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宛心气得浑身发颤,“当真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明雅盯着沈宛心那张致的脸,想到这个女人在光鲜的衣着下,所隐藏的丑恶,心中便泛起浓浓的厌恶。 “收起你那张恶心的嘴脸,你在我眼中就是一条蛆,我是巴不得你掉沟里永不翻身,又怎么可能放过你!” 她拉开椅子打算离开,跟这女人多待一秒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等我的律师信吧,要不了多久,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扒下你那层矫造作的老糙皮!” “你这个人!” 沈宛心执起一杯咖啡便往她脸上泼,明雅一时不查居然被泼了个正着,幸好咖啡放久了已经没有先前的温度,可她的头发,白上衣依旧遭了殃。 咖啡的淳淳香气在她鼻间萦绕,她下意识的用手抹了把脸,一低头,前襟处一块块斑驳的印记映入眼帘。 沈宛心看着明雅的狈,只稍想到这女人就跟疯狗似的一咬上就不松口的模样,心中火气顿时上涌,冲上去就想甩她一巴掌。 明雅好歹一直在练咏,虽然她在行家面前是个花拳绣腿,可对比手无缚之力的沈宛心,应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下她胳膊一抬直接隔开了她的攻势,而一翻手又猛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往里拧,直接把人重重的灌在桌上。 “啊!”沈宛心面朝下的贴上玻璃桌,原本桌面的咖啡渍顿时染了她半张脸。 “方明雅!干什么?你居然敢打我?!”她奋力挣扎,却比不过对方的力气,而在扭动中,包短裙一下子往上翻开,出了黑丝袜所包裹着的型。 伴随着身后“咔擦咔擦”的拍照声,周围有人眯眯的吹了声口哨。 “那么喜泼人是吗?”明雅一手拧着她的胳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突然动作极快的执起一旁喝剩的咖啡,朝她另外半张脸倒了下去。 明雅这口窝囊气被憋了十几年,今儿个总算是发出来,当然,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往后还有她受的! 沈宛心歇斯底里的尖叫,拼命的挥舞四肢: “打人啊!打人啊!” 明雅继续按着她,直到餐厅的服务员上前拉开他们。 一番扭打过后,沈宛心脸上的妆已经化得差不多,头发凌,面上全是褐的咖啡渍,而一直用粉底遮住的鱼尾纹也因为她过于动的情绪而显现出来。 她接过旁人递上来的纸巾,意识到自己尽失的颜面,抖了抖,只能力持镇定的抹了把脸,目光冷的警告: “方明雅,我一定会报警的,大庭广众下你居然敢打我,你等着进去吃牢饭吧!” 明雅厌恶的擦擦手,也跟她低嗓音说: “还等什么,不是说要报警吗?你快报呀,到时候警方问起原因,我一定会这么回答,因为这个毒妇不守妇道,给我爸戴了绿帽子!” 沈宛心死死的抓着桌角,五指泛白,那凶狠的模样像是要当场撕了她。 —— 最终沈宛心还是没敢报警,明雅看着她狈逃走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 从餐厅里出来,她心情极好的了黏糊糊的长发,一抬头才发现雨本没停。 冬的街头,空气中始终透出一丝渗入骨子里的凉意。 明雅在门口等了一阵,打算等到雨停了再回公司。 谁知在这时,远处缓缓驶来一辆奥迪a8,不偏不倚的停在她面前。 明雅透过车窗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卓然,他今天穿了一件黑大衣,颀长的身形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极为高挑冷峻。 明雅直接拉开门上车,刚坐下肩头便是一暖,他用一早准备好的羽绒服将她裹得很紧,而后手臂一使劲,直接把人带入怀里。 低头嗅到她头发上的咖啡味,他皱了皱眉: “明雅,为什么要瞒着我单独见沈宛心?” 明雅离得他极近,几乎一抬头就能触到他的下颚。 “我没事。”她试图掰开他的手指,试了几次无果,只能低声说道,“放开。” 他一条胳膊搭在她间,低下头轻轻的嗅了一口: “如果出事呢?不要再有下次了。” 他边说边执起她两只手,低头亲了亲她的掌心,而后因为冰冷的温度皱起了眉头。 “冷吗?” 明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还未回神,一双手已经被他进了自己衣服里。 手下就是他炙热的膛,隔着滚烫的皮肤,她甚至能清楚的受到底下“砰砰”直跳的心脏。 明雅面上一红,推了推他: “我当初只答应照顾你,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这么对我。” 车子重新驶上公路,卓然正对着她的方向,目光沉静。 好半晌,他才低声问道: “不可以怎样碰你?” 明雅怔了下,抬头上他的眼眸。 “这样?还是这样?”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的气声中,又移到她的嘴、脸颊、脖子,每一个地方都是蜻蜓点水般,速度快得她本没时间反应。 “你……你做什么?”待回过神,她紧张的用手推他,无奈部横了一道铁壁,任她如何动也不开这桎梏。 