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标的结果无疑是邬浪大获全胜,然而业主也提出了额外的要求。 作为总承包方,散会后自然是要安排节目的,邬浪深谙此道,一条龙服务早早让人备下了,所在的位置自然是赤定城最豪华的地段。 有夜总会的地方当然少不了公主,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纤翘臂,光看人便能醉三分,何况那娇滴滴的嗔笑,勾人的语调,不多时包间里便暧昧起来。 邬浪坐在当中的沙发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嘴角咧开,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看着那些莺莺燕燕一个个主动贴上去,很是意。 公主们也是阅人无数,大小场面见惯了的,这样一幅架势,自然没人蠢得往邬浪身上贴,虽然那个男人帅得爆表,眼神能勾人似的。 公主与公主之间从来都是有战争的,确定好目标第一时间便要下手,否则成了别人的摇钱树哭都没地方,所以当大家一窝蜂的扑向自己的目标是,柏莹便显得特别了。 她既羞且娇的站在原地,脸上不施粉黛,只有一双泛着莹润泽,并非涂红抹彩。 邬浪在一群胭脂俗粉里猛然瞧见一个眉目清秀的,不多看了两眼。 柏莹心上一喜,只等着他认出自己。 然而邬浪只是瞧见了她,并没有认出来。 这样的场合,人手一个美女,邬浪也不能例外,逢场作戏他是会的,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柏莹心里暗喜,她等得便是这一刻,自从上次相见,她念念不忘,他的一个吻轻易俘虏了她芳心,他是第一个只吻了她而没有别的动作的男人,犹记得他说,别擦那玩意儿。当时一直不明白,后来的后来,终于有一天恍然大悟,他擦嘴的瞬间,瞧着手背的那一刻,深深的厌恶。 柏莹无疑是这群环肥燕瘦里出挑的,太子猴一般人,哪能记不住这个女人,特意找人安排换了班,才将她从别的包间捞出来,只为博邬浪一笑。 邬浪对这女人的觉到底也是不同的,倘若是从前他定然不会注意到,可如今,浓妆抹的,总觉得反胃至极,素颜朝天,另有一股清新。 他瞧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炫目的灯光下,不由想起另一张脸,那肌肤得能挤出水一般,滑不溜丢的,摸着就让人蠢蠢动,眼前的女人虽然没有那样娇,可也算白里透红,只不过那要逊许多,记忆里的薄凉而晶亮,潋滟的红堪比这世间最好的彩,吻上去时,糯软得不可思议。 柏莹被他瞧得心跳加速,知道这大胆一搏,算是赌对了,胆子也大了起来,“邬先生……”软绵绵的就贴在了他怀里。 一股纯正的迪奥香水味道直扑鼻腔,邬浪脸不由一沉,心生厌恶,如此便又想起姚子绮身上那一股清香,幽幽的,像百合释放的余香,沁人心脾。 柏莹最懂察言观,见他神一变又变,当即直起了身子,轻巧的从几上端过红酒,我见犹怜的递给他。 邬浪幽黑的眸子盯着她,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姚子绮的一双眼,那样黑白分明,像天上璀璨的晨星,闪耀着异常倔强的光芒,哪怕有泪,蒙了一层雾气,也照样倔得跟头驴似的,瞪着两眼时的样子,可又让人心疼。 “叫什么名字?” 他被她盯得骨悚然,正不知所措间,听他如是问,一惊的同时又一阵失落。 “柏莹,晶莹剔透的莹。” 她目光灼灼,期待着他能记起她。 然而,他只是舌尖轻滚,“柏莹。” 如同上一次一样,不再言语。 他从她手中接过酒杯,兀自独饮。 那杯中是进口的葡萄酒,纯正的颜,五彩的灯光下泛着不知名的颜,像极了那晚的醇香,她举着杯一饮而尽,衣服的动作明明很单纯,却让他无法挪开视线。 她入水的那刻,他的心似乎也随之沉入其中。水面那样平静无波,他等着,等着,期许一丝丝被耗尽的觉,那一刻终于明白一个词,叫惊痛。这是活了这么些年,从未有过的觉,即便是曾经无数次面临死亡时,也不过只是觉得解,然而,就是那样一个女人,犟起来能把人气得半死的女人,居然让他有了不同的受。他想起欧澈问,这次你可是来真的? 呵!他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如果只是这样便称之为真,那么他真一次又何妨? 柏莹见他脸缓缓柔和下来,似笑非笑,也不敢过于主动,只笑道:“这酒果然是好。” “哦?”邬浪回神,“怎么个好法?” 柏莹盈盈一笑,“能让邬先生开心一笑的,那自然就是好的。” 