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行新政还不够,还要开海,辛柚这是不给人留活路!” 礼部尚书脸沉:“等去南边打探的传回消息再说!” 他的家族就悄悄参与了海外买卖,真要算起来利益比占良田可大多了。 半月后,接到消息的礼部尚书陷入了深深的茫然:种地?跑去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种地? “下官知道了!”一名官员出恍然大悟的神,“他们从海外带回来的莫不是摇钱树,种下一棵就能长成一片树林,一摇晃金钱就掉落地” 礼部尚书默默看着疯言疯语的下属,想杀了他。 这时另一名官员开口:“海外无奇不有,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礼部尚书:“” 但不管怎么猜测,能让辛柚特意南下,此事必定事关重大,会对他们不利毫无疑问。 辛柚啊,辛柚——礼部尚书在心里念着这个令他厌恶不已的名字,眼神如刀。 这年的除夕家宴,太后发现辛柚没来,心情登时糟糕。 这个死丫头,一年来最重要的家宴居然还不来,分明是提醒大家去年除夕宴的事,让她难堪! 第405章 驸马 兴元帝察觉太后脸不对,关切询问:“母后累了么?” 太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转眼一年就过去了,哀家又老了一岁。” “母后还年轻着呢。” “和一样年纪的比呢,哀家是看着年轻些,可岁数骗不得人呐。”太后放下茶盏,扫一眼在座的皇子皇女们,“秀王刚及冠,哀家相信皇上会为他仔细挑个好的,不必哀家多嘴。璇儿过了这个年就十九了吧?” 兴元帝目光投向丽嫔母女。 丽嫔忙起身:“回禀太后,璇儿过了今年是十九岁。” 太后没与站着的丽嫔多话,冲兴元帝表达不:“女子十五及笄,皇家公主虽不愁嫁,到十七八岁也该定下来了。这后也没个女主人,哀家就多嘴问一句,璇儿的驸马是有合适人选了,还是怎么?” 丽嫔万没想到太后会当众问起女儿的婚事,面上不敢半点异样,拢在袖中的手死死捏紧。 太后从来把她们母女当透明人,怎么突然关心起璇儿的婚事了?还是在除夕宴上。 这种觉,无异于把丽嫔架到火上炙烤。 皇上要是有打算还好,要是没有,太后突然给璇儿指个驸马可怎么办? 相比大字不识却说一不二的太后,丽嫔毫无疑问更相信兴元帝的选择。 殿中无人发出声响,气氛突然就微妙了。 兴元帝笑笑:“母后放心,璇儿的驸马儿子心中已经有人选了,与男方也商量过了,只是到了年底才没张罗,等开了就给他们赐婚。” “哦,皇帝心中有成算就好。女孩子青就这么几年,不好耽误了。” 丽嫔此时已听不进太后说了什么,震惊望着兴元帝。 皇上已经为璇儿定下了驸马? 兴元帝向丽嫔投来安抚的眼神。 丽嫔心头一凛,冷静下来。 比之丽嫔的心如麻,在场嫔妃就是纯粹的好奇了。 璇公主的驸马是谁? 结果太后并没追问,眼皮抬了抬问:“那辛柚呢?哀家记得她比璇儿还大一个月吧?” 众嫔妃眼神微闪,到这时算是明白了:原来璇公主只是太后提起辛柚的引子,难怪太后对皇上为璇公主挑的驸马是谁家的问都不问。 听太后提到辛柚,兴元帝嘴角笑意未减,眉却下来:“嗯,阿柚与璇儿同龄。” “那她的亲事也该定下来了。她对哀家这个祖母没什么情,哀家却不能什么都不管,任她蹉跎大好时光。” “阿柚的亲事,儿子也在考虑。”觉到来自下方两侧的诸多视线,兴元帝语气有些冷。 “还在考虑,那就是还没定下了。哀家倒是有个人选——” “母后!”兴元帝打断太后的话,瞥一眼下方,淡淡道,“您有人选,回头可以私下和儿子说。宴上这么多人听着,还有三皇子他们几个孩子,不合适。” 太后被儿子冷淡的态度意外到了,愣了愣,一张脸迅速沉下去:“哀家还没说什么呢。皇帝,你就是太偏疼那丫头了,她才不把我这个当祖母的放在眼里!” “母后,年夜饭再不吃该凉了。”兴元帝着火气转了话题,心中却想,母后这两年是真的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 宴在低沉气氛中结束,知道皇上心情不佳,饶是丽嫔百爪挠心想知道女儿的驸马是谁,也不敢去问。 好在没让丽嫔煎熬多久,出了元宵节赐婚的圣旨就下了。 璇公主的驸马定的是孟祭酒之孙,孟斐。 得到这个消息后,丽嫔抓着璇公主的手就哭了,却是喜极而泣。 “谢天谢地,璇儿,你父皇到底是疼你的” 璇公主没接话。 她曾见过孟斐,是个俊秀不凡的少年,而孟祭酒也是令人尊敬的大儒。 驸马是孟家儿郎,她心中是意的,但母妃与其说父皇疼她,不如说父皇对她还有几分为人父的责任心。 这样就很好了。 想着那个有过一面之缘,与她年龄相当的少年,璇公主垂眸不语,却悄悄弯起。 国子监中,段云朗重重一拍孟斐肩膀:“孟兄,恭喜了!” 孟斐被他拍得呲牙:“段兄,你手劲能不能小点儿?” 段云朗看好友平平静静的样子,突然有些担心,扫扫左右小声问:“孟兄,你难道不乐意?”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少年靠着墙壁,懒洋洋问。 真不乐意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啊,他又不是长乐侯。 长乐侯光一个,他有祖父,说话会被祖父拿鞋底肿的。 “就是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没不高兴,我只是淡定。” “淡定?” “是啊,我们不都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么,又不意外。”说到这,孟斐突然笑了,“倒是有个好处,祖父终于答应我退学了。” “啊,那真是恭喜了!”段云朗这声恭喜就更真心了。 家里什么时候给他说亲啊,他也想退学。 兴元帝赐婚璇公主与孟斐的消息传到辛柚耳中时,已是二月了。 田地里甘薯藤绿油油一片,再过上一段时间就该到了收获的时期。 辛柚站在田陇上,神情是在京城没有的自在:“孟祭酒是很好的长辈。” 她没有评价太多,毕竟很多时候合适不意味着就能相,但还是为璇公主到高兴。 长辈与夫婿人品好,至少不会糟心。 贺清宵作为曾被兴元帝赐婚于璇公主的人,就更没什么话说了。 他静静站在辛柚身边,望着田地中忙碌的农人,垂着的手悄悄握住她的手。 辛柚侧头看他,眼里有着笑:“怎么了?” 握着她的手松开,贺清宵也笑着:“没什么。就是想牵你的手。” 他与阿柚虽不能像璇公主与孟斐那样在家人朋友见证下拜堂成亲,相守一生,但他们拥有的幸福不比别人少。 是他在懂事后从不敢想过的美好。 但贺清宵心中清楚,这样的子很快就要结束了。甘薯再过一个多月就能收获的信件已经快马加鞭送往京城,送到兴元帝面前。 第406章 求援 快到晌午了,忙碌的农人来到地头,有专人用担子挑来饭菜,准备开饭。 这是大家最期盼的时候了。 从被雇佣来给辛姑娘种田开始,中午这顿饭就是最扎实的,不但米面管够,还有。 “肖二叔,你还忙什么呢,吃了饭再干啊。”有人冲地里蹲着的一人喊。 “这几棵藤好像有问题。”地里的人蹲着没动。 辛柚和贺清宵本来要回庄子里了,听到藤有问题,抬脚走了过去。 “藤有什么问题?” 被称为肖二叔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农,见辛柚过来忙指了指那一片藤叶:“辛姑娘您看,这几棵藤叶子都枯了,叶上还有斑点,像是虫害啊。” 在辛柚印象里,肖二叔是个闷头做事的老农,话不多,干活很利落。 她定定看了肖二叔一眼,半蹲下去:“叶子枯了?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寒芒闪现,肖二叔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出,直刺辛柚心口。 他的动作又快又稳,出手果断狠辣,再无一丝老农的憨厚木讷。 这样的距离,这样突然的刺杀,就算是高手也很难躲过。而辛柚却像早有准备,在对方匕首才亮出来的一瞬就地一滚避开袭击。 不等她站起,肖二叔就被贺清宵挡住了。 这番变故来得太快,雇农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还保持着原来或端碗或打饭的姿势。 千风与平安身形如影,冲过去一人挡在辛柚面前,一人去助贺清宵。 肖二叔动作一顿,鲜血顺着嘴角下来。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