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十年前对她千依百顺的爸爸,卞琳会想方设法说服他,让他和她始终保持一致,无论是想法还是行动。 现在嘛,她想,只要事情按照她的意志发生就够了,不需要他的同意。 甚至,他的不同意,更能带给她成就。 柔软的冰岛雁鸭绒被下,长腿悄悄绞紧,电动按摩的震越发贴体入。 她稍微足。 男人在她肩头按摩,按摩在她腿心扭转,身体又热又软,体内形成贯通的磁场,两极互相引。按摩跃跃试,似要溯而上,与那双大掌会合。 撮合撮合它们嘛,卞琳懒洋洋地撒娇。 “好舒服啊,爸爸你好,再往下按按~” 卞闻名动作一顿,双掌离开她的肩头,拉高薄被,双手握拳,手掌和指背隔着织物在背上推拿。 他是练工,从前女儿练完功,他只要在家都会帮她按摩。 只要从前能做的,在他心里便算不上犯忌。 他知道,女儿并非突然对他迸发情,在她心里,他大概只比他送的情趣玩具好点——全自动、多功能,或许还要加上更刺。 来到一对蝴蝶骨下方,双手忽然一阵发麻,从女儿骨内,传出微微震动回应他的动作。 联系刚才的联想,卞闻名心中愕然,眼中万马奔腾。 卞琳正等着这一刻。她撑起上半身,扭着脖,得意地望向男人。 视线相对,男人眼神闪躲,侧头看向一旁。一脸尴尬,倒好像被抓住使用小玩具的是他。 她一骨碌从薄被中钻出,取出夹在腿心的按摩,进他手中。尾端圆形的开孔,刚好套在他的左手的食指。 憋着笑,一手扶着仍在扭动的按摩,一手按着男人的肩膀,着他坐在边。 卞闻名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眼睛不知看向哪里,高大的身躯任由女儿摆。 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先前的直觉没错,掉进陷阱里了。 好容易找回声音。“宝宝,这个给我做什么?” 说着,瞟了一眼,粉的、很小巧的一,活灵活现地前仰后弯。他立马挪开视线。这玩意儿是他买给女儿的没错,但刚从女儿身上拿下来的,又大大不同。 卞琳半跪在上,两手包着男人的左手,将男人的五指拢起,握着按摩的尾端。担心他握不紧会掉,捏饺子皮似的,将手指贴在按摩的硅胶外皮。 一边郑重其事地叮咛,“攥紧点,什么都别粘到,不然又要消毒,今晚就用不了了。” 说完,她跨步下,转到男人身前,捧起他有点发烫的俊脸,细声细气又加了一句。 “爸爸听话。” 在他脸颊轻轻一吻,然后朝洗手间跑去。 爸爸听话; 爸爸听话; 爸爸听话! …… 这句话在卞闻名脑海里回,最终都变成一个个烟花,此起彼伏地绽放。 烟花似乎同时绽放在他脸上,他颊边的酒窝弯弯。 他知道,他一定笑得有点痴,还有点呆。或者,女儿刚出生抱给他看,小手红彤彤地环着他一手时,他也是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笑脸。 他记得清楚,那时同样是左手的食指…… 他敛起笑容,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至少女儿现在可不会像当时那样,全身心依赖他。 卞闻名叹了口气,打量起手中的烫手山芋。 顶多只有他两手指的细,完全不因主人暂时抛下它而懈怠半分,电力十足地扭个不停。 莫名地,他受到挑衅。 寻着底部的开关,长长按下,瞬间清静。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