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两人打算跟村民雇一辆牛车,没想到顾锦云的护卫恰好找到这座村庄。 “小姐!”平儿红肿着一双眼飞奔过来,紧紧抱住戚夙容。 戚夙容拍拍她的肩膀,安 道:“没事,没事,小姐我福大命大。” “奴婢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要是你出事,奴婢也不活了。”平儿哭得稀里哗啦。 若是别人说这句话,她最多一笑置之,但平儿却不一样,她说要跟着她死,就一定会跟着她死。 这是平儿的忠,也是她的傻。 戚夙容摸了摸她的头,心头暖暖的,酸酸的。 “少爷,我们抓到了那个马夫。”护卫小声道。 顾锦云脸 沉地点点头,说道:“回去再说。” ☆、第四十一章 笑 一夜未归,戚父戚母担忧了一夜,差点就去报官了。直到戚夙容平安归来,才终于放了心。 戚父听完事情始末, 然大怒,一拳砸在桌上:“到底是何人心肠如此歹毒?竟连一弱女子都不放过?” 戚母则在一旁垂泪,紧紧握住戚夙容的手:“还好你没事,没事……” 戚夙容轻声安 道:“娘,别哭了,女儿福大命大,怎会轻易被人谋害?总能逢凶化吉的,您别担心。” “他们敢在光天化 之下行凶,想必有所依仗,你如何都得过人家?”戚母忧心道,“女儿啊,你以后还是不要出门了,就在家绣绣花。那些需要亲自上门的生意不做也罢。” 哪里是说不做就能不做的?戚夙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戚父怒道,“我即刻派人去报官,非将此等恶毒之人查出来不可。” “爹,您真的认为报官有用?”戚夙容叹道,“戚家今时不同往 ,与权贵斗不起的。” 戚父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脸上 是不甘和愤恨:“莫非老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欺负而不闻不问?” “爹,您别急,顾公子已经抓住了那名车夫,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戚父眉头一展,点头道:“说起顾家那孩子,老夫还得谢谢他。若非他出手相助,你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戚母抹了抹泪,突然笑道:“这顾家子对容儿倒是 有心的,容儿若能早 嫁过去,娘也能放心了。” 这回戚父脸上倒无不悦。除开商人的身份不提,顾锦云确实是个不错的佳婿人选。 “顾家的恩情,我戚朔记在心里, 后有机会一定回报。但此事不能全部托予他人,我也得有所行动。” “爹,您有何打算?” “诚如你所言,戚家如今与权贵斗不起,然戚家人亦不能任人欺凌!”戚父沉声道,“自保为先,再徐徐图之。老夫为官多年,一朝失势,也断不至于连一丝余力都不存。” 戚夙容眼中闪过一起异 ,并未细问。观父亲的神 ,怒意中透着隐忍,目光澄明,显然并不打算冲动行事,这段时间的韬光养晦,已初见成效。 夜晚,顾锦云夜猫一般,钻进了戚夙容的闺房。 夙容刚沐浴完毕,身上只着单衣,曲线毕 ,也不知某人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跑过来,只为了一 眼福。 顾锦云手一勾,将夙容刚带上了 ,放下帐帘。 “做什么?”戚夙容抱着枕头,紧张地盯视着他。 顾锦云低头在她 上印了一吻。自从发现夙容对他逾距的行为很放任之后,他便暗自决定不再死守礼仪。偶尔的亲热能够增进 情,又可解相信之苦,何乐而不为? “那个车夫怎么样了?” 觉男人的动作越来越不规矩,戚夙容连忙问道。 “他是哑巴。”顾锦云回道,“不通文墨,身手却是不错。” “果然是她吗?”戚夙容低喃自语。 “你知道是谁?”顾锦云问。 戚夙容想了想,说道:“你可知当朝刑部尚书是何人?” “骆霆。” “那你是否知道骆霆擅长刑罚 供,私下里培养了一群死士,这群死士无一例外,全是不通文墨的哑巴?” “什么?”顾锦云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对你下手的是此人。但他为何要害你?因为戚伯父?” “不是,要害我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女儿骆妍依。” “骆妍依能动用她父亲的死士?” “她动用的是她父亲送给她的死士。” “你怎会知晓?”以她们的关系,如此私密之事,断不会说与她听。 她怎会知晓?因为上一世,她的手指便是被他们折断的。 戚夙容眼神幽暗,透着一种深沉的哀伤。 “不喜 你现在的样子。”顾锦云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说道,“你笑起来,最漂亮。” 戚夙容嘴角微微弯起,拿开他的手,笑道:“那么,你觉得我是微笑,傻笑,还是捧腹大笑好呢?” “平时微笑,想我的时候傻笑,遇到开心的事便捧腹大笑。” 戚夙容扑哧一声笑出来。 “但是,”顾锦云目光幽深地望着她,柔声道,“只许笑给我看。” 两人静静对视,呼 融。顾锦云缓缓靠近她,就在即将亲到她的红 时,平儿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小姐,你睡了吗?” 戚夙容心头一跳,像是被发现偷/情一般,脸上发热。 顾锦云老神在在,抱着她一动不动。 “小姐,你吩咐的米粥已经煮好了,不起来喝一碗再睡吗?”平儿的脚步声朝这边靠近。 “我突然不想喝了,你端去给我爹娘吧,他们应该还未睡下。”戚夙容一边说着,一边将顾锦云往被子里 。 平儿停在 边,掀开帐帘。 戚夙容赶忙侧身办撑,故作镇定。 平儿奇怪道:“小姐,你的脸很红,发热了吗?” “没有,刚沐浴完,热气还未散去。”正说着,她的身体突然一颤,一只大手悄悄探进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肚腹,然后缓缓向上游移。 混蛋!戚夙容心中羞恼,表面上还得强作无事。 平儿迟疑道:“小姐,你真的不喝?昨天你落水受惊,喝点小米粥有助睡眠,还能驱走寒气,调理身体。” “明天喝一样的。”戚夙容有些急切道,“平儿,你也受了惊,今 早点去睡吧。我白天喝了一碗参汤,不会没事的。” “那好吧,小姐好好休息。”平儿终于不再坚持,重新放好帐帘,转身离去。 戚夙容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脸 一变, 觉那只手已经摸了到她 前。 “顾、锦、云!”戚夙容隔着衣服抓住那只手,转头怒道,“你,你真是……” “如何?”顾锦云裹着那团丰盈不动摇,表情严肃。 “放开。”戚夙容扯不动他的手臂,只得出声命令。 顾锦云不但没放,反而把另一只手也用上了。 “你,你,你!”戚夙容被他圈得无法动弹,稍一扭动,双峰处便传来异样的 觉。 顾锦云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后沿着她的颈项一路下滑,双手  捏。 “唔……”戚夙容的衣襟滑开, 出光luo的肩膀。 两人身体紧贴,可以很明显 觉到男人的变化。 “锦云,别这样……”她发出微弱的声音,如同小猫的呢喃。 “想要你。”顾锦云低哑道,“等不及了。” 戚夙容犹豫了片刻,转过头,轻轻吻了吻他的 ,像是无声地邀请。 顾锦云目光炙热,一把将她翻转过来,热烈地拥吻她。 戚夙容的衣衫散落,上身半luo,洁白如玉的肌肤,让顾锦云 不释手,不断在上面制造属于他的痕迹。 就这样给他吧?上一世负了他一生,此生必无怨无悔。将来若是无缘成为他的 子,那她便终身不嫁。 顾锦云 觉到她毫不犹豫的 付,心中悸动,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肤,恨不得立刻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但在最后一刻,他仍然忍住了。 “我说过,除非给你一个名分,否则我不会毁你清白。” “你觉得,我们这样还有清白可言?”戚夙容笑道。 两人几乎luo呈相对,只差临门一脚。 “你的清白只属于我,我说有,就有。”顾锦云紧紧抱住她,炽热的呼 灼痛了她的皮肤。 “你真的确定不要?”戚夙容用腿在他下shen蹭了蹭,状似关心地问。 顾锦云沉着脸,警告道:“别 蹭。” 戚夙容脸一红,窝在他怀里,再也不动了,等着他的yu望消退。 等了许久, 觉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戚夙容撑不住了,睡意来袭,眼睛一合,便舒舒服服地睡去了。 顾锦云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还有八个多月,真是度 如年。” 第二天早晨,戚夙容神清气 地起 ,顾锦云早已不在。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痕,不知那个男人还能忍多久。两年期一到,她怕是无法应诺嫁给他,到时他恐怕会非常生气吧? 梳洗完毕,戚夙容来到客厅,见戚父脸上带着喜 ,便问:“爹,为何事而喜?” “三年一次的举试开始了,许先生推荐我儿参加童生考试。”戚父将信递了过来。 戚夙容展信阅览,神 平静道:“确是喜事。” 然,心中却无喜意。上一世,夙宝的第一次童生考,被考官直接拒之门外,因为他是“罪臣之子”。尽管戚家因世族之名的庇佑,并未落案,只是惩以家财田地,其后代仍有资格入朝为官,但外人却以此为由,阻挠戚家后人的晋升之路。 夙宝第一次童生考,最终黯然收场,而父亲也因为冒犯考官而被官衙 足三 ,直至考试结束。 如今距离考试尚有半月,虽有许先生的推荐,但情况仍然不甚乐观。若想让夙宝顺利参考,可能还需另外打点一下。 戚夙容心下琢磨,其实夙宝此次能否参考对他未来的官运并无多大影响,顶多只能算一个小挫折。然此事若处理不好,恐怕会给夙宝的心理留下 影,从此无心学业,那就得不偿失。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