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史?! 手冢一怔。 他差不多都快把这个人忘掉了。 看着远山一副悔当初没揍人一顿的记仇模样,手冢国光嘴角噙起自信的浅笑,这回不再保持他自谦的美德,语气是不可一世的笃定:“但是,现在成为网球部副部长的人,是我!” “未来会带领大家冲向全国的人,是我!” “只要还能拿起球拍,那将登上顶峰的人,必然会是我!” “结月,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其他的人,本不需要在意,他们是永远无法打倒我的。” 多么自负的发言。 真是......让人疯狂心动啊!手冢。 但是。 “就算这样,手冢,你也不能挑食。” 远山指了指两人中间的便当盒,蛋卷、丸、章鱼肠、烤鱼、饭团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培卷芦笋,一口没动。 “......” 果然,再沉稳冷静的少年人,也都是食动物,一有机会就对青绿蔬菜敬而远之。 手冢淡定地叉起一块培卷芦笋,进嘴里嚼嚼嚼——,仿佛被发现挑食的人不是他一样。 “还有很多。” “你不吃?” “我吃了哟。”远山结月理直气壮地笑起来,“而且,我也不喜吃芦笋啊!” “......” 远山从手冢极其细微变化的表情里读到“不喜为什么还要做”的哀怨之意,顿时笑得更开怀了。 但他还是全部吃光了,真不愧是手冢。 “吃了,去赶公车。” 这个时间段,恰逢人高峰期,公车上只剩下仅有的一个单人座位。 远山抬头看向手冢,刚想说“你去坐,手冢。”便与对方看过来的目光相撞,立刻心有灵犀地读懂他的意思。 一时之间,两人站在座位边,谁都没动。 眼看着马上到达下一站,有乘客将要上车,远山扯了扯手冢的上衣,“今天是伤员的特别福利。” 在她催促的目光里,手冢放下背后的网球包,坐下。 居高临下站着,能看清他头顶的发旋。 公车摇晃前行,自然光被窗户门扉切成不同形状的几何块,循环划过车厢内。 晃眼的光将将落在手冢脸上来去,他靠住椅背闭目养神。 远山不由自主地渐渐被引,视线一寸寸掠过宽阔漂亮的前额、剑锋般的细眉、贴住下眼睑弧度弯曲的倾长睫、直的鼻梁和泽的嘴。 噫!变态一样。 想到这里,她飞速地别过头。 “前方到站......” 公车走走停停,车上人来来去去,她站在手冢的座位旁边,脖颈自有主意地缓缓挪回来,目光鬼使神差地停在那张温文尔雅的清秀脸庞上。 真好看啊!即使不做表情,也漂亮得让人心动。 眼睛形状完美,睫长长的,好想......碰一下。 左脸上绑了十字胶带固定的纱布,显出病弱的气质,啊啊,战损妆的觉。 形很漂亮,还有明显的珠,虽然细薄但血,线平直而长,泽是漉漉的粉。 想亲! 远山结月猛地捂,脸红得冒烟。 ...... 害羞了没一会,又忍不住去看。 真帅气哪,手冢。 让人控制不住想要盯着看,想要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弯下挨近手冢仰靠在椅背上的脸庞,长发从肩头垂坠而下,握着提手的手不知不觉松开,怔怔地看着他阖上的眼帘。 好想......轻吻他的眼角。 已经完全被蛊惑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缩越小,只剩下半指不到...... 手冢突然睁眼。 懵懵地看着她。 呀掰! 远山徒然回神。 眼神仓惶地左躲右闪,怔怔然想不出对策解释。 吱——公车急刹车,脚下不稳,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险些跌倒的时候,手冢长臂一展接住她侧倒的身体,嘎吱——左右晃的车厢本难以停住下落的趋势,改换方向面撞进结实硬的怀抱。 脑袋碰到尖利的下巴,磕了一下。 想要支撑自己而伸出去的手掌,按住一处温热紧致,掌下的触崎岖不平,又软又硬很有弹。 “嗯——”耳边响起手冢呼痛的闷哼。 腹腹腹、腹肌!!! 栀子花的甜香和薄荷清冷的味道混作一团。 远山只觉得脑海里轰隆隆的小火车驶过,身通红地噗嗤嗤冒着热气。 “抱抱抱、抱歉,手冢。” “......没关系。”他好像莫名舒了一口气,绷紧的腿部肌放松。 ??? 瞬间想起自己对原甚二做的事情,等等——“手冢你在想什么?之前那是事急从权,我又不是变态!!”远山双手抓住手冢的领口,急赤白脸地解释,试图挽回形象。 手冢心虚地目移。 “喂——” 后方传来老人家教训的抱怨声,“真是的,有点公德心吧!小情侣在公共场合就不要随意打闹了!” (///_///) (\\\_\\\) 手冢远山:(。_ 。)非、非常抱歉。 尴尬到无地自容。 “前方到站......” 一前一后地下车,各自红着一双耳尖。路上,手冢单手兜大步在前,却始终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远山脸蛋红扑扑地缩着脑袋小碎步跟随一米之后,恰恰踩着地上起伏前进的影子。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