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拳头微握,在间轻咳一声,这可真是太巧了。 “十王这话说的这般,朕差点就误会了。以后王爷可莫要胡说了,这哪天不小心削下王爷的脑袋,可就不好了。”皇帝凉凉道。 十王面铁青,摸着脑袋光秃秃的,额间那青筋都鼓了起来。 更让他抑郁的是,乔尔嘉竟公然讽刺他。 此刻周围传来的目光让他几乎如芒在背。 “陛下,老臣失礼了。今便不陪陛下多坐了,老臣身子不适便先退下了。”十王一手捂着脑袋,乔子怀急忙上前将外衣了下来罩在父亲头上。 他媳妇却是看了看空杯子有些尴尬。 她最近不食油腻,方才喝了一口汤竟是没忍住,直接吐了。 没想到…… 瞧见相公扶着爹出去,看都没看她一眼,顿时又来了火气。 当下便一块跟上去了。 皇帝瞧着十王不悦离席,眼底这才闪过一抹冷意:“众卿今喝尽兴,朕去后看看皇后。” 说完便亲自接过谦谦,抱着后去了。 路过乔女官跟前时,皇帝顿了顿,清了清嗓子:“乔女官你看着宴席,若是有事及时回禀。” 乔女官福身应下。 众人瞧见皇帝亲自抱太子,隐隐叹了口气。 皇帝只怕是真不会再纳妾了,瞧着对殿下极尽宠,恐怕是没打算纳妾的。 进了坤仪,皇帝才将孩子递给嬷嬷喂。 “娘娘今可吃了什么东西?” “吃了参汤,,点心和蒸果子。娘娘想吃点别的,但乔女官看的严,愣是一口没给吃。”女颇有几分好笑。 其实坐月子虽说是为了养身子,但主子就是主子,一般也有例外的。 唯有乔女官仿佛对娘娘有气一般。 皇帝眉头一挑,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让女都出去了,这才踏步进去。 刚一进门,便听得倚靠在上那人黑着脸道:“我极其怀疑乔尔嘉是故意整我,她知道是我在坐月子,故意整我!” “明明女都说可以通融,偏偏她严防死守不许我吃一口!” 那语气听着委屈的很。 皇帝差点笑出声来。 乔尔嘉从他俩第一次换身子,就能一眼瞧出,如今哪里会看不出呢? 只怕是故意整治他,要他好好坐月子呢。 皇帝也没说话,横竖他这会吃了,低头便浅浅的亲了一口榻上那人。 天旋地转。 池锦龄足的拍着肚子:“哎,就是轻松啊。一转眼肚子松了,孩子出来了。” 陆封安明明坐了这么久月子,一天六顿,汤喝到吐,这会却是有种饥肠辘辘的觉。 “袖笼里给你带了个兔腿,你先吃了吧。省的你憋坏了。”池锦龄闷笑一声。 躲在被子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这才听得那人大口大口的吃着兔,活像好久没开荤一般。 当夜,子时刚过。 皇帝便让徐公公传了御膳,各种肘子麻辣香锅,各种重口菜各种油腻之物,摆了一大桌。 甚至连冰凉的雪沙膏都摆了两盘,以前他从不吃冰凉之物。 皇帝屏退所有人,一个人在殿内大吃特吃。 吃的肚子圆鼓鼓的,都鼓了起来才让人撤了御膳。 接连吃了三,他那脸都吃圆了几分,才停了半夜传膳。 池锦龄知晓此事时差点乐开花。 没想到坐月子杀伤力这么大,以后二胎一定还让他坐! 第453章 狗咬狗 子转瞬即逝。 池锦龄出月子那天身姿便恢复了许多,只有几分丰腴,为她增了几分女人味。 让人诧异的是,皇帝显而易见的胖了几分。 “你说怪不怪,娘娘坐月子,娘娘瘦了,陛下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代替娘娘做月子了呢。”酥柔惊讶不已,陛下可是战场上厮杀下来的,衣服稍微紧了几分,这得吃了多少? 徐公公也是脸无奈。 “酥柔姑姑可别说了,陛下这段时食暴涨。以前从不吃辣,现在无辣不。是不是还要来点油腻之物,什么都吃。大半夜的便让御膳房传膳,唉,这衣裳我都让人重新定做了一批大的。”