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觉得他是“冰山”呢?那么温和有礼的一个人,即使是冰山,也一定是常年照耀在绚烂光下的冰山。 远山结月想着他微笑的样子,手下琴弓缓慢拉扯,奏出一段旋律,带着山间晨花香与清风的气息。 星子伴随着天台上的琴声慢慢点亮,当它开始在夜幕中展光辉,远山结月踏上回家的路途。 “我回来了。” “回来。” “回来。” 客厅里喧腾的电视声让家里显得异常热闹,由佳里柔和快的声音与海里稚稳重的童音叠在一起,泛出难以言喻的温度。 “由佳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远山结月惊喜地扑上去,险些撞翻对方手里的啤酒罐。 “嗯~最近工作告一段落,就回来看看你们。”由佳里晃着啤酒罐,笑得狡黠,“也不能总是想着工作,还是要学——会——偷——懒。” “太好了。”远山结月对此呼雀跃。 “呀嘞呀嘞,还是结月酱贴心,海里那家伙总是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一点也不可。” “唔——憋——唔吾滴粘呜呜呜......” “哈哈哈哈......” 海里头黑线地看她们玩闹,简直幼稚至极。 “对了,结月酱。明天记得给学校请假,带你去医院复查。” “诶?哦。” “啊呀,不要摆出这副不开心的样子,海里说,结月酱又开始拉琴了,这不是很好吗?” “但是......”结月抬起左手慢慢握拳,指间黏连的疼痛如影随形,“已经恢复不到从前了。” “没关系,在我们眼里,结月的琴声,永远是最的。”由佳里一把揽住神情低落的少女,对方瞪圆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笑容。 “那......”就算我想要任一次也会接受吗? 她几乎就要问出口,却在出口之前将之拦截。 不行。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是她和远山结月的诀别。 不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都与其他人无关。 远山结月将脸埋进由佳里怀里,受到暖洋洋的体温。 她很,由佳里和海里的存在,让她不必孤身一人。 “啊啊,险些忘记,今天还没见到丽丝,呐呐,听海里说的,结月酱的守护甜心。” “她睡着了。”远山结月从包里掏出睡得踏实的小小人,温柔地拖着她。 粉嘟嘟的小家伙躺在掌心,发出细细小小的呼噜声。 “卡哇伊内~”由佳里眼里闪着星星,小声叫道,“不愧是结月酱!” “哪有,这家伙脾气又坏又娇气,整天就知道催着我练习练习......” “但是,她是结月的梦想,丽丝是结月梦想啊!” “......” 充明亮灯光的室内,戴着眼睛的女人笑意温柔地说道,少女微微鼓了一侧的脸颊,不一会儿,又不自觉地出笑意。 第二,远山结月请假缺席。 让手冢扑了个空。 “手冢,早啊!你的手臂今天觉如何?”大石秀一郎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早,大石。”手冢抬起胳膊给他看,言简意赅,“还好。”随后转向远山结月的座位,询问道:“你见到远山了吗?” “没有。”大石摇头。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手冢沉,心里有些在意。 “手冢,你找远山是有什么事吗?” “嗯,妈妈准备了谢礼,说是谢远山帮了我,还有我自己的谢礼。” “搜噶,那我们去问问驹田老师,他大概会知道的吧!” “好。” 他们从驹田老师那里得知了远山结月请假的消息。 “......说是要去医院复检。” “复检?” “据说之前出过车祸,到目前为止一直在修养期,需要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以确定没有留下后遗症。” 手冢和大石面面相觑。 手冢倒是知道得比大石多一点,但仅是知道对方因为车祸手受了伤而已。 “远山?”这时,另一位老师从堆积如山的作业本里探出头,语气带有一丝不确定:“是那个远山吗?一年前的新闻。” “什么?”驹田老师对于对方所说的事情一无所知,发出疑问。 “你们班那孩子是叫远山结月吧!” “是呢!” “呶,是她吧?”那个老师从屉里翻出一份旧报纸拿给他们看。 报纸的头版印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小女孩站在舞台中央,专心致志拉着小提琴的画面,仅出大半侧脸。 舞台华丽庄严,小女孩半点没被这样的场景垮,神情自若。 虽然和现在差别很大,但手冢还是一眼认出了她,那悉洒阔的拉琴动作,演奏时专注自信的神态,的确是他认识的远山结月。 这则新闻的标题很是夸张“冉冉崛起的新星,天生的小提琴家远山结月”。 驹田老师惊讶地“诶”了一声。 “这孩子可是拿了泥轰小提琴相关比赛的大贯哦,虽然只是少年组,但被称作天才也的确实至名归。” “本来大家对她在接下来的国际赛事上的表演寄予厚望,但她却缺席了那场比赛销声匿迹。”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