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嫣在纸上涂涂画画着,听雪在旁给她研磨。 “明,大夏国那个七皇子就要回国了吧。”她边画边说,“你和夏菊准备一下。” 听雪应道:“主子放心,我们都准备好了,除了一些至关重要之物,其余东西都不带,免得有太多累赘。” “嗯。”沐如嫣点点头,放下笔,“听雪你看我画的……” “主子,皇上来了!” 她正想让听雪看看她的画,夏菊突然奔了进来。 齐瑾帝? 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第28章 承恩殿 第二十八章 ****** “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沐如嫣在书桌旁规规矩矩的行礼。 “起来吧。” 齐瑾帝能回的也就是这一句了。 沐如嫣依言起身,发现尽管前线战事紧张,齐瑾帝的面容却没有丝毫憔悴,脸庞一如既往的俊逸非凡。他今穿着一身藏青长袍,袍上绣着龙腾祥云的图案,绣工湛栩栩如生,上则着玉带,身形修长拔,真是穿什么都好看,难怪后一大堆巴不得和他滚单的女人们。 “沐良娣见着朕似乎不太高兴。”他缓缓出声,手背在身后走到她身旁。 沐如嫣眨巴着眼睛瞅着他,神情呆滞,几秒后才像是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就差扑到他身上去,粉高高翘起:“能见着皇上,妾身怎么会不高兴,妾身高兴都来不及呢,只是方才太过吃惊一时反应不过来,还请皇上恕罪。” “是吗。”齐瑾帝走到她面前了,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好似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但他在里面只看到了自己。 “皇上为何这般看妾身?”先移开眼的是沐如嫣,她低了低头,脸颊浮起两团红晕,手往前探了探,青葱白的玉指想去碰他的手。 齐瑾帝甩了下袖子避开她的手,紧接着绕过她走到了书桌后,目光落在桌上的纸张上面。 沐如嫣本来就没想真的去牵他的手,结果他还特地避开,心里顿时有些无语,但表面上还是得继续装,于是耷拉着脑袋撅起嘴很是委屈地转过身去,见他在看她刚才的画,登时又扬起笑脸兴致凑到他身边去。 “皇上你看,这是妾身方才画的,好看么?” 齐瑾帝盯着宣纸上圈圈圆圆不知是何物的“画”,好半响才勉强牵着嘴角点了下头:“还……不错。” “真的吗!妾身画的是皇上您哦,您看我画的像不像?”沐如嫣指着那个头大身子小的怪物。 齐瑾帝嘴角一,拿起那张画丢到一边,“朕觉得沐良娣背上的伤比这些……画作,要更重要。” 沐如嫣假装无辜的对他撒娇:“皇上您再欣赏欣赏妾身的画嘛,妾身背上的伤都已经好了,没什么好看的。”说着要绕过他去捡那张画,但她刚一弯下身子,一只大手就自后勾住了她的肢,有力的胳膊轻而易举就将她拉了回去。 “皇上?” 她惊呼一声,脑袋想转过去看他,齐瑾帝却直接将她放到了书桌上,薄暧昧的贴在她的耳边。 “你真想让朕继续欣赏画作吗?” 他声音无端低沉嘶哑了几分,且气息变得火热滚烫,一下一下拂着她的耳朵和脆弱的脖颈。 沐如嫣下意识要躲,身体往后缩,手推着他的膛,口中弱弱出声:“皇上,还有人看着呢,你……你不要这样。” 齐瑾帝微微抬起下巴冷冷一瞥,李忠齐立刻带着屋子里所有人退到了外面,屋子一空,他立即行动,大手拽住那薄如蝉翼的衣衫不客气地往下扯。 “皇上!” 沐如嫣没想到他会大白天的在书桌上动手剥她衣服,而且她很快意识到他并不仅仅是只想检查她背上的伤。 个渣皇帝,看着一副冷冰冰寡言少语冷酷无情的样,做那种事情时却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但狂野猛浪,嘴里更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瞧瞧!瞧瞧!这大白天的在书桌上是闹哪样,旁边一米开外窗户还开着好么!