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芜发出一声喟叹,而后起身收拾碗筷。 虽是有洗碗机,可总要收拾进厨房的。 “芜姐,你怎么了?”温雅注意到了她的那声叹息。 周芜摇摇头,“没事儿,就是觉得以后找男朋友得找个会做饭的。” 温雅一听,笑出了声,“这也是我的终极目标,不过如果长得帅就算了。” “也是,长得帅还吃什么饭啊,吃……” “吃什么?” “没什么……” 她们收拾完东西就去了客厅,节目组说了,除了睡觉时间大家尽量不要回房,所以五个人吃完饭就在沙发上坐着。 圆子吃了一半就睡着了,此刻已经被陆炤抱回了房间。 周光耀也到了每晚固定睡觉的时间,跟大家打过招呼以后也回房间了。 客厅里就剩了四个年轻人,其中唯一的男 盯着桌上的一盆茉莉花出神。 “咳……我给你们看看手相吧?”夜清不敢直接跟陆炤搭话,就看着对面的两个姑娘,盼着能打破尴尬。 “好啊好啊,你看看我什么时候能 单。”周芜主动把手伸了过去,“你要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 夜清十分认真地盯着她的手掌看了一会,指着周芜手心开口,“这不是掌纹吧?” 那 大约两厘米的白线横在周芜的手掌中间,看起来不是掌纹,它比掌纹更 ,而且发白。 “那是个疤。” “疤?”温雅一听就直起了 ,将周芜的手 过来看了看,“怎么 的?” 周芜:“你整容科的吧……” 一听见疤这么 动。 “我想想啊,那应该是我初中的时候……” 温雅捧着水杯听她讲故事,夜清也饶有兴趣的样子,她们写故事的,也喜 听故事。 就连陆炤都把目光从茉莉花上收了回来,侧头等着周芜开口。 “有一天晚上,我父母不在家,妹妹去了夏令营。我在家里写暑假作业,突然,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就是那种铁丝 进锁眼里面搅和的声音。我起身走到客厅,手里拿了一把剪刀。” 周芜用手比划了两下,“就是那种剪头的剪刀,还 大 重。” “我悄悄地躲在玄关后面,然后门突然开了……” 温雅五官都恨不得缩到一块儿了,揪着周芜的手,“然后呢?你报警了没?”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男人,他穿着黑 的风衣,牛仔 ,墨绿 长袖内衬。我一紧张,剪刀就掉了……” 温雅:“他抢过去,然后混 中扎了你的手?” “怎么可能,我反应多快啊!” 周芜起身,拿了颗苹果,她将苹果举在 前,然后松手。 电光火石间,周芜屈膝弯 ,双手接住了苹果。 “我用手接住了剪刀,就像这样。” 周芜表情严肃,“然后我手往下滴着血,那个男人快步上前抢过我手里的剪刀,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爸吗……” 她说完以后,三个听众齐刷刷愣在原地。 温雅:“合着是你自己戳了自己的手?” 周芜郑重地摇头,“是我为了不让剪刀落地打扰楼下 睡的邻居,所以舍己为人接住了剪刀。” 夜清双手捧着脑袋,倒在靠背上,“很强。” 温雅:“那那个撬门的是谁?” “我爸,他没带钥匙,小时候他 丢了家门钥匙不敢跟我爷爷讲,就自己学会了用铁丝撬锁。” 第13章 周芜讲完故事以后美滋滋地起身,“行了,睡觉吧同志们。” 陆炤 眉心起身,他方才是真听入 了,周芜那副正经的样子让他无法联想到这是个乌龙故事…… 周芜:“我们俩用楼上的卫生间,陆老师你用楼下的吧,夜清她不习惯跟别人共用。” “啊,不不不,你们用我的吧。”夜清确实是不喜 跟人合用卫生间,可她一开始不知道楼上一共就两个厕所,如果非要迁就她一个人,就太麻烦他们了。 周芜:“那行吧,陆老师您用楼上的公共卫生间洗澡,我们用夜清房里的。” “走吧小妞,洗澡去。”周芜搂着温雅的脖子上楼。 夜清留在最后,她路过角落的时候问了一句,“下面灯要关吗?” 陆炤指着角落小帐篷里躲着的摄影师,“不用,一会儿他们关。” 三个女生轮 洗漱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周芜昨夜睡得 ,这会儿靠在 头看书。 卧室里的摄像头已经被她用布遮上了,但应该还在收音。 零点过后, 头的那盏夜灯突然灭了。 窗帘的遮光效果做得极好,此刻房间里黑黢黢的,一点儿光都没有。 周芜摸着黑将书页折角,然后合上书放到一边,躺下。 十分钟后,她 了 眼睛坐起来,摸着黑出去上厕所。 节目组收了他们的手机,于是只能摸黑。好在走廊两侧的窗户能透点儿光进来,起码 糊糊地能看清楚路。 大半夜不好去夜清房里,周芜只能走到尽头的那间。 门是关着的,但是并不严实,张开一条小小的 隙。 周芜推开门把手进去,又是一片黑。 不知道是不是设计问题,这间卫生间没有窗。 通风全靠排气扇,空间又小,屋内的空气有些浑浊。 周芜将门全部敞开,突然发现角落里缩着一个人。 她定了定神,往前走了两步。 “谁啊?” 那人将埋在膝盖上的脑袋微微抬起…… 是陆炤。 周芜赶忙上去蹲在他旁边,“陆老师,你怎么了?” 她声音 得很低,嗓音中的砂砾 在黑夜中被放大,周芜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许诡异。 “没事。” 陆炤咽了口口水,想要撑着墙起身。 周芜扶着他的胳膊, 受到陆炤在抖,手心 润,冷汗不停地冒。 “你怕黑?” 见陆炤不反驳,周芜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牵着他,“跟我走。” 她直接将陆炤带回了自己房间,窗帘不敢拉开,她怕万一隔壁那栋住了节目组的人被人拍了就不好了。 虽说这节目是陆炤自己的公司做的,可还是防着点好。 周芜昨天逛街的时候在某个周边店斥巨资买了个灯。 硅胶的小熊形状,捏一下就亮。 她摸黑从行李箱里将东西找出来,然后面朝向陆炤,“睁眼。” 陆炤睁眼的瞬间,周芜捏亮了夜灯。 她此刻蹲在 边,双手捧着夜灯,未施粉黛的脸上挂着笑,额前的刘海还翘了一缕。 “呐,送你。” 陆炤伸出手,接过那盏软乎乎的灯。 透过暖黄 的微弱灯光,蹲在他脚边的周芜笑得像仙女。 陆炤勾了勾嘴角,“谢谢。” 周芜直起身子,拍了拍双手上的灰尘,“没事儿,明天记得问问他们为什么半夜会停电。” 她没问陆炤为什么怕黑,并且决定选择 地将今晚的事情忘掉。 这种情况每个人都有,怕黑怕狗,不稀奇。 就像周芜,她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怕牙医,一进诊所就哆嗦。 她觉得她只需要记得,在录节目的第一天,她送了一盏很贵的小夜灯给陆影帝。 而陆炤,看见那头萌哒哒的熊熊灯,放松的表情中还带着一丝丝嫌弃。 “你快回去睡吧。” 陆炤刚准备开门,周芜小跑上前把人拉到自己身后,“等会儿。” 她自己先探出脑袋,确定走廊上没人以后,才拽着陆炤出去。 周芜一直将陆炤送到了房间门口,然后才离开。 她刚走了两步,被陆炤拽住了睡衣角,“去哪儿?” “上厕所!刚才你在,我没上。”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