他将脸埋入她的颈窝,淡淡的吁了口气: “明雅,我也是个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而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对你有*,想要亲近你有什么错?如今你每天待在我身边,却不允许我碰你?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明雅噎了下,心情顿时变得复杂。 少顷,她有些艰难的开口: “你不需要为我守身,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找别的宣口……” 闻言,拥抱着她的男人似乎僵了下,而后慢慢的松开了她。 周围在瞬间安静了下来,如今在宽敞的车厢内仅余下雨水敲打在车窗上的“嘀嗒”声。 明雅成功出他的桎梏,坐回原位,望着窗外的世界,样子有点入神。 下雨天的路上车辆稀疏,司机开得很快,没多久两人便回到了那幢海边别墅。 明雅眼瞅着灰蒙蒙的乌云终于散开,雨也停了,天际有放晴的迹象,便拉开车门下车。 她习惯的绕过车尾打开他那一侧的车门,可手刚伸出去便被人快速的握住,最后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又一次被拢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轻易的找她的,重重的覆了上去。 这个吻既凶狠又霸道,带着点惩罚的意味,搅得她气息絮,浑身发颤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明雅软趴趴的被人松开,脑子还因为缺氧而呈现出一片空白。 可本不给她息的机会,他捏着她的下颚说: “看清楚,现在吻你的人是谁。” 明雅没说话,用力的了口气,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 他重新把她的头埋入自己怀里,隔着衣,明雅听到了他频率极快的心跳。 好半晌,他才沉沉的在她耳畔叹道: “从始至终,只有你。” —— 沈宛心不知道明雅是怎么想的,口口声声说要告她,可两天过去了,对方依旧没有行动。 她考虑过要再一次对她下手,可自从上次的打草惊蛇以后,她周围总是跟着那么三五七个便衣保镖,她的人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下倒好,假如方明雅真的一纸诉状把她告了,她还能想法子应对,如今她就这么吊着自己,反倒更令人烦躁。 沈宛心心烦不已,早上开完股东大会,她又接到一条莱恩的短信。 ——宛心,不管你信不信,我你。 她愣了下,蹩起眉头,随手就删了。 到了晚上,她又收到了另一条。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宛心,保重,但愿我能一直活在你的记忆里。 沈宛心顿了下,心中似乎有什么地方被触动,可她到底是理智的,她不认为这个牛郎会为了自己做到那一步,一切很可能只是他要挽回她这个大金主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照例删掉短信,她翘起腿继续翻阅杂志。 可谁知道,第二天早上,沈宛心便收到了莱恩自杀未遂,被送进医院抢救的消息。 …… 空旷的病房里,莱恩正对着四周粉白粉白的墙壁发愣。 昨晚他算好了时间在厕所里割腕,被同事送进了医院,虽然小命是捡回来了,可一张脸却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得吓人。 他没钱,只能住普通病房,隔着一道白布依然能清晰的听到隔壁熊孩子的鬼吼鬼叫。 他烦躁的看了眼手腕上的纱布,而后又移开视线,望向大门处。 沈宛心放话要与他断绝来往,之后一直不肯接他的电话,假如没有他爸那事,他也就随着她去了,一个女客人而已,他最不愁的就是没客人。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爸。 莱恩两眼光光的注视着大门处,那里路过不少病人和护士,却独独不见他最希望看到的身影。 她不会这么狠心不来看他吧? 莱恩头大汗,如果沈宛心真的无情无义,那么他这苦也白受了! 可幸好这个女人还是容易心软的,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为了她自杀的男人。 —— 下午莱恩正在病上打盹,屋外便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一道纤长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来人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哪怕进了病房也没摘下。 沈宛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环顾四周,莱恩居住的是八人间的普通病房,与之间只用一道白布相隔,在这种环境里,别说谈话,她哪怕轻咳一声都有被认出的风险。 莱恩眼睛一亮,刚要叫住她,沈宛心又匆匆的走了出去。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