与文昭共沐的可能。 文昭的笑愈发危险:你是要人今就发现,云葳那兔崽子诈死欺君,是么? 不不是。 云葳讪笑摆手,顿觉后背汗竖起来大半,暗道文昭皮笑不笑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 老病作祟,文昭一个手,又如拎小般,架着云葳腋下的软,提溜着人往偏殿去,行至外间廊道才将人松开。 廊道侍从人杂,云葳只好装乖,低眉颔首走得规矩,俨然是个守礼的小婢。 待二人一前一后入了偏殿,帷幔遮掩处有个偌大的浑圆暖池,池中水雾氤氲,花瓣周游,青白的池壁石料润滑光洁,几乎能照见人影。 文昭屏退了其余的侍从,转眸瞧着呆愣的云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反手一推,就把人扔进了水池。 噗通 池边地面本就滑,云葳失足落水,扑腾了半晌才浮上来,抬手抹去脸上沾染的水珠和花瓣,眼怨怪地瞪视着使坏的文昭。 她的衣衫算是了个透,连袜子都没放过,一会儿要如何出门去! 文昭状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遍身透,衣衫紧贴,身形错落有致,峰谷迂回的小丫头,眼底的笑意愈发深沉。 待到云葳回过味儿来,她又羞又愤,哗啦一声,把自己藏进了水中,别过脑袋不再搭理文昭。 扬手褪去外衫,文昭缓步走入暖池,动作轻微,未曾渐起一丝水花,借着半人高的热汤,游去了云葳身侧,与人并肩倚靠在池壁处,调侃道: 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方才说不要洗,这会儿又主动往深水里钻,你这是擒故纵?况且朕第一次与人共浴,你的殊荣可是独一份。 厚颜无,轻浮孟浪! 云葳在心底叽歪不停,嘴上却是老实:臣的袜子在您殿内游走多时,不干净,这沐汤白泡,越泡越脏。 朕的寝殿不染纤尘,勉强尚可。文昭淡然浅笑,又道:不过,朕确实忍不得这些,所以这池水废了。你把衣服丢去外头,朕换一池。 一语落,文昭抬手按上了池边的一个石雕旋钮,池水飞速出去。 云葳看得呆愣,环手抱住了透的身子,沿着池壁抱膝而坐,一脸委屈的小模样。 要朕帮你?磨蹭久了要受凉的。文昭侧目逗她,凤眸弯弯,笑得妩媚又妖冶。 您过分!您占臣便宜。云葳气鼓鼓地嘟着嘴,身子却有些凉意。 朕与你皆是女子,自己也在此处,怎不是你占了朕的便宜?朕若受了风寒,你就是罪人。 文昭慢条斯理的与人掰扯,语气里玩味十足。 云葳眼一闭心一横,扯了裙带,将透的外衫裙裳解下,只留了小衣在身,掩耳盗铃般闭着眼嘟囔:好了。 小衣褪了。文昭并不想就此作罢,洗不干净朕不要你。 衣衫是新的。云葳咬牙回怼:您不也穿了里衣? 文昭嗤笑一声,扬手便将绛红的蝉翼纱里衣褪去,出月白的肚兜来,把小人惊得一怔。 朕褪过,该你了。文昭悠然抱臂在旁,似成竹在的猎鹰盯着无路可退的小白兔。 对于文昭的无赖行径,云葳束手无策,只能干瞪眼,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哪里经历过这场面? 见人倔强的不肯动手,文昭不再废话,眉梢一挑,玉指攀上云葳的肩头,指尖往里一扣,反手就把纱质的小衣扯了去,臂弯一紧,将人拐带到了自己怀里。 一套动作行云水,过于利索了。 云葳傻在当场,后脑勺撞上文昭心口的刹那,险些忘了呼。 哈 文昭忽而失笑,手指戳着云葳那水蓝的肚兜,打趣道:你这对儿白兔谁绣的?又憨又傻,不过这位置嘛,倒是正合适。 云葳倏地羞红了脸,伸手去拨文昭的魔爪,这人戳得她的,那处温软她自己都没戳过,文昭简直蹬鼻子上脸,一点体统都不要。 文昭敛眸嗤笑,转动旋钮,源源不断的暖缓缓漫过水池,她揽着人划去了池中,眼底涔着得逞的畅快。 一双手肆无忌惮地滑过肩颈,云葳低垂的羽睫被水雾濡,视线有些朦胧,身子却不甚自在。 舒展些,这样蜷缩着能洗干净?文昭的口吻里是凑。 臣自己洗。云葳溜远了些,脸上害羞的红晕犹在。 与文昭滑滑的肌肤挨在一处时,她觉得身子莫名暖融融的,从无有一刻如眼下这般炙热的渴望着,想攀上文昭的肩头,与人相拥一吻。 纠结扭捏与抑的期待渴望纠一处,让云葳捱得颇为艰难,草率到近乎狂躁地往身上着水花。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