邬浪闻言哈哈大笑,“说的好!”心情格外舒畅,一屋子的胭脂水粉味道似乎也没刚刚那样呛人了。 柏莹亦是喜不自,恭维男人总是不会错的。 ------题外话------ 总觉得该说点啥,又觉不知道说啥… ☆、062 坦诚相 夜凉如水。 姚子绮在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今天在报纸上找了几圈了,竟没一个合适的,再这么下去,荷包空空,怎么回去过年? 房间里静悄悄的,别墅外围大多数灯都灭了,只剩零星的几盏,孤零零矗在雪地里,因为离得远,房间里只有隐约的微亮,基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有个影而已。 姚子绮长长一声叹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呢?如此眼前便浮现出一张脸,帅气而致。记得第一眼看见他,他穿着厚重的呢大衣,亚麻的西装,衬得身型极好,众星捧月般走在前头…… 姚子绮一个弹跳坐起,她疯了么?怎么就想起那个人了呢?她现在都是拜他所赐,要不是他,她能走到这个地步?她能丢了工作?能呆在这出不去?她真是疯了! 将头埋进枕头,姚子绮,出息点,这种男人也不过是玩玩而已,当不得真,要认真,你就输了! 虽然还处在做梦的年纪,可她毕竟经历得多了,好歹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跟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些暧昧的时刻,不过是风一夜的潇洒,他不会当真,她亦不能自作多情。 在上辗转反复,也不知过了多久,姚子绮才终于糊糊起来,昏昏沉沉的像是走进了一间屋子,那屋里子极黑,没有一丝光亮,她推门,门框处发出极细微的咯吱声,她什么也看不见,却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自己,越来越近…… 她低头,脚边赫然是一只猫,喵喵叫着磨蹭她,不时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舐。她觉得,蹲下将它抱起来。旁边是一张沙发,她一股坐上去,躺下来,将它放在前,那猫便像是得了便宜,开心得用嘴去触她,不断厮磨。 她得不行,用手去推它,谁知手竟然被挡了回来,它小小的爪子不知怎么就住了她,那样的舔舐,让她心底一片酸麻,触觉真实得让她一个灵,在黑暗中豁然睁开双眼,神情有一秒的茫,然后便是睁大了双眼,倒一口凉气。 这居然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邬浪不知何时回来的,更不知何时进来的,他吻着她,一面希望她醒来,一面又宁愿她一直这样睡下去。结果她清醒得这样迟,他倒有点不乐意了,这警觉差得谁都可以直接将她办了! 姚子绮回过神来,想起正被他软,心底一怒,猛地将他推开,“别碰我!” 邬浪一双幽暗的眸子在黑夜里熠熠闪烁,一般散发光芒,“我没碰,这是摸!” 姚子绮气结,“滚开!”将头扭向窗外。 窗外的灯,只有一丝薄弱的光亮,隔得远只朦朦胧胧照进来,她的眼便在那朦胧里明朗起来,隐隐的怒气。 他一笑,也不怒,她这样子像是受气了的小媳妇,心底一软,他两指捏住她下颚,着她面对他。 她又怒又气,再怎么样他也不该她的足,他们本就是两个没什么相干的人!气得是自己,被人占了便宜不自知也就算了,居然还沉醉其中,真是丢脸到家了! 她咬着瞪他,这男人真是坏透了! 邬浪今夜心情大好似的,瞧着她怎样都觉得可至极,那笑自膛逸出就要去吻她,却在即将碰触到她时落了个空。 姚子绮将头皮撇向一边,邬浪的薄贴在她脸颊,鼻息在她肌肤上一进一出。 黑黢黢的室内,邬浪再次掰过她面颊,吻时,她依旧撇开过去。他的面目沉了沉,执拗的将她脑袋固定住。 她挣了挣,没挣开,眼瞧着他一张脸在视线里越发变大,他的落在她上。 她咬紧牙关,他大掌稍稍用劲,她便如强弩之末。 女人到底敌不过男人。一阵短暂的对峙里,她输得一败涂地,最后只能任他为所为。 他先前不明白为了要如此迫不及待连夜赶回来,此时倒像是明了,这个女人对他有着无法阻挡的魔力。 他不是初生牛犊的黄小子,女人于他不过是身体的需求,经历得多了,便更加空虚,事后的寂寞有谁能懂?以至于后来,除了必要的逢场作戏,他倒鲜少触碰女人。 姚子绮却是不同的,他从不强求谁,但她却是他一个强制得到的女人。