徐公公诧异的是,做月子这段时期,胃口都变来变去。 今晚要吃辣,明晚要吃清淡,简直两个人替似的。 徐公公哪里知道,他真相了。 真相的够够的了。 月宴这天,陆封安也没大办。 只请了陆家一行人进来用膳,一家人和乐的过了个月酒。 过了月酒很快便是夏了,夏炎炎,天干物燥,雨水极少。 最让人绝望的是,隔壁大禹已经整整半年没下雨了。 从开了年后便一直没雨,雨贵如油,一滴雨都没有。 种下的种子全都干了。 那皇帝之前威胁了一次池锦龄,池锦龄半点不买账,他似乎也跟往常一样来了子。 原来的圣女将他完全宠坏了。 导致夏季来临时,地里农作物颗粒无收,才发现出了大事。 这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粮食,没有雨水滋润也干瘪瘪的,没有水分本长不成。 七月,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叫着。 “不许将冰块放在太子屋内,放在窗户和门外,只些凉气进去便是了。殿下才三个月,当心凉了身子。”乔尔嘉认认真真守在门口。 虽说她不喜陆封安,但两人的孩子倒是真心好看。 过了三个月,那孩子醒的多睡得少,乔尔嘉时常能抱抱他。 “这天苦夏,给娘娘和陛下送些冰镇西瓜去吧。看着娘娘少吃几块。”乔尔嘉吩咐完了,见孩子睡了这才往坤仪去。 坤仪内放了不少冰,四处都凉凉的,倒是让人身心愉悦。 进去时陛下还在看奏折,皇后这边凉快,他时常将奏折搬过来。 进来后才发现,屋内并没有放几个冰桶,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池锦龄瞥了眼桌下的小石子,这小石子堆成的阵法,小范围内倒是有些作用。 若是用玉石便更厉害了,不过太过打眼,池锦龄也用不着。 “陛下今可都叹气好几次了,可是有哪里不对?”池锦龄见陆封安眉头紧皱,这几吃也少了,好不容易给他养起来的,白吃了。 又瘦下去了。 “还不是大禹。那边大旱,去年便大旱一次,还是那圣女求了一次天,求下来头白发才下了几场雨。没想到一直延续至今都还在干旱。” “他们这一旱,边境就遭殃了。十王的封地已经被攻了好几次。”陆封安说起来还有几分戏谑。 “他大概是误会了。以为朕收了乔女官,以为乔女官是他最疼的女儿,又是我唯一的侍妾。所以便一直追着十王打。” “前几十王甚至求着朕出兵祝他。”陆封安眉宇弯弯有些开心。 “那陛下不正好趁着机会让人带兵过去,安自己的人也方便多了?”池锦龄笑着道,见陆封安笑的开怀,便知此事只怕早就做下去了。 一直受制十王,便是因着十王手中有兵权。 兵权收不回来,每次朝廷想要派兵加入自己的人不让十王独大,十王却也以边境安宁,出兵会影响百姓为由拒绝了。 甚至有时候哭诉是不是陛下不信任他了云云。 如今倒好,你自己个儿求来的。 “哎哟,自从生了咱们谦谦,可算是福光笼罩咯。”酥柔笑着道。 陆封安点头,深以为然。 特别是十王那老匹夫,这几个月老了好几岁似的。 好不容易找来的盟友殿前大学士也闹翻了,这两人在朝堂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殿前大学士嫁给十王儿子,本意是为联盟。 谁知道这两人竟然大打出手,还闹得不少人知道。 前几那女人将乔子怀脸抓的稀巴烂,乔子怀一怒之下推了一把,谁知道肚里竟是有个孩子,当场就掉了。 女子哭的要死要活,吵着要和离,好不容易结盟的两人差点就此撕破脸。 十王是个霸道的,当下打了儿子一巴掌。 让儿子去殿前大学士门前认错。 在门前跪了半个时辰,没开门。 乔子怀怒而起身,直接回去了。xtJIDiAn.cOm |