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茹茜突然心里一酸,就想要哭。她心疼顾意什么都不说,她心疼顾意这样默默的付出。 “茹茜,我可以选择不说么?” 顾意走过她,将她拥进怀里,柔声道。 “为什么?” “我为你做的那些,是我想要给你的惊喜。所以我希望你在以后的子里慢慢去发掘,慢慢去发现。这样你每一次都会收获一份喜。” “好!” 虽然纪茹茜很想在这一刻就知道所有的真相,可是五年前的顾意就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她怎能辜负他的这一番心意?怎能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顾意,我昨晚见到顾亦寒了。” 纪茹茜突然抬头看向顾意道。 “他和你说了什么?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顾意很动,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却如昙花一现,很快就不见了。他双手握着纪茹茜的肩膀,似乎要将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 纪茹茜摇了摇头,笑着道:“我没事!我只是很奇怪,他只是你的堂弟,为什么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堂弟?” 顾意握着纪茹茜肩膀的手猝然收紧,他从来没有在茹茜面前提到过顾家的人,茹茜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顾家的人找上茹茜了吗? “池碧告诉我的。池碧似乎知道你不少事,她肖想你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顾亦寒和池碧滚单,还录了视频给我看,我很厉害的哦!我没有相信他们,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不是你。” 纪茹茜故意说的轻松,那一瞬,她的挣扎,她的痛,她的恨,她并不打算让顾意知道,因为她不想顾意担心和内疚。 “对不起!” 顾意有些急切的将纪茹茜抱进怀里,双手都在发抖。即使纪茹茜说的轻松,可是顾意知道那一刻的痛必定是蚀骨的。如果他看到有人顶着茹茜的脸在别人怀里承,他必定会将那个人撕碎。 他不知道纪茹茜在那一刻是如何认出的他;他也不知道纪茹茜沉淀了多久,才可以如此冷静的,轻松的说出这些话。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些并不轻松,反而太沉重。这一刻,他只觉和庆幸。 和庆幸茹茜对他的信任。 “没事,我很好,别担心!我信你,任何时候都信。” 纪茹茜轻拍着顾意的背,反而倒过来安他。 顾意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的抱紧了纪茹茜。此时他突然找不到一个词来纪茹茜的这份信任,因为“谢谢”这样的话太轻。 “以后离顾亦寒远一点,那个人就是一个疯子,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良久,顾意突然对纪茹茜说道。 纪茹茜能清晰的觉到顾意的恨和杀气,纵使此时对顾亦寒存在诸多困惑,但却没有开口再问,什么都没有顾意重要。她紧紧的回抱住顾意,让他知道到她就在他身边,让他觉她给他的温暖。 “好!” …… 客厅里的饭菜已经摆好了,两人一起吃了饭。吃完饭之后,依旧是顾意洗碗。纪茹茜想出去走走,于是顾意便告诉她可以到花园里去看看桃花。 别墅很大,纪茹茜边走边逛,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后花园。 三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微风轻轻吹过,吹落了地的粉红花瓣。 而容锐正拿着铲子在桃林中挖坑,纪茹茜有些好奇,走到他旁边,蹲下来,问道:“容锐,你在干嘛呢?” “挖坑。” 容锐手中动作未停,也没有抬眸看纪茹茜,随口就答道。 “挖坑干什么呢?” “葬桃花,这地的落红怪可惜的。” “葬花的是林妹妹,男子则惜花即可。” 纪茹茜偏头想了想道。 “是么?”容锐直起,目光看向桃花,眼神飘得很远,说道:“可是有人却对我说,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泥更护花。” 纪茹茜也顺着容锐的目光看向远方,伸手替容锐拍了拍他肩膀上的落花,道:“容锐,悲伤秋月不适合你。你想听听我第一次见到你的觉吗?” “是什么觉?” 容锐回过头,眼中带着笑,看向纪茹茜,道。 “在你的世界里一切都可以分为两类,你想要的和你不想要的。想要的你倾尽所有的得到,不想要的你直接摧毁。” 纪茹茜答道。 “嫂子,你一直都这么犀利吗?” 容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那双氤氲的桃花眸里的笑意更深了。 “嗯?” “嫂子太聪明,哥以后会很辛苦呢。” “容锐,能和我说说顾意的事情吗?” 纪茹茜却突然转移了话题。 “嫂子,想听什么?” “就说说如意集团这件事情吧?” 她答应过顾意会自己去发现,去寻找答案,那就挑一件她已经知道的事情来说吧! “在这件事情上,我知道的并不多。哥当时只是和我说,让我想办法联系你,然后不惜一切代价的帮你,但是不要让你知道。哥这个人你也知道,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事情,你怎么问他,他都不会告诉你的。而且在这之前都没有任何的先兆,帮了你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后续,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他帮你图的是什么。其实那时哥的情况也算不上好,而且手上刚好有一个大项目占用了他手上所有的资金。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下给纪氏集团的第一批订单,我们不但一分钱没赚,而且还亏空了五百万。原本我们都反对如意集团和纪氏集团合作,可是哥却执意一意孤行。所以后来亏空的五百万是哥自己掏钱补上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容锐告诉她,她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以顾意的子,是绝对不会和她说起这些的。 “嫂子,我十八岁就跟着哥一起在纽约玩金融,到现在已经八年了。这八年,他有多辛苦,只有我们做兄弟的知道。这一路走来,他有多么艰辛,也只有我们能懂。他去a市之前,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这么多年,除了你,他从来没有为哪一个女人花过半分心思。虽然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你,但是我们这些离他最近的人都知道。这么多年,他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女人,而且是经年不忘。你很幸运你是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所以我只希望你能好好他。哥这一辈子吃过太多苦,而你是他仅有的一点甜。” 容锐说这些话的时候,神很严肃,很认真。那是与平时嬉皮笑脸完全不同的容锐,那些话是希望,也是请求。 “他若不离,我必不弃。” 纪茹茜也很认真,这是她给容锐的答复,也是对顾意的承诺。 …… 海边别墅。 池碧目光空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不停的有男人朝着她扑过来。这已经是那晚之后的第四天了,前三天她就像一个妇一样,摆着各种姿势,勾引着那些男人,来者不拒。她一刻都不能停,她每时每刻都需要男人来足她。 在这个大厅里的每个角落都有她与那些男人的痕迹,在药力的冲击下,她只有*,甚至她连那些男人的脸都没有看清楚。 三天三夜不曾停息,直到第四天药力才退去。当她恢复意识那一刻,她却恨不得一头撞死。她恨,她好恨,为什么她没有死在那些男人的身下?为什么她还要醒来? 客厅里横七竖八躺着的男人,除了她的小叔叔林开,其他人的男人全都是路边的乞丐,破烂的衣服,灰头灰脸,丑陋不堪,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的,糜烂的影像,那样的一幕幕让她恶心的想吐。 可是这还没完,那些男人休息好之后,又一个接一个的朝着她扑来。她被十几个男人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到后来,她干眼泪,叫哑了声音,再也无力去挣扎,无力去反抗,只能等待他们累了,倦了。甚至她以为她会死在那样永无翻身之地的地狱中,那一刻,她只求一死,唯求一死。 可是她没有死,清醒之后的林开赶走了那些乞丐。然后她又被林开按在地板上继续凌辱,经过四天三夜非人的折磨,她早就已经麻木了。这一刻,她明明很痛,痛不生。可她的脸上却带着笑,而且是悦的笑。 痛没有关系,痛证明她还活着。 这一刻,她突然又不想死了,她想活。 纪茹茜还活着,她怎么能死?她的人生已到尽头,她的余生只有一个愿望,和纪茹茜一起下地狱。 纪、茹、茜,我、要、让、不、得、好、死! …… 市区别墅,书房。 景琛和容锐进来时,顾意正站在窗前烟,而地上却是一地的烟头。 “哥,你不是戒烟了吗?” 景琛在房里的沙发上坐下,问道。 顾意将手中的烟头向窗外扔出去,然后转身,目光冰冷的道:“顾亦寒从国外回来了。” 闻言,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容锐和景琛都站了起来,有些动,异口同声的道:“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们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我们明明就有派人在暗处监视他的。” “他去找过茹茜,现在只有一个解释,我们的人已经被顾亦寒干掉了。” 顾意沉声道。 “shit!” 容锐气恼的一脚就朝着椅子踹了过去。 “那么也就是说明,他的能力又湛了,他比以前更难了。” 景琛偏头想了想,说道。 “阿琛,派几个身手好的人暗中保护茹茜。他既然已经找上了茹茜,就不会这么简单就收手。容锐,开始布署。我和他之间早已经是不死不休,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就趁着这次都了结了吧!” 顾意手指轻敲着桌沿,一下又一下,然后响声停止,他便开口吩咐道。 “顾亦寒毕竟是顾将军的亲生儿子,如果我们当真和他撕破脸,于公于私我们都不好待。狗急跳墙,顾家那些疯狗如果急了,反而会更麻烦。哥,我知道你担心嫂子,但是顾家我们还需要时间,不然有可能会连累到嫂子,反而让嫂子的处境变得更糟糕。” 容锐迟疑的道。 许久顾意都没有说话,而容锐和景琛也没有说话,他们在等顾意作最后的决定。 “先毁了他的脸,其他的以后再说!但是该有的准备还是要布署好,他如果再敢打茹茜的主意,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好!” …… 顾意和纪茹茜也已经在市区呆了好几天了,虽然纪茹茜打过电话给王导和白苏,编了个借口请了几天假,但是现在也差不多该回剧组了。而剧组也因为池碧的失踪成了一锅粥,一切的拍摄工作都先暂停了。 等警察在海边别墅找到池碧的时候,池碧早已经是不成人样了。可是那样难堪的一幕,在录口供时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肯说。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池碧变了,她寡言,胆小,甚至不敢见光,也不愿意见任何人,每天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剧组见池碧这个模样,原本打算送她先回a市。可是她却执意不肯,她虽然不愿意和任何人,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国天香》这一部电影真正的制作人其实是池碧,这原本是她设好的一个圈套,故意请纪茹茜当女二号,最开始的计划是想让林开毁了纪茹茜。可是后来她又意外知道宁浩喜纪茹茜,才有了后来的一曲离间计。 所以就算她现在是这个模样,但是她在剧组说话还是有分量的。因为《国天香》的拍摄也已经快收尾了,所以王导只得让人看着池碧,打算等拍摄工作完成之后,再带她一起回a市。 纪茹茜打电话告诉王导她已经再回剧组的路上之后的半个小时,池碧也在剧组失踪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