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朕的嫣儿比画作要好看多了。” 他已经开始上下其手,这档子事她向来弱的不行,何况他还霸道的吻着她,一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她也不能给他一巴掌或者一脚踹开他之类的,便只能做徒劳无力的推拒和呻·。 “皇、皇皇……皇上,白宣不好吧,这要是传出去,妾身会被人说是妖妃惑主的。” 闻此言,齐瑾帝着她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她,见她双颊嫣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乌黑的眸子羞答答望着他,一对樱被他蹂·躏的红微肿。目光往下移一移,如花朵般娇粉红的美景便映入眼帘,他的眼神顿时深邃了不少。 “太医院的人有功,该赏。” 他无缘无故冒出这么句话来,听得沐如嫣一头雾水。 “皇上在说什么?” “你背上的伤不但好了,连一块疤都没有,朕很意。” 齐瑾帝凑过去亲着她的嘴,下一秒猛地将她在了书桌上。 沐如嫣被他撞得往后倒,桌上那些个文房四宝全掉到地上去了,她涨红了脸。 声音一并传到屋外,除了李忠齐外,其他人都低着头羞红了脸。 李忠齐扬了扬手里的拂尘,脸上出不解,他打小就跟着齐瑾帝,知道他这个主子只对国家大事兴趣,对女人则是例行公事般,从不贪纵,怎么到了沐良娣这边就变了?难不成皇帝是真喜沐家这个小姐,还是只是为了留下她而演戏? …… 好端端画着画,莫名其妙就被渣皇帝拉着从书桌上到上去了,事毕他还说什么云烟阁离他的殿太远了,这几就会给她换地方,换一个离明德殿近一点的。 “皇上,妾身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五品良娣,怎可住在承恩殿,此举恐怕有违后规矩,妾身不敢。” “这好办,朕马上升你为正五品嫔位,再赐封号,你住进去便可以了。” 沐如嫣诧异的看着他的后脑勺,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给她晋位分,是为了讨好她那个富可敌国的爹,好让沐家多出些钱财助他攻打大金国么?可她这会子还真不敢晋位分,在后的存在好不容易才薄弱,她逃出去也方便,若是此时晋位那就糟了!思及此她忙绞尽脑汁的想借口拒绝。 “皇上,妾身觉着位分高低不重要,住哪儿也不重要,只要皇上心中有妾身,妾身住在哪儿皇上都会来的。您瞧,即便云烟阁离明德殿那么远,皇上不是照样来看妾身了,妾身有皇上这份心就足够了。” 齐瑾帝听了她这话,径直将替他更衣的她揽入怀中,漆黑的眸子锁着她,薄轻勾:“朕说你住得,你便住得,除非是你不想住。” 她当然不想住,承恩殿,这种名字的殿住进去接下来还能有安稳低调的子过么?他似乎是故意的,故意将她推上后的风尖浪口,使她变成众人的眼中钉中刺,无数双眼睛都会死死盯着她,莫非……他察觉到了什么? ☆、第29章 孩子 第二十九章 ****** 揣着惶惶不安的心送走齐瑾帝,没一会儿晋位的圣旨就下来了,不过和他先前说的有点区别。 正四品容华,没有封号,但连升了三级位分,赐居承恩殿。 承恩殿,承恩!!! 齐瑾帝绝对是故意让她一瞬间成为后风光最盛的女人,若说晋位会使得众人眼红她,那新赐的殿无疑起了整个后对她的妒忌和怨恨,接下来的子她别想安生了! 果不其然,她还没搬到新殿去呢,高位分的几个妃嫔就已经有赏赐送到云烟阁来了,一些位分低的也送了东西过来。一时之间素来静谧的慧竹殿竟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沐如嫣站在门边挨个笑着接笑着送走,脸都快僵了,偶然一个抬眼看到林嫔站在不远处,眼里的怒火像是要烧了她。 沐如嫣正想过去客气客气寒暄寒暄,但她刚一抬脚,林嫔就用力甩了下袖子走了,见此情形,她默默放下脚,顺便打消了等会送点好布料给她的念头。林嫔的家世背景不怎么样,父亲是翰林院孔目,官职未入,在最底层。沐如嫣真不懂她有什么好清高自傲的,总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难怪偌大的后竟没有一个嫔妃和她好。 …… 是夜,微风咋起,梁下悬挂着的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上好的红木圆桌边,坐着一袭明黄衣袍的男子,他正沉默不语的进食着,旁边一个红衣女子时不时给他一些菜。 “皇上又来臣妾里,不怕其他姐妹心里不舒服么?”苏长挽着袖子,细白的手夹起一筷子放到埋头闷吃的齐瑾帝碟内。 齐瑾帝这时吃的有七八分了,便放下了筷子,转头去漱口,等擦干净嘴巴后才回答她。“怎么,妃不喜朕常来?” “皇上~~~”苏长娇滴滴的唤他,站起来去拉他的手,拿起搁在自己前挑逗地一,媚眼如丝:“臣妾怎会不喜皇上常来,臣妾巴不得皇上时时刻刻都在臣妾身边。” “朕的贵妃是举世无双的瑰宝,自然要常来看看,欣赏欣赏。”他话中有话,大掌不客气的受“美景”。 苏长早已习惯他的碰触,他一动双脚就发软,身子软绵绵地倒进他怀中,抬起头去吻他,却被他用手挡住了。 “皇上?”她愣住。 齐瑾帝手一转摸摸她的小脸,再将她从自己怀里扶起,“朕今夜还有事要处理,下次再来陪你。”说完已起身了。 “皇上,你真的不坐坐再走么?” “你慢慢吃。”齐瑾帝如此道,捏捏她的小脸,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臣妾恭送皇上。” 纵然心里很不甘愿,苏长也只得送他,待他走远后,手用力一扯,掀掉了圆桌上剩下的菜肴。 “娘娘,您消消气,别伤了自个儿金贵的身子。”贴身侍婢芙蓉连忙上前劝她,使个眼让女送上降火的茶。 小女颤巍巍地举着木盘走过来,抖着声音开口:“娘娘、娘娘请用茶……” “滚开!”苏长怒喝一声,扬手一个耳光将女打倒在地。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女立刻哭着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芙蓉也有些害怕,她觉得自己的主子越变越凶残了,喜怒无常的,皇上只要稍微对她冷落一点,她便像变了个人似得动不动就拿里的人出气。 “芙蓉,你说皇上会不会移情别恋上别的女子?” 苏长发过火之后变得有点恍恍惚惚,明媚的脸庞布了哀愁凄楚,一滴泪挂在睫上。 “娘娘,不会的,皇上最的就是娘娘您了!您瞧这么多年了,皇上对娘娘是宠有加,放眼望去后有哪个女人能比得过娘娘您呢?”芙蓉小心翼翼的过去搀扶住她,带着她往内室走。 苏长摇摇头,两行清泪落下,自嘲的笑起来:“再多宠也会有消失的一天,本的肚子不争气,自那次小产后就再无动静。眼看那些女人的肚子一个又一个的大起来,皇子公主越来越多,纵然皇上现在不她们,难保后不会因孩子的原因而与她们贴近,到时候本孤家寡人一个,人老衰,皇上又怎么会继续宠本呢……” “娘娘别急,太医说娘娘只是被那次小产伤了身子,好好将养还能再有身孕的。”芙蓉柔声细语的安她,“再说了,娘娘要是担心,莫婕妤那边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皇子么。” 闻言,苏长的眼睛亮了些,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珠。 “芙蓉,替本更衣,本要去养和殿看莫婕妤。” …… ****** 从金銮出来,面便是一阵令人舒适的清风,吹散了萦绕在身体四周浓郁的香味。 齐瑾帝轻吐一口气,眉头微蹙,侧头望一眼身后灯火通明的殿,实在不明白它的主子为何那么恋香料,使得里总是香到熏人,令他十分不适。说起来,里的这些女人对香料都有莫名其妙的执着,无论他去哪个,进门嗅到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香……唔,好像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如此,新搬到承恩殿的那位似乎不喜香料,里也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