她没有以前那些女人的妖美丽,也没有抹了糖一样的嘴巴,她浑身只有一股倔强,甚至在他身下也是不肯服输的,说好奇也罢,说征服也好,既然为她着,那就随心所,也许某天腻了,那魔力自然就消除了。 邬浪内心异常足。姚子绮则羞愤不已,捂着脑袋趴向一边,气自己把持不住,也气邬浪太过诈,比起手段她远远不如他,那些下的话,明明不堪入耳,他说出来却像是美妙绝伦,得她恨不得找地钻。 邬浪自她身后将她圈住,拥在怀里,她纤细的身躯,时刻坚定的着,让他忍不住就想去靠近,忍不住就想去保护,倔强的双眼溢泪水时,那样让他心疼,让他怜惜。 他温暖的膛猛然贴上她后背,大掌轻柔如斯,让她错觉像是最亲密的人,你侬我侬,心头蓦然一阵悸动,陌生的情愫,令她恐慌。 翌,清晨。 她醒来的时候,他恰洗好澡出来,头发已经擦干了,瞧见她,坏坏一笑,坐到沿,“你这是在像我宣示么?” 乍然看见他,姚子绮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消化掉这个事实,对于他的话则是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邬浪看着她,眸光斐然,她醒得这么早,“是不是表示我昨晚做的不够?” 姚子绮在片刻的怔愣后恍然大悟,想起昨夜的情景真是羞怒加,一张脸红得不行,这人真是……这样的话说得怎么跟家常便饭似的! 邬浪心底一片甜腻腻的,也没为难她,站起身,当着她的面就了浴袍。 这样的场面,姚子绮即便已经见过多次了,这时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尴尬的将被子拉举过头顶,“你能不能先吱声?” “吱声?”邬浪眉挑得高高的,嘴巴合拢成一个形状,声音不大不小,十分诡异。 姚子绮在被褥之下,只听他嘴里发出一个音节,“吱——” 她都无语了,他偏偏还要问,“这样吗?” 她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两手一松,任由被褥落在脸上,懒得再搭理他,却听他嗤笑一声,很快乐的声音,在室内大而清晰,不断回。 ------题外话------ 浪人终于走进失的开端…… ☆、063 雷霆大怒 邬浪的声音是自心底发出的,十分具有染力,姚子绮心头为之一漾。 听闻脚步离开沿的声音,她估摸着他已经穿戴整齐,一咕噜爬起来才发现浑身酸痛得厉害,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子。 邬浪眼尖的捕捉到她这小情绪,倍兴奋,一把将她扑倒在上,笑容坏坏的,“先吃个早餐!”作势就要动手。 姚子绮吓了一跳,他昨晚折腾了她差不多大半夜,现在居然又要?不会是来真的吧?结果她发现,他不仅是来真的,还是来烈的。最后的最后,理所当然只有她求饶的份。 姚子绮蒙着被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他还不放过她,在她耳边轻喃,美名其曰要洗什么鸳鸯浴。 她当然不肯,脸颊埋在枕头里,做鸵鸟状,死活不肯出来。这青天白的,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她居然和他就这样做了!简直没脸见人了! “不要!”她在枕头下嘟囔,生怕他要来强的,双手紧紧拽着被角,恨不能将她整个蒙起来。 他见过无数张在这种情景下的脸,不是没有害羞得不敢瞧他的,碰见了也并不稀奇,可是她,倔强的一张脸,呈现出那样一种娇羞,他竟觉得可至极,连同被子将她抱在怀里,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可那耳朵却红得发紫,他心头涌出莫名暖意,“得!别把自己捂死了!” 谁知这时他异常绅士的松开手,自己进去了。 片刻,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姚子绮听在心里一阵煎熬,说不上那觉,有点甜,有点恐慌,更多的则是抗拒,她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能失自己!心底微微生出烦躁,她只想快快离开。 邬浪一出来,她穿着睡衣就冲进浴室,顺手锁门的习惯此时发挥得恰到好处。 邬浪眉头轻皱,嘴角忍不住上扬,笑意从鼻子里呼出。他站在浴室门口,视线落在紧闭的雕花玻璃上,大拇指在畔上轻轻摩擦,这土妞虽然脾气臭了点,但上手的觉,还真不赖! 姚子绮生怕邬浪走了,她又出不去,胡冲了下身子就跑了出来。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