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上跪冷的膝盖陷在柔软的里回温。体内的硬度已不似最初的时候难以忽视,他的身体变得顺从,似泡在半温的水中蜕去外壳,只有像焰火一样沉静烧着、容易受伤的灵魂,展于金沙烂漫的海滩。手触上去,波纹漾。他在自己的卧室里无处不在地弥漫,她像一尾空游的鱼。 对于叁十岁的大钟来说,许多形而上学的思不再具有现实的意义。的终极是其淡如水的温柔,真意藏在无可言说的罅隙。他会收好自己的锋利和暴戾,只因再多的不平都已无意义。他早该从青的世界退场,唯一的乐趣似只有扮作她想象中大人的模样,再告诉她,其实不是。 少女没法将跨越过的十多年光当作空白。她还对未知的世界充好奇,看见想钻,看见开关想按,也想征服陌生的男人的身体,共陷于旋涡的心。她了很多的汗,望却像蜡泪倒回血。 木马我行我素地原地摆动,诉说着半带稚气的荒诞。覆于肢的手腾转旋绕,似花枝依恋故地,幽泉怜白瓷。她追求更深的刺,用尽一切方式找寻细巧的心,用尖刺在灵魂上刻镂,忽然却像被针扎破手指,酥麻的痛像是中毒,毒浸黑心脏。 她颤抖着伏倒在他身上,在一瞬间同时体会极乐和绝望,而后是余响般的漫长的清醒。 情最深刻的地方有关于股,她好像知道了。 “你永远在长跑才开始的时候,就把力气用完。”大钟道。 “没有。”她像鸵鸟一样埋头在他肩上,尾音软软糯糯,拖得很长,“我很坚的。又不像某人,我才不会痿。” “我不是痿。”他揪她的脸。 “哦?”她锁住他的脖子,“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承认的,痿。” 他出幽怨的表情,她一上当,就倒转攻势反问:“你一直说,万一真的说萎了怎么办?” 小钟强词夺理,“那证明我说得对。” “会有心理暗示的。比起说我痿,为什么不说我‘好大,好厉害’?试试看?也许真的能变厉害。你也会开心,不是吗?” 显而易见的圈套,小钟却脑子短路,竟然觉得很有几分道理。 他继续哄,“让让老男人。” 试试看! “好——” 话到嘴边绊住,她羞得拧眉瞪他。 “说不出来。” 他不表态,却着柔情似的水向内深顶,贪婪含衔着所有罪恶的起源。 含青朝气的怒眼不情不愿地细眯成,她不舒展开身子,头颈后仰,腿向高处叉开,而后像柳条般挂回他的侧。 同样的事,她做和他做似是全然不同的两种觉。 她在上面,怎么看都像开呆里呆气的婴儿车。他时不时就走神瞥向天顶,别有意味地浅笑,不懂在想什么。她不住他。平时上课,底下一个个都各自摸鱼,老师在讲台上看得透透的,却不说,原来就是这样的觉。 事重新回归他的主导,恍若又下起雨。水痕在酥软的肢体上轻轻开。他的脸颊似抹胭脂,红旎,说是烂醉如泥也不过分。眼神却意外专注,略带痛苦地收敛着叁分,又仿佛暗暗期待着最终的爆发,毁灭所有的覆水难收。 他再怎么细心克制,掩饰得温文尔雅,想死一个人的心情是藏不住的。 但她还有些无措,是否该接受他的侵占和掠夺,这问题对现在的她来说,没有答案。 关于情的事还只展开了冰山一角。 与想象中不同,室内的空气一直安静,即便讲话也只有柔声细语。但从前看过的叁级片多是哼哼唧唧地吵闹,就像做这种劳动有它自己的劳动号子。 她有些不懂,期期艾艾地问他:“我……应该叫吗?” “这随你啊。想叫就叫。” 小钟反而赌气地抿紧嘴,一声不吭,使劲憋住,柔白丰润的脸颊像刚出蒸笼的馒头。 大钟笑,“这是干什么?不用这么紧张,又不会笑话你。” “你已经笑了!” 话语间,龙游入深水,悠然自得,像乘着秋千来。意识却似琉璃脆,柔滑的内壁随热浪层层裹,蒂也随反复的进出磨得酥麻。快像一片没有边际的沼泽,她像扑腾出水的鸟伸展四肢,手却被遥遥扣住,摁回上。 “啊——嗯——太深、太深了——” 灼热的硬物极耐心地顶撞,一下下撞出喉间的呻,将故作凶蛮的嗓音撞得轻灵柔媚。小腿无力地对空踢蹬,身体不堪折磨地颤抖。她们的灵魂倒进同一个容器,摇晃,融,重新展开,化成一种水果香气味又发霉变腥的快乐。 被开的少女几乎与平判若两人,没有了像是小男孩的莽撞、不服管教的叛逆,恍若卸去所有伪装,肌肤泛出微的红晕,香软的模样像咬一口就会出可人的馅。但她的理智还没有接受所有羞的快,拘谨地咬着关。明明放松就好了,她却自作主张地学着某种俗的情制品,笨拙又生硬地合。 在一片只有她们的神空间里,他进入到比道更深的地方。星雨落成一片粉白的花海,调朦胧得不似真物。她因为淘气丢人身的形体,藏身于万千繁花之中,藉由每一片叶瓣悄悄窥伺,一与他对上视线,就害羞地挡住自己,原地消失。他想要捉回她,却被隐约的绵雨缚住,先是,面庞,缓缓地延展到整具身体。温柔的萦绕就停留在最后的故乡。当他做出决定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冰山下暗藏着久远的以后,还以为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寻常。 “为什么觉不一样?”她问他。 “什么不一样?” “你……你做,跟我……你比较,厉害。” 她以为是自己技不好,躲闪的眼神难掩忐忑。 “是你太动情了。” “动情?” 惑反而让她放松心神,出慵懒的媚态。她就像在花海里的时候,因为自己的愉悦痴痴笑着,“我刚刚做梦了。” “你没睡着,怎么做梦?” 她径自继续道:“梦到和你躺在很漂亮的地方。你觉得是怎么样的?” “被雪覆盖的落霞的岛屿。” 话出口的刹那,她就懂他在比喻什么,照旧本不改,气得一巴掌呼去。他躲开了,手斜落上颊边,变成有气无力的咸鱼拍拍。 小钟眯着眼打哈欠,“你的巴怎么就没有一张嘴厉害呢,秒男?” 开不起玩笑的老男人沉下脸。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才发现天花板是一整片镜面吊顶。墨绿坠珠的树形灯枝伸出边缘,像是旧神明的触手。中央映出肌分明的体后背,她在他的身下几乎看不见,腿的姿态道尽隐秘。 原来她在上面,他不是走神,而是一直在看镜子。 更过分了。 ——正经人谁在卧室的顶上装镜子? 小钟瞠目结舌,不敢说话。 他撞见她骤变的表情也是一愣,旋而反应过来,又轻盈地浅笑,“喜吗?你不是想看吗?那就不妨看个够?” 她抄起手边的枕头,对准他的脸